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忙不迭地点了男子的哑穴,旋即将人无情地拖走。
淡紫色的倩影渐渐映入眼帘,陌君澜的眼眸盈满了柔意。
人儿一见陌君澜,眸色微微一亮,忙不迭地扑向他的怀中,他的唇畔噙着宠溺的笑容,眼里的微光如同星辰般闪耀。
“怎么醒了,也不睡久点?”他轻轻也将她揽住,声线柔和得不像话,与方才要将人千刀万剐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夫君不在身边,睡不着。”清脆柔和的嗓音间透着一丝埋怨,她往他的怀里挪动了一下。
“好,我陪你。”他轻笑出声,惊艳繁华世间,短短的一句话含着无尽的溺爱。
他将她纤细小巧的手握在手中,传递着暖意,眉间含着柔情,缓缓地牵着她回到房中。
他弯下身子轻巧地为她脱下了鞋,旋即为自己褪去长靴,与她一并躺在床上,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为她拉好被子。
“冷吗?”虽然这天气不是极寒,但这微凉的天气却是更容易生病,如今的她什么都不懂,更不懂照顾自己,他必须面面俱到,才能照顾好她。
“不冷。”她盈盈一笑,眉间浸染着无邪的笑意,澄澈的眸里不含一丝杂质。
陌君澜的心微微一动,抱着她身子的双手更收紧了些,深邃的瞳孔划过一抹幽光,望着她纯粹的眸子,薄唇微动,“小星星,嫁给我可好?”
“好。”清脆的嗓音爽快地回答了,慕倚歆含着纯粹的笑意望着他。虽然她不懂嫁给他是什么意思,但,凡是夫君说的都答应。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虽然他知道,彼时的她什么都不懂,必定会答应他,但他听到这个‘好’字时,心依旧不可抑止地微微一颤,眼底涌起了一丝激动。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神色认真道:“无论你日后是否恢复了记忆,你今日答应了我,便不能反悔,即便你恢复记忆后怨我,恼我,我也不会将你放开,你只能是我陌君澜的妻子,永生永世!”
“夫君······”她眨着清澈茫然的眸子,低喃出声,她不懂夫君在说什么,便只能这样看着他。
他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恍然,轻轻覆上她的红唇,然而刚触碰那唇瓣,便立即被推开,蓦然“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个混蛋,占人便宜,呜呜,人家的清白没有了,你要给银子我,不然我去官府告你······”
陌君澜神色一黑,唇瓣微微抽搐地看着她泫然欲泣地控诉着自己,微微低叹一声,如今的小星星什么也不懂,谁教她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敛回思绪,低叹一声,轻柔地开口:“来,告诉我,谁教你这些的?”
“迁迁啊!他说只要有人碰我这里,就那样做。”她终于停下了闹腾,收回了委屈的小脸,指了指自己的红唇,眨着眸子,毫不犹豫地将迁迁出卖了。
“······”他就知道!该死的迁迁!
他轻轻揽过她的身子,喟然长叹一声,神色颇为无奈,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道:“睡吧。”
清晨,雾气氤氲着山间,透着寒气的凉风袭过,一丝朝阳洒落而下,整个绝尘庄散发着淡淡的温馨,除了一片光秃秃的树桩看着有些滑稽。
陌君澜醒来,望着身旁的熟睡的脸庞,微微一笑,蹑手蹑脚地穿好衣裳出门。
“主子。”秦伯微微俯着身子,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等候,见他出来,轻声唤道。
“三日之内准备婚礼事宜,可否做到?”嗓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然而如夜色般幽深的双瞳却是划过一抹暖意。
秦伯微微怔忪,余光瞥了一眼门内,旋即神色间掠过一丝了然,“三日,恐怕有些匆促,属下会尽力而为。”
陌君澜微微颔首,蓦然感觉一坨微沉的物体落在自己的脑袋上,神色微微一沉,将脑袋上的东西拽了下来,岂料,竟然是迁迁的‘不可爱’。
‘不可爱’不满地瞪着他,带有灵气的双眸犹如控诉般,白绒绒的身子在他手中挣扎着。
“不可爱,你又调皮了。”微微稚嫩的嗓音带着一丝笑意。
陌君澜抬头望去,却见迁迁慵懒地躺在屋瓦上,神色颇为无奈。
迁迁总喜欢不走寻常路,睡觉也与人不同,竟喜欢睡屋顶,也不怕夜晚的雾水淋湿。
“迁迁,下来。”
迁迁吐了吐舌头,身子轻盈地一跃而下,旋即‘不可爱’被陌君澜松开,一闪便回到了迁迁的怀中。
他戳了一下‘不可爱’,戏谑地看了陌君澜一眼,微微调侃:“爹爹,你可真奸诈,居然趁小星星失忆,把人给拐了。”他刚刚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爹爹是要跟小星星成亲的。
“胡说八道,爹爹可是经过同意的。”他云淡风轻地道,神色间完全找不出一丝不妥。
迁迁微微挑眉,眉宇间满是揶揄:“哦~那——是诱拐的呢?还是欺骗的呢?”
嗯,虽然在他看来两者没有什么区别。
“嗯?”陌君澜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隐着一丝幽光,“你爹爹我是那样的人吗?”
迁迁歪着脑袋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极为慎重地颔首,“是!”
“巧若,走慢点。”
蓦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幽幽传来,陌君澜的目光随声而望,只见陌曦言紧张兮兮地跟着曲巧若大步流星地走来。
然而曲巧若没有理会他,红唇紧紧抿着,神色流出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