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完全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忙不迭疾步追了上去。》し而走在外面的席煦风,目光骤然间落在不远处的两抹小小身影上,脚步开始缓慢了下来,彼时,绵儿见到他的脚步慢了下来以为他的药效开始发作,他还是需要自己的,神色一喜,忙不迭上前想要抱住他。
见状绵儿顿时愕然不已,神色间难掩诧异,这个可是烈性媚药,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望着席煦风的身影,她不知所措,然而彼时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要将他留下,否则经过此事以后,他若再也不出现怎么办?
此情此景映入眼帘,若席煦风还不懂这是一个局便是愚蠢至极了。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底掠过了一抹厌恶,尔后不为所动地转身抬步离开。
只见绵儿一步步施施然走来,故作魅惑地扭着腰,衣裳略微敞开,露出了白皙的肩。她轻轻嘟着红唇,勾起了自认为妖媚的笑意,嗓音更是故作娇柔地拉长了尾音,“席哥哥,你来啦~”
下一刻,还未等他想到为何会有媚药这一问题时,绵儿便给了他答案。
他紧紧地咬着牙,忍住身体的不适,笙艳香乃是烈性媚药,没料到居然会出现在此。
居然是笙艳香!
席煦风来到了绵儿的厢房,推门而入,一股异香在须臾间涌入鼻尖,他的神色顿时微微一变,旋即忙不迭点住了自己的穴位。
虽知道不该随意进入一个女子的厢房,但彼时救人要紧,也不知是出了何事,在信中没有写明,只让他来这一趟。
席煦风来到了绵儿的住处,却不见任何人,眉心不由地蹙了蹙,神色泛起了一丝狐疑。霍然间,绵儿的房间传出了一声尖叫,席煦风的神色一怔,疾步走了过去。
······
“这个该死的幽玥,欠着我银子就跑了,分明就是不想还!”迁迁一路走着,嘴中不断地骂着幽玥,望着周遭的东西都感觉无趣起来,没有幽玥在此跟他吵架好无聊!
“出师不利。”迁迁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尔后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在前头。曦曦眨了眨晶莹剔透的双眸,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不含一丝杂质,他抬步跟上了迁迁,难道迁迁有心事?怎么看到他很烦恼的样子?
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听到这样的解释,迁迁不禁扶额,稚嫩的嗓音颇为无力,他是说无意间摔下去的话才让他接住他,自己好端端地用轻功落在,他倒好,玩“空中接水果”一般,他落在哪他就站在哪挡住他落下。
曦曦悠然地起身,轻轻地掸了一下衣裳上地灰尘,闻言面不改色地抬眸,“你说摔下接着你。”
“哎哟!”迁迁咬着牙起身,怒目瞪着他,“你干嘛拦着我?”
眼看就要撞上曦曦,他忙不迭转移了一个方向落下,却见曦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转移到他即将落下地地方,顿时“砰”的一声,迁迁毫不意外地压着曦曦,两人倒在地上。
“卧槽,让开。”
迁迁见状扬唇一笑,一甩袖回首对着宫墙内的宫人轻轻一扬眉,尔后转回头张开双手一跃而下,动作潇洒利落,蓦然间,他的瞳眸瞪大,只见曦曦冲着他落下的位置跑来。
“哦。”曦曦倒是乖巧地应了一句,尔后小脚轻轻一点,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随即施施然转身抬着眸等待着迁迁的落下。
“等会我若跳下去不小心摔倒了你就可以有所准备接着我了。”虽然他是肯定不会摔下去的,但做人要有两手准备,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为何?”
“曦曦,你先下。”迁迁对下面紧张的宫人视若无睹,他眨了眨眸,眉宇间浸染着淡淡的笑意,眸光望着曦曦闪烁着淡淡的精光。
“烦。”即便是一旁的曦曦都不禁冷冷地吐出这一个字,他站在宫墙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的宫人,眸色平静如死水。
“别吵啦!”迁迁摆了摆手,神色间满是不耐,当这个太子太烦了,一点自由都没有,整天被这群人跟着,他爬了那么多年的墙怎会有事?!
这太子也是任性,有宫门不走,非要爬墙,还说什么他要‘不走寻常路’。
一群宫人神色慌张地望着迁迁一跃而上到了宫墙,心脏犹如被悬挂起一般,生怕这个太子会摔下来。这可是皇上唯一的儿子,若磕了碰了哪,怕是他们这一群人皆是人头落地。
“太子、太子,小心些。”
······
他淡然无波的双眸微微一闪,薄唇轻抿,尔后将信笺销毁,终究抬步往绵儿家里地方向走去。
——绵儿
家中有事,盼君相救!
白鸽飞落在不远处,席煦风望着白鸽落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神情波澜不惊,缓缓地将信笺取出,望着信笺上的浓墨大字:
席哥哥,你会是我的。
一处普通的小院内,一个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轻柔地将怀中的一包东西取出,缓缓打开以后散发出了淡淡地清香,她将谷物洒落在地上,片刻,一只白鸽缓缓飞来落在了谷物上,她将预先准备好的信笺绑在白鸽细小的腿上,尔后她的眸光凝视着白鸽渐渐飞远,直到不见踪影,她的唇瓣渐渐漾起一抹弧度,眼眸闪现着精光,甜美清秀的脸上流露出了与之不符的野心与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