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绸缪是好事。齐殷败就败在低估了自己的对手。不过他也留了一手,信号弹放出,城内所有士兵都会往这边赶来,只要守住了北郡城,此站的胜利依旧属于紫麒王师!
那边庞志高看着信号弹在上炸开,连忙抽空对城上的蓝齐大骂道:“还聊着呢!蓝齐!速速结束战斗!”
蓝齐看着齐殷道:“好吧。既然你不愿归降,那蓝齐只好······得罪了!”
完两人便动起手来,蓝齐所使用的兵器仍是当初用以困缚魔人藏云子的异铁银锚。只见他一脚踏在墙上,借力一蹬,银锚出手就要把齐殷捆了。
齐殷也不是吃素的,三二两下就把围堵他的几个华炎士兵削了脑袋!眼见诡异银锚从而降,蓝齐轻装上阵,来势汹汹,身为老将他选择避其锋芒,也不正面与蓝齐对上,反而游走腾挪于各个炮台城坎间。
“哼,等紫麒王师把你们的人杀光,折回城内,你们谁也逃不了!”就算城内局势失利,齐殷也不忘嘲讽蓝齐一番,他身手敏捷,宝剑在手嚯嚯生风,靠近他身边,阻挡他前路的华炎士兵,唯有一死!
蓝齐并不理会齐殷的挑衅激怒之语,眼见齐殷顺着楼梯就要逃出生,他目光绽放出寒芒,银锚一抛,锚头直接勾在了插着紫麒王师旗帜的墙柱上,随即再纵身一跳,便穿过重重碍事的士兵!
半空中,清蓝色的身影垂直荡下,那是一个极完美的弧度,待滑到齐殷身后,少年不慌不忙,猛然朝他的后腰踢落一脚!
齐殷猝不及防,受到冲击登时摔了出去!等他捂着骨折的老腰再次站起来时,已是发冠歪斜,狼狈而不忍直视!
“齐殷,你跑不了。”少年面容平静,波澜不惊地完,随即银锚高举,便要一击取下齐殷人头!
齐殷不愧是璃冰的汉子,只见他不惊不慌,仰直了脖子,瞪着蓝齐道:“要杀就杀,老子就是死了,这场胜利还是属于紫麒王师,北郡城还是属于我们璃冰!”
“冥顽不灵!”事已至此,蓝齐深知谁也撬不开齐殷的嘴,只道:“好!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找紫瑞玉衡!”
蓝齐屏气凝神,源源真力聚集于捆妖绳索上,随即致命一击爽利发出,欲一举扣断齐殷的脖子!
只见齐殷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盯着蓝齐,眼中似乎闪烁着不甘的怒火,又似在控诉华炎的狡诈!
不过战争就是战争,一切齐殷自以为是的清名,荣誉,虚名······在死亡面前都无用而渺······
危急一刻,一枚黑色的暗器飞击向蓝齐的心口!蓝齐瞳孔一缩,竟没有察觉到这里除了他们两人,竟然还存在着第三个人!
他猛然收回捆妖绳,锚头险险将暗器击落。蓝齐往地上一看,竟是一枚圆润如玉的黑棋!
“旧闻凯旋军的蓝齐副将,英勇过人,擅于突袭,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谦谦文雅之声从后面传来,齐殷闻声一愣,他回头一看,果然看见那熟悉无比,风度翩翩的紫裘袍,以及万年不改的冰川酷颜!
齐殷见了紫瑞狐犹,脸上却是一副不知是喜是忧的复杂神情:“你来做什么?”
齐殷自然知道,紫瑞狐犹恨毒他杀了北郡王燕玉阙。所以当蓝齐带着救兵出现在北郡城的那一刻,齐殷便以为紫瑞狐犹早就悄悄走了。
借他人之手,除去自己的心头大患!如此他就能报了杀“父”之仇,合该顺了紫瑞狐犹的意!
只是齐殷不知道,以紫瑞狐犹的自尊自傲,就算是报仇也不会假他人之手!
紫瑞狐犹自然看出了齐殷的心思,落落大方道:“别误会,我可不是来救你的。”
“阁下便是紫瑞玉衡?”
“正是在下。”
蓝齐早听过璃冰玉衡君才貌双绝,举世无双,不过当亲眼目睹真人时,蓝齐这才发现,哪怕用尽世上所有的辞藻,都形容不出此人十分之一的风采。
若真要点评此人,唯有光风霁月四字可寻。
“想不到公子朗月清风之姿,也会行此非议之事!”蓝齐不禁感慨了一声,又道:“北郡城乃是华炎领地,尔等趁火打劫,强取暗夺,已是触谅王殿下的逆鳞。若是现在迷途知返,也许还不算太晚。”
“多谢蓝副将提醒。不过······”紫瑞狐犹微微抬了抬手,一枚白棋捏在指间:“北郡城向来是兵家要塞,北郡我璃冰势在必得。且燕家守护北郡数百年,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如此,今日北郡归于璃冰,也是你们华炎咎由自取,此举更轮不到你们华炎非议。”
“好一张利嘴!那就让我看看玉衡君有何本事吧。”蓝齐目光一冷,当即朝着紫瑞狐犹抛出捆妖绳,欲制服眼前将黑白颠倒的男子。
长链擅困,却见紫瑞狐犹步踏流星幻阵,任凭蓝齐以捆妖绳绕,鞭,锁,击,各招各式都无法触碰到紫瑞狐犹衣袍的一角。且紫瑞狐犹还未出剑,仅仅以腰间的一袋棋子为兵器,便足以与蓝齐周旋片刻的了!
眨眼之间,只见黑白棋子在紫瑞狐犹手上如繁星陨落,步步紧逼,将蓝齐的方位死死封锁!
蓝齐一边应付紫瑞狐犹,一边暗道:如此下去,只怕紫麒王师很快就要全部折回!不行!不能再被紫瑞狐犹拖着了!
于是蓝齐退离紫瑞狐犹两丈远,稳了稳气,收起了捆妖绳。
“玉衡君,不瞒你,此次来北郡的华炎援兵总计三万,与你们璃冰兵力相当!且后面还有援军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