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谁都不愿告知,却告诉我们说可以许下我们糜家一片大好前程,莫不是在说笑话吗?”
糜竺对于刘争不直接告知身份,感觉有一些失礼。
对于刘争刚才说的话,也没有那么在乎,就连语气,也冷淡了几分。
而刘争对此,倒是并不在乎,只是继续反驳。
“并非我不愿意告知我的身份,只是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不好示人,你们不知道对于你们来说也是好事,若是知道了,反而会惹来麻烦。”
“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可是我们糜家若是不知道阁下的身份,对于这种不知根知底的买卖,也不好轻易下手啊,所以还请阁下回吧,恕我们糜家无礼了。”
糜竺见刘争坚持不愿意告知身份,只能将刘争所说的事情拒绝。
并且下了逐客令,让刚刚才进入庄园的刘争,一时间也有一些难堪。
刘争叫糜竺如此坚持想要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好继续隐藏。
“那不知道糜竺先生可听过刘争这个名字。”
此时跟在刘争和糜竺身边的人不多。但刘争将自己的名字报出来的时候,还是不禁让这附近的一些人,立刻脸上露出了一丝惊骇的神色。
“什么!你就是刘争?”
“刘争?那个黄巾军渠帅,孤军杀入洛阳,害死汉帝的大反贼?”
糜竺,糜芳二人立刻被刘争这两个字给惊讶到了。
二人脸上都是一丝惊骇,盯着刘争左右打量,重新看向刘争这个如雷贯耳,鼎鼎大名的大反贼。
“怎么,现在我的名字这么响亮了吗,就连徐州的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刘争一开始不想要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是因为他的身份,毕竟还是反贼,若是和糜家的人走的太近,最后肯定会给糜家带来麻烦。
“你可是朝廷悬赏的头号要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我的身份了吧,我是不想给你们带来麻烦!”
“虽然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们很惊讶,同时也明白你的身份确实会给我糜家带来一些麻烦,但是相应的让我也明白了你的实力,你刚才所说的话,是绝对有可能达成的。”
刘争听见了糜竺的这一番话之后,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既然糜竺在听见了刘争的身份,没有让刘争离开,那就说明他们所谈的事情还有的商量。
“既然如此,那糜竺先生,可否请我进你的客厅喝上一杯茶水,慢慢,聊一聊我们即将谈的事情?”
“那当然,请!”
糜竺当即表态,同时给旁边的糜芳示意了一个眼色,让他下去立刻安排起来。
不多时糜竺便领着刘争来到了一间客厅。这里摆放着几张小桌子。刘争和甘宁,祖郎等人依次席地而坐,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些水果酒水。
主位上的糜竺端起桌上的酒水便冲着刘争恭敬道。
“之前不知阁下是大名鼎鼎的刘争渠帅,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无妨,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那么糜竺先生,我的来意,只怕你也清楚了吧。”
“虽然渠帅你没有明说,但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很好,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如今有意占据鄱阳水域,但是却并不想要完全和那些四大水贼一样,完全凭借劫掠过往的商船为生,我想涉及商业经营,并且已经开始实践,打通了从荆州到扬州的水域路线。”
“我不缺钱,也不缺人手,就是缺点经验,若是有一个经验老道的家族和我合作,势必会在这条水域里,赚取足够多的钱财,来养活我麾下的人马。”
其实刘争真的不缺人手,至于钱,他虽然缺,但是经营的初期,若是不购买贵重货物的话,本金也并不需要多少,他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
买卖的经验,货物的来源挑选,出手的市场和路子,这些都是刘争没有的,就算他能够从两地买卖货物,可是他没有足够多的人买卖,销路不好,生意也做不起来。
而糜家在这上面却是一把好手,若是刘争能够搭上,糜家这条大船,运送过来的货物,直接给糜家,让糜家销货,刘争宁可让利给糜家一半,也没有问题。
而这对于糜家而言,也同样是有着巨大的好处。糜家再也不用担心,货物在运输途中会出什么幺蛾子了。
其实,他们这些跨州连郡走商贸的,最担心的不是销路,而是货物在途中的不稳定因素,走山路容易被山贼抢劫,走水路又是水贼,甚至天灾人祸的,难免会让一趟买卖血本无归。
就如上一次糜芳,若是被刘争劫掠了所有的货物,他们做两三次的买卖收益都抵不了损失。
但是正因为获利巨大,这种风险,他们宁愿去冒险。
“刘争渠帅,你若是想要涉足商业,那却是一件大事,毕竟你们有天然的优势,比我们这些商贾要方便许多,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你们不用羡慕,我来这里的目的,便是看中了你们糜家的经验,想要邀请糜竺先生你,与我联手,其实也简单,你们负责货物的销路,我负责运输,这其中的收益,我们对半分。”
“别的我不能够保证,我能够保证的就是,从我手里经手的货物,我担保万无一失!”
别小看刘争所说的万无一失,只要保证了货物的安全,到手的可都是纯利润,那个利润,比糜竺自己用商队去采购运输,减少了很大一笔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