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并没有在顺着来路去的方向找到暗卫部的任何一个部员,约莫够了三公里的路程,停下马车的时候,天色还很暗。
左一看了看左安明显不安的表情,没有问出口。
两人静静等待着,天色慢慢亮起、太阳缓缓地挪到了正中间——午时终于到了!
左一和左安几乎是同时扬起了马鞭,挥在了两匹马的臀部上,重重的一声啪嗒之后,驾车的两人迅速同马车一起冲向了湖边——冲向了他们的王。
不说别的,这个工资待遇都让他们必须对皇帝负责。
马车驶向的前方,大概是金钱……不,责任。
这边的马车还在哐当哐当,另一边帐篷里的程诚却已经被闹钟吵醒,成功从榻上爬了起来。
为了伪装自己,至少搞得像个正常人,程诚准备的方案是……
他走出帐篷,捡起之前的鱼叉,跑到湖边,划一划水。
此时被染成血色的湖面已经恢复了正常,所以还是能看到鱼的,当然程诚是没有什么捕猎技能啦,现在也就是摆个姿势,一会儿还是可以想想办法让鱼自己插上来的。
重点其实不在插鱼上,而在程诚需要伪装自己的身份。
想想看万一两个侍卫和暗卫集体完蛋了,那他正常情况下不早该被拎走了、或者被关禁闭了才正常?
但现在没有,那就说明干了这事情的人对他的命可能没什么兴趣,或者脑回路比较清奇,是个神经病什么的。
人家要是真想看皇帝在线表演荒野逃生的话,那也莫得办法嘛。
程诚看了看自己的裤脚,觉着这可能不是很适合下水插鱼——不过重点不在这里,他现在先装装样子,等到晚上再装装样子,基本上应该就能行了。
不过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就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陛下!”
虽然程诚贫瘠的词汇量无法形容出这个称呼中饱含的情感,但很明显这里面包含着满满的愧疚。
……感觉怎么好像是自己被卖了一遍似的。
程诚挠挠头,站起来照着湖水整理一下仪表,转过身来。
两个侍卫都单膝跪着,其实真的看不出有什么殷切的表情,不过他们愧不愧疚也无所谓了,更重要的其实是暗卫部——手上的男女青年两个人。
虽然他俩估计都是次要主角,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进度啊!
“暗卫部还好吗?”
希望没事儿,不然又得多找几个主角。
程诚觉得自己谁也认不出来,还是珍惜现有的比较安全。
评分还是挺重要的——谁想莫名其妙让各种雌性生物怀孕啊!他只想一口气拿全五个优秀,摁掉非酋充满泪水的开关!
“陛下,属下没联系到暗卫部。”左边的壮汉选手沉闷道。
右边的瘦弱选手则给出了一个不错的结果:“陛下,暗卫部应该还有人存活,湖里的尸体就算全都是暗卫部的部员,也应该是还有剩余的。”
那就还好。
至少那两个次要主角,还挺有希望的。
程诚看了看他俩,也懒得追究两人莫名其妙全不见了、还带了马车和马的行动。
“走吧,继续路程,还是去令德城。”
上马车,挥鞭,启程。
一气呵成。
……
湖水的对岸,与程诚一行人之前的宿营地正好遥遥相对的地方,其实也有一个不很显眼的营帐——与对岸奢华的营帐相比,这里的营帐颜色几乎能和这边的树林混杂在一起。
加上这座营帐距离湖水的距离相当之远,甚至没被发现。
虽然看到了这里但被抓了起来的暗卫,自然是无法把消息传递出去的——四舍五入,就是没有暴露了。
帐内。
须发洁白的老头儿捋了捋胡子,看着面前的沙盘出神。
“这小皇帝,还算不错啊。”
屋内没人,他的话音量并不大,自然没人知道这个敢于评价皇帝的人是谁。
他抬手挪动了沙盘上的小旗子,似乎是代表皇帝的金色旗帜,被用力按到了沙盘的中下端!
“去令德城吗?如果能扳得动公孙令那个老滑头,那我倒是真能放心了啊。”
他的胡子又被拽下来一小绺。
老人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整个营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
演武场终于再次开放了——程诚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没问的问题,于是第一下反抗的手臂还没伸出去,就被掀翻在地。
被摔得多了,竟然还有一丝熟练。
程诚成功在站起来之后,第二次即将被掀翻之前伸出了完整的手臂,但由于没能碰到金色烟雾一丝一毫,依然毫无抵抗力地被掀成了四脚朝天的形状。
——这么个姿势,让他成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个火柴人。
默默爬起来,继续扎马步。
问题依然环绕在他心中,所以程诚并没能专心致志地扎马步。
搜索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敢情还能混用的吗?
程诚扎着马步问出了问题。
“演武场的基础格斗术训练功能中,为什么会出现刚进演武场就被教官掀翻的情况?”
第一次出现的,就是高分排行——显然大佬们根本不存在有教官这样的情况。
“如果你的教官突然从金烟,变成了黑烟,然后二话不说揍你,这是换人了。”
“如果一直都是金烟,没换人的话,就是基础差不多打好,可以慢慢熟练格斗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