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黎早早地就去涟姑姑处请安了。
涟姑姑拉着白黎的双手,轻轻地抚着,眼里闪过一丝慈爱和不舍。“言雪,你到外面等着。”
言雪抬头看了看涟姑姑的神情,一言不发地离开,从外面把门关上。
白黎有些疑惑地看向涟姑姑“姑姑。”
“黎儿,姑姑知道,你很想回都城。京彦,清源国的都城,那是一个很繁华很漂亮的地方。可是……在这繁华的背后有许多你想象不到的丑恶。其实,姑姑真想一辈子把你关在梨花谷,但偏偏……唉……你终究……要回到那里……”
“姑姑……我……”白黎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涟姑姑说得对,她的确很想回到都城,回到京彦。可听涟姑姑这样说,她又有些犹豫了。她总觉得涟姑姑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却又不能开口问。
“姑姑总会和你说,要你记得自己是白黎,是丞相之女。姑姑希望你一直记着,因为在京彦,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丞相府……姑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姑姑,黎儿记住了。”
“记住了就走吧,封渊在外面等你们呢?”涟姑姑塞给白黎一块玉佩,玉佩的正反两面都刻着盛放的梨花,下面缀着青色的流苏细线。“这块玉佩就当是姑姑给你的临别礼物吧!”
白黎看着手中的玉佩,这块玉质地花纹都属上乘,触手生温。玉佩虽好,此时却不能引起白黎的注意。涟姑姑早已松开白黎的手,白黎紧握手里的玉佩,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黎儿……谢姑姑……”
涟姑姑无力地挥挥手,“走吧……”
白黎屈膝一礼,默默地转身离开。却在屋外停住脚步,白黎向着屋内的方向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扬声道:“黎儿谢姑姑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姑姑所训,黎儿定不会忘。黎儿今日离去,不知何时能再见到姑姑,还请姑姑多多保重!”
涟姑姑还保持着刚刚坐着的姿势,没有看到白黎跪在外面,只听到她最后说的这些话。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她却不自知。嘴唇动了动,却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白黎说完就起身径直朝马车走去。言雪和封渊将刚才的一幕清楚地看在眼里,也不再多说什么。
待白黎在言雪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言雪也随之坐到了马车上。封渊很自然地坐到了车夫的位置。虽然白黎不爱讲排场,可是除了白黎乘坐的马车,后面也跟了两辆马车,装的是白黎和言雪的行李,驾车的是两个面容冷峻一身黑衣的男子。他们的腰间都配有宝剑,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简单的车夫。
刚刚白黎从屋中出来的时候,那两个男子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却被封渊的一个眼神吓得再不敢多看一眼。如今只是默默地充当起了车夫的角色。他们觉得委屈,他们可是少主最得力的手下,在江湖中不少人都要敬他们三分,少主却让他们来给这么个姑娘当车夫。可是看着封渊已经在前面亲自驾车,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白黎进入马车坐定,才开始打量这辆马车。马车的外面很不起眼,里面却布置得很是精致。
马车很大,中央固定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不少的书,还有一盘精致的糕点,一壶香茶。车内没有焚香,却是有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半开的梨花,散发出丝丝香气。
马车的两侧各有两个休憩的小塌,塌上铺着上好的白狐皮,还摆着御寒的锦被和披风。马车的后面不够宽,因此没有设可供躺下休息的小塌,只是设为长长的座椅,上面铺了厚厚的软垫。看来言雪很是用心,害怕自己的身体受不住,准备得这样细致。白黎心头感慨,面上却是不露半分。
因为时常生病卧床,是以白黎很是厌烦躺着。白黎到马车后面坐下,从桌上挑了一本诗集,倚在马车上看了起来。
言雪从塌下拿出一个软垫,就准备在白黎的脚边坐下。“言雪,你这是做什么?”白黎注意到言雪的动作,皱眉问道。
“小姐,言雪身为奴婢,哪有和小姐同坐之理?”
白黎无奈的笑了笑,“如今又没有外人在,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最终……言雪还是拗不过白黎,依言坐到了白黎身边,也从桌上挑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白黎终于满意的笑了。
言雪虽然在看书,却也时时留意着白黎的动作,生怕她受不了这车马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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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哈喽!有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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