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微微靠近陌君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戏谑道:“你看看人家的苦肉计用得多好,早知道我也用这招了。”
陌君澜眸里的怒火腾腾燃烧,一道冷光转瞬即逝,封聂还没弄走,又来一个殷梵陵。
桃花太多,陌君澜表示很忙······
慕倚歆没有注意陌君澜阴沉的神情,让殷梵陵坐下,旋即抬手刚想为他把脉,手腕却蓦然被抓住。
她蹙眉不解地看着陌君澜,“你干什么?”
“把脉不一定要碰到他的手,我听闻你们还有一种方式叫悬丝把脉。”陌君澜敛起了眸中的寒意,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容。
“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这样可以显示出你的医术高超!”陌君澜找了一个很烂的理由,陌曦言唇角抽搐,心中暗道,哥我鄙视你。
慕倚歆深呼吸了一下,微微愠怒地吼道:“你再捣乱我就把你扔出去。”
“呀呀!爹爹你要知道小星星脾气不好,干什么还惹她?”刚进门的迁迁被这声怒吼吓了一跳,旋即扬着唇瓣凉凉道。
“没有生病的都给我出去。”慕倚扬剜了迁迁一眼,下了最后通牒。
“小星星我走了,不要想念我。”迁迁吐了吐舌,抱着‘不可爱’喊着跑了出去。
见迁迁离开,慕倚歆的目光又移到陌君澜身上,咬牙:“你怎么不出去?”
“我有病。”陌君澜瞥了她一眼,面色淡然地道。
陌曦言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地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忙倒茶喝了一口,才缓和过来。
慕倚歆再次深呼吸,表示非常有耐性地问:“你有什么病?”
“你上次说了,我脑子有病。”他云淡风轻地叙述,面色淡然得不像话,仿佛他说的是真的。
“······”慕倚歆表示无言以对,因为那话她确实说过。
“哈哈哈哈哈。”陌曦言已然事先压抑不住地笑了出来,第一次啊~
在他笑得正欢,感觉身上有股凉凉的目光,感觉背脊凉飕飕的,旋即转眸看到陌君澜微凉的目光以及阴沉的神色,才微微收敛,然而眼里的笑意怎么也压抑不住。
殷梵陵本来听到那句话眼底顿时溢出了一丝笑意,然而下一刻却感觉心中一窒,陌君澜对于慕倚歆如此的霸道,不允许她碰他们男子,且还可以不要面子地留下,他对她的喜欢绝对不比自己的少。
慕倚歆对于陌君澜颇为无奈,她又打不过他,唯有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帮殷梵陵悬丝诊脉。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迁就陌君澜的小小细节,令众人都看得出,陌君澜在她心里已经开始有位置了。
殷梵陵的心中划过一抹涩然,温柔的眼眸闪过一丝黯然。
诊脉完以后,她拿出笔墨纸,落下笔墨,笔迹锋利大气,与一般女子的娟秀字迹有所不同。她写完后缓缓放下笔,将纸递给殷梵陵:“这是你的药方。”
殷梵陵没有接过,温柔似水的瞳眸看着她,淡淡一笑,如花初绽,“你给你府上的人熬便可,从今日起我便留在这了。”
闻言,慕倚歆还没有反应,陌君澜便已经炸毛了,冷眸凝了凝:“你凭什么留在这?”
“我身子不好,应该在此好好调养。”殷梵陵笑意不变,温柔的嗓音缓缓响起。
“皇宫有太医,你怎么不留在皇宫?”陌君澜嗤之以鼻,冰冷的眸光看着他。
他轻笑出声,如泉水流过般的柔和,目光转向了慕倚歆,带着浓浓的笑意:“郡主的医术好些。”
“你们说够了吗?”慕倚歆凉凉的目光扫过两人,旋即再也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过去为陌曦言针灸。
由于慕倚歆没有明显的反对,殷梵陵就这样顺理成章地留下。
这段时间慕倚歆开始变得很忙,帮陌曦言针灸外,还要照料殷梵陵的身体,更要帮慕月柔准备嫁妆。
她让慕月柔风风光光地出嫁,但是待她婚礼当年,可能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陌曦言在期间不断地找曲巧若,各种厚脸皮,各种骚扰,然而曲巧若还是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然后他便去找曦曦,他发现曦曦简直就是惜字如金,极少开口。
他心里不解曦曦为什么这般沉默寡言,便跑去问了曲巧若。
彼时的曲巧若在翻阅着书,闻言,微微抬起眸,神色古怪地看着他,秀气的柳眉蹙起,“沉默寡言?那是你没看到他连珠炮弹的时候。”
“是吗?”陌曦言紧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不会是曦曦不待见他,所以才对他惜字如金吧?
正巧,曦曦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看到了曲巧若,淡淡地唤了一声:“娘亲。”
“曦曦,你去哪了?”曲巧若莞尔一笑,眼眸满是对他的宠溺。
“练功。”
一旁的陌曦言不乐意了,“曦曦,你只叫娘亲,不叫爹爹吗?”
曦曦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眸色无波:“还未承认。”
彼时,曲巧若狐疑地看了曦曦一眼,想起方才陌曦言说的话,不解地开口:“曦曦,你怎么现在说话都······”
“迁迁有云,少说多做,惜字如金。”曦曦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
陌曦言的神色已经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好想找哥哥算账,谁让哥哥的未来妻子教坏他的未来妻子,而哥哥的儿子教坏他的儿子,可是武功不及他怎么办······
曲巧若挑了挑眉,没有多言,毕竟曦曦惜字如金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