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
“你的头发染黑了,放心,胡嘉又在里面加了一味药,可能近两年里你都不用去他那里染发了。”
“是吗,真好。”
代亦却高兴不起来,他满脑子都是胡嘉的话心神俱损活不长久,倪扬晚央变成这个样子,而你究竟还要装多久!
他将晚央送回了家,随后便敲响了隔壁的门。
蒙拉查翁开门:“代总。”
代亦绷着脸:“蒙拉查翁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可以啊。”蒙拉查翁起身,让代亦进来。
蒙拉查翁关上门代亦翻身就是一拳,打的蒙拉查翁嘴角流血。将他抵在门上,用胳膊抵住喉咙。
“听清楚了吗?胡嘉说了晚央心神受损,如果你再不出面与她相认,她可能会死啊!从看到你尸体的那一刻,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头发一寸一寸的变白,那段日子里她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那个时候没有人帮她,还有苏苍的步步紧逼,为了你她都熬过来了。到现在她都不相信你已经死了。要不是周颖又刺激了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倪扬我求你......”代亦眼圈都红了,“晚央她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了,不管你有多少为难,请你一定跟她相认好吗?”
“先放开我。”蒙拉查翁喘不过气了。
代亦松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蒙拉查翁低头喘气,举起双手:“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我很同情晚央的遭遇,但我真的不是倪扬。帮不了你。”
“你!”代亦额上青筋暴起,“好好,你不是,那你就等着后悔吧!”说完,他撞开蒙拉查翁,开门走人。
蒙拉查翁关上了门抵在墙上哭了出来。
代亦他们走后,他潜入胡嘉的家里,问他晚央的病情。
胡嘉倒是也不怕他便实话实说了。
“我替徐晚央号脉,发现她体内真气混乱,说医学你也未必听得懂,这么跟你说吧,她能活到现在全是靠意志力撑着,她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承载她,全靠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意志力撑着,你想想看这人已经差到什么地步了。”
“那还有没有办法可以救她?”倪扬屏住呼吸问。
“救?”胡嘉笑了,“怎么救,我刚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儿上,哄代亦几句好听的,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未必能救得了她,她注定必死无疑。”
胡嘉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好像这件事跟他无关似的。
必死无疑这四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捅在了倪扬的心口,他痛的失去了知觉。
最后麻木拦住胡嘉开口:“如果找到她的病因是否能救她?”
胡嘉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刚才都已经说了,她必死无疑,你没看到她那头白发吗纯银白色,找不到一丝黑发,肾脏乃先天之本,你看见谁把自己的先天之本毁了还能活的好好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找让她伤心的事或者是人,因为一旦她的心结打开,意志力消除,这个人当场就完了!”
倪扬愤怒之中揪住他的衣领,红着眼睛逼问他:“你个江湖骗子,为什么跟刚才说的都不一样,你明明说她有救的!”
胡嘉坦然一笑:“我刚才说她有救是因为代亦找不到原因,要不然这些年徐晚央不会还活着找我来染发,至于你我知道你就是她的根源,但是我劝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的出现不仅不能救她,反而会让她丧命!是让她活还是要她死,全凭你自己决定!”
倪扬收回手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直到大门紧闭,胡嘉伸手自空中一过,顺便变成了一个头戴发冠,身穿紫金袍的道人,那人微微一笑:“殿下,小仙只能帮您到这儿了,若从此往后,你与皛婳不在相见,那各自度过了这劫数,他日回天庭时便可功德圆满,皛婳也可得道成仙,若是不然.....”太乙叹了一声,“你二人皆会魂飞魄散。”
说完便消失了!
所以倪扬不是不想相认而是不能相认。
他搓了一把连整理好情绪,朝厨房走去,从柜子里拿出米,放到锅里舀了水,开火煮粥。
当蒸汽飘上来的时候,倪扬的眼圈再度红了,他别过脸用手指按去了那眼泪,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能为徐晚央做的竟然那样少。
粥煮好之后,他端着粥敲响了晚央的门。
可是怎么敲都没有人应。
“晚央,晚央!”他喊。
依旧没有人应。
徐晚央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所以趁着下午没事,回了趟家。
原本是想找母亲说说话,可是刚进门,就听见母亲的笑声,走进去一看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母亲正在跟她么攀谈,看到徐晚央进来了,任丹彤数秒诧异之后恢复常态,开口道:“晚央回来了!”
“是啊晚央回来了!”谢菲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带着笑意。
但是徐晚央却觉得今天这几个人的笑,都有些不正常。
“妈。”徐晚央喊了一声。
任丹彤听见了却先不急着回应,反而是对那几个中年贵妇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女儿徐晚央。”
靠晚央最近的那个女人听见后,眼睛放光,紧接着走出来自来熟的拉着徐晚央的手:“这位就是晚央啊,真漂亮,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徐晚央蹙眉看向母亲:“什么照片?”
任丹彤有些底气不足,晒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