久久看书>言情总裁>妃子到>贰章 、两封信
>“混闹甚么?!叫辆马车,将长青带去安置!”

“用我的马车罢。”

“家主……”

花长胜已语带哽咽,花巍手握密函却不拆开,只是出神地看着那两名家将忍泪将遗体抱出花厅,再将门轻轻掩上。

沉默良久。

“长胜。自长青去了稽察司后,你们兄弟有三年未曾相见了罢?”

“三年复五个月。”

“三年,五个月……太寒山上。不知落了几多梅花……长胜。”

“在。”

“送长青回家罢,记得把他的木牌挂在魂祠内。”

“多谢家主。”

“你去再看一眼。你们兄弟……总有些话要说的。”

“是……”

……

时隔半日,距离东海咫尺之遥的海州沧浪城,雪东鸾也收到了同样的讯息。

聆月楼内,雪东鸾一双女性化的秀眉拧得紧紧,坐在软榻边,冷冷看着面前的一封书信,上面字迹潦草丑陋,便是一个初入学堂的识字蒙童写出来的一般。

二十艘快船。过千名越川水军,被区区一个花贡船队打败了。

竟然还有面目来送信通报。

老蠢物麾下养的一班废物啊……

他心底发出一声呻吟:

自己为了无牙王便宜行事,夺取花贡船上秀女,特意坐镇海州,调遣水军西进汶江口,名为操练演武,实际是为得监视云州水军的动静,同时将海防清理一空,使得无牙王手下打着瀛洲海贼旗号的越川兵可以在东海畅行无阻。

万事俱备,只俟其得手之后。再令水军赶往东海追击敌寇,双方佯战几个回合,彼此有些微小伤亡即可。

海州水军中将尉虽多。或已成为自己心腹,或是贪生怕死之辈,纵有几个难以收伏的,教那帮越川人取了性命便是。

如此一来,灿京那里固然震怒,但亦可有所交代,自己已在京中官场间耕耘多年,想来今上年虽老矣终识大体,不至于为了几个女子与白屋山雪家翻目。

甚至可以更进一步。以此为由,作一回殿前上表。陈情海患之恶,要求朝廷拨款壮大海防军力……银饷到手之后。至于用在海上舰舶,还是陆上兵马,又有人再去过问?

牺牲一船的美女,换来这许多好处,实在是一举多得……

却偏生被越川的败仗给毁了!

雪东鸾面色阴沉,心下恚怒不已,端起茶碗便饮,脑海中念头如飞转动:

如此一来,无牙王得不到自己许诺的美女,必定再派使者上门纠缠;花贡船队幸免,必有人追究海州护卫失职;云州方面,鹤荡山觊觎东海已久,早与无牙王等暗送秋波,此番机会岂容错过,料定他们至少会借口海州军力贫弱,上表要求协守汶江口……

实是可恼!

想到此处,他将茶碗重重往案上一顿,屏后一个高大身影幽幽出现:

“主人有事?”

“烟罗!我们回定涛城!”

“是。不过为何这般气恼?”

“这字写得——他娘的实在难看!”

“唉。”

看着雪东鸾,无双雪烟罗只能叹气。

能让你出口粗言,可见事态真的不妙了……

……

海州州府定涛城,往日清冷的州牧府黑色门扇大开,大总管雪衔恩含笑执手而立,身后奴仆婢女稀落跪作两排:

“奴婢恭迎王驾!白屋山千秀!”

仓促排练过的声音倒是整齐。

为首的雪衔恩半点跪迎的意思也无,只是深深躬下腰去:

“恭迎少爷回府。”

“免礼。”

顺天王雪东鸾跳下马车,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大总管的失礼,满面春风地扬手微笑道:

“衔恩,我许久未回家,府里上下一切全仗你打点,有劳了。”

“衔恩惶恐,衔恩只想着为雪府、为老爷沥血尽瘁,功劳二字,从未曾放在心上。”

“哈哈,好,不愧是我府的好总管!”

“不敢。”

雪东鸾迈进门来,一把拉起总管的手,两人并肩下了台阶,走在府中外院间,奴仆们有几个新来的,尚不明白为何人人畏惧总管,这回见他们如同兄弟般亲密无间,心中犯起了嘀咕:

难怪这厮有恃无恐,在府里只手遮天,原来和少爷竟有这样的交情。

罢了,胳膊终拧不过大腿,哪怕这厮可恶,只不要了自己的性命去,便一切都忍了罢……

年纪相仿的王爷与总管,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渐行渐远,径向内院而去,不时还有笑语声传来:

“你看这树,是当年我植下的,竟已长得这般高壮了。”

“慢来,衔恩倒记得,却是我二人一同从东海岛上移来种下的。”

“哈哈!果然?”

“确实如此,那日乘的小船,风浪险恶,我们还遇到了海贼。”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还帮我挡了一箭!”

“守护少爷,是衔恩的本份。”

“好衔恩,今晚你我且饮个痛快罢。”

“遵命。少爷。”

“何事?”

“你,可要去见一回老爷?”

“……他又在喝酒?”

“……是。”

“不见!”

“少爷——”

“……我知道了,此次也是有事要与他商议。只是今天身子乏了,明天自会过去见他。”

“何事这等重要?你已有数年不与他相见了。这回却——”

“也非甚么紧要大事,近日在沧浪城收到消息,东海邻岸出现瀛洲海贼踪迹,我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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