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士子风流>第四百七十七章:徐某人闪亮登场

徐谦是个良民,良民的主要特征就在于老实本分,如今成了侍读学士,每日按部就班当值,也不对任何事产生非议,外间的议论仿佛都和他关,虽然这事儿是他挑起,不过人家只负责点火,其他的事,自然也轮不到他负责。

现在的争论,已经不下于国本之争,双方水火不容,铁了心是要分出个高下出来,徐谦倒是乐见其成,论对王学亦或者对理学他都没有好感。

人类有一个最可笑的事情就在于,只要有了某种学说又或者走了某种主义就可天下太平,王学如此,理学也是如此,到了后世德先生、赛先生亦是如此。徐谦关注的不是这个,他永远只关注自己的乌纱,关注自己眼前的利益。

这时候自然不免有人要跳出来骂他不晓得忧国忧民,不过徐谦也有自己的解释,古往今来,这忧国忧民的人已经太多了,老庄如此,儒家如此,心学如此,理学亦如此,新党如此,旧党也是如此,后来的东林党、齐党、楚党亦是如此,便是连他娘的阉党,高举的都是江山社稷、苟利国家的旗号,这忧国忧民的实在太多,多徐谦一个不多,少徐谦一个不少,有这忧国忧民的功夫,还不如多养养神,琢磨一下他的切身利益。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

宫中相召,徐谦不敢怠慢,火速入宫,在暖阁觐见,他看的出来,嘉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换做是徐谦,被人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怕是早就发火了。也亏得天子涵养功夫好,碍于平时脸面,所以才保持缄默。

徐谦笑呵呵的道:“陛下神采奕奕,更显英明伟岸了。”

嘉靖冷着脸道:“休要胡言乱语。朕来问你,王学是怎么回事?”

徐谦道:“王学?王学和理学差不多,其实微臣也没发生什么区别。”

徐谦确实不是研究哲学的料,他更唯物主义,至于唯心的东西,似乎也他相去甚远。

嘉靖道:“他们也是讲天地君亲师?”

想来这才是嘉靖最关心的问题,王学研究什么学问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孔子的所谓礼,这个礼即是人伦。被后世的大儒们为了迎合统治者的需求。弄出来的一套行为规范。而嘉靖的根本问题,非也就是这五个字,管你格物。管你良知,管你知行合一。最重要的是还是不是天地君亲师这一套,假若是反帝反封建,那肯定是要毫不犹豫拍死的。

徐谦颌首点头:“自然也是奉行君亲师的,君为纲,夫也为纲。”

嘉靖这才松了口气,道:“这个王学,此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怎么突然就蹦达了出来,实力之大,连朕都始料不及。”

徐谦莞尔一笑:“陛下,其实论是理学和王学,都是陛下的工具而已,其实让他们吵一吵也没有什么,他们吵得越凶,就越得伏请圣裁,陛下站在哪边,哪边才有优势,眼下是臣大欺主,那么不妨就让他们争一争闹一闹,把这精力多放在勾心斗角上,反正就算不勾心斗角,他们也没多少心思去治国平天下,最后还不是找陛下的麻烦?”

嘉靖道:“就怕尾大难掉。”

徐谦笑了:“假若是正德天子,还真有这种担忧,不过陛下睿智,定是一切尽在掌握。”

徐谦小小的拍了个马屁,让嘉靖笑起来,说实话,大明朝这么多皇帝,最容易信心膨胀的怕也只有嘉靖了,嘉靖这厮是聪明过了头,最擅长的就是整人,别看平时慵懒,其实这朝野上下的人,大多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徐谦虽是马屁,可是这句马屁嘉靖却很受用,正德控制不住,他嘉靖却控制的住,倒也妨,不必杞人忧天。

嘉靖陡然想到徐谦这厮算计到他,立即回复了冷面孔,道:“可是现在闹的如此激烈,又当如何?莫非宫里当真坐视不理?”

徐谦道:“现在庙堂上的诸位老爷一时拿捏不住王学,所以只能等待良机,而王学虽是给予了反击,可终究是先天不足,怕也不敢乘胜追击,微臣以为,他们再闹一些时日,就会消停一些,会把事情压一压,虽然矛盾不可避免,仍旧要骂骂咧咧,不过也没什么妨碍,士林争议是理所当然,与其让他们相互叫骂,总比一起来骂宫里的好。”

嘉靖笑道:“你这家伙……”似乎也认可了徐谦的解释,这么多,确实对宫里暂时有一定的好处,至于往后的事,自然挪到往后再说。

嘉靖道:“那么你这王学总纲还编不编,一旦编了,怕是争吵起来,要成为众矢之的的。”

徐谦微微一笑,道:“微臣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过现在银子都已经到位,也不能半途而废,微臣也在为难。”

嘉靖皱眉道:“总之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这编书的银子也不是朝廷拨发的。还有……下次休要连招呼都不打就擅做主张了,朕虽晓得你这样做绝不会害朕,可是这样的大的事,朕却蒙在鼓里,你这也算是欺君之罪。”[

徐谦咋舌,道:“是,是。”他心里不由想:“欺君?大爷我现在是铁杆的帝党,若是连我都是欺君之罪,你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你真以为有许多人为你卖命。”

嘉靖似乎也很明白这个道理,脸色很快缓和下来,道:“你我君臣有商有量才成,你也不必害怕,朕只是告诫一下你而已。”

嘉靖皱眉,又道:“再过不久,又到了年关,外朝这边吵吵嚷嚷的,宫里又不消停,朕实在有点厌烦了,徐谦,你既然来了,朕正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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