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过后,彭越率军回到了基地,随即他便知道了昨日的行动和慕容恪已经怀疑上宇文氏的消息。他没有责怪廖勇,也没有责怪留守拓跋氏的任何一个将官。前线将领,针对前线相应的情况,制定相应的对策,无可厚非。
在慕容恪已经怀疑宇文氏的情况下,他们若不顺水推舟,那才是真正的无谋。为了让鲜卑胡内乱,不用说是死五十个人,就算是他们这一千号人都死光了,也是值得的。
现今,最关键的是让帝国知道前线的战况,让帝国抉择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毕竟,昨日的行动,郭屯长所率领的五十个死士留下了栽赃宇文氏的铁证——宇文氏的兵器和“最后的遗言”。这盆脏水,已经彻底泼到宇文氏的头上了,宇文氏,是怎么都赖不掉了。
接下来,就看慕容恪相不相信,愿不愿意上钩了。但,这些是他们无法左右的了。他们现在,也能够加固基地的防御工事、准备脱身所用之物,等待消息了。因为,经过昨日一战,他们是“宇文氏”的身份被彻底坐实,再行动的,就自暴身份了。
这个时候,墨枫六人除了散关,已经到了距离阳平关不足百里的地方了。这一路行来,路上看到的、听到的,令墨枫颇为满意,远离长安京畿之地,仍是一副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可见益州的地方官员确确实实是在用心治理地方了。
如此,也不枉费帝国实行的“高薪养廉”政策和对地方的严加看管,也不枉费帝国派出抚慰大使安抚各地了。
只是,虽然眼前的景象令墨枫颇为满意,但草原前线的情况却令他颇为担忧。之前一直顺风顺水,小星的战情通报,只有鲜卑胡的伤亡情况传来。而昨日,竟一下子传来了五十人的伤亡报告。即使五十个大秦将士的伤亡换来了数百人的拓跋氏和慕容氏的士卒伤亡,即使让他获得了947点生命能量,但五十个精锐中的精锐的损失还是让他颇为心痛。
自从伤亡报告传来,墨枫心底,就有些吃不准了,为何,为何一下子伤亡了五十人,草原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此刻,墨枫的一颗心,都飞到了草原之上。很显然,折返回去,回到长安,是不现实的。现在,也只有等军机处的消息传来了。
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都会在脸上表达出来,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墨枫这两天不正常的神色,被洛清瑶尽收眼底,她不知道,为何一路上特别开心的丈夫,为什么在短短的两天之内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难道,是因为近乡情更怯。丈夫不说,有他不说的理由,她能够做的,便是陪伴在他身旁,安慰他。
又过了一日,午后,阳光照耀着整个大地,温暖、舒适,让人不自觉地打起了瞌睡。尚书省内,一片繁忙、忙碌的景象,范仲淹、萧何两个左右尚书仆射领着整个尚书省的官员片刻不停地处理着各种政务,唯独尚书令姜尚坐在首位,光明正大地打着瞌睡、留着口水。这,在尚书省,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对于这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大伙儿都非常谅解,没有任何不满的心思。人嘛,总有老的一天,七十古稀,已经是很长寿了。要是有一天,他们活到这个岁数,也会像他一样的。
突然间,一羽林军士卒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跑到了姜尚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本来打着瞌睡的姜尚,睁开了双眼,眼中散发出了一阵摄人心魄的精芒,嘴角则露出了一丝笑意。姜尚小声地在那羽林军士卒耳边说了什么,那羽林军士卒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这个情形,也毫无遗落地落在了在殿内办公的众多官员眼中,众人对此情景,也是见怪不怪了。陛下没有养病的这段时间,大秦帝国的朝政完全由这个老人和众位军机大臣门一力承担。帝国,也如同往日那般,没有任何混乱。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老人——帝国的尚书令的功劳。
姜尚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对着正在辛勤批复奏疏的范仲淹和萧何说道:“范仆射,萧仆射,随本相来一下。”
说着,自顾自地走向了殿外。范仲淹和萧何相互望了一眼,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不多时,范仲淹和萧何两人便跟着姜尚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望月殿,影卫副统领班超所居住之所。
两人跟着姜尚一进望月殿,没成想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军机处的所有人已经到了。
“哟,诸位来的可真及时啊!刚刚我们未到之时,仲升和大师可有何诸位说说让你们来这边是所谓何事啊!”
班超和道衍笑了笑,一个拱手一个双手合十道:“未得尚书令命令,不敢透露半分。”
“甚好,那仲升,你便来说具体解释一下吧!”姜尚领着两人坐到了位置上,等待着班超的解释。
班超从怀中拿出了不久前才收到的消息,放到了桌上,讲了起来:“据彭越发来的消息,目前草原的情况……”
听完班超所说,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事情就这么成了。彭越他们,还没有怎么发力,慕容恪竟然就自己怀疑到了宇文氏的身上,这人的疑心病还真是重啊!有这样的人当鲜卑胡的大单于,大秦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老夫的意思是,彭越他们可以撤回来了!要做的,他们已经全都做完了,剩下的就看慕容恪自己了。所以啊,接下来由影卫收集消息便可以了,彭越他们可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