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救人。”见慕倚歆出声,那些婢女们忙走到亭子上拉蔚紫月。
而陌君澜的眼里尽是温柔,抬步缓缓走过去揽住她的腰身,贴近她的耳畔轻声道:“你做的好事?”
慕倚歆将他推开,耸了耸肩:“关我什么事?曦曦做的。”
方才若不是曦曦轻功好,恐怕就被蔚紫月甩入池塘中,那女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曦曦后来之举也算是给自己报了仇。
而那厢的陌曦言上前抱住曦曦,苦口婆心地道:“曦曦啊!女人的身子不能看的,知道吗?”方才曦曦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女人看,他也不知为何,但该告诫的还是要说。
曦曦淡淡掀眸瞥了他一眼,细细思忖了一下,缓缓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情绪,“那为什么女人可以看男人的。”
闻言,陌曦言的眉头微蹙,“谁说的?哪个女人看男人的?”
“娘亲。”曦曦回答道,神色极为认真。
“你娘亲看过男人的身子?”陌曦言脸上一变,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间满是愠怒。
“是。”曦曦颔首点头道。
陌曦言难以抑制地厉声吼着,眼底的滔滔怒火不断升腾:“哪个男人?我要腌了他。”
曦曦眨了眨眸,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下,旋即面无表情地用手捂住,“你只有一个儿子,谁给你传宗接代?”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声线,配上那下意识的动作,却让人忍俊不禁。
“噗——哈哈······”慕倚歆见状失笑,笑得快要胃痉挛,手抑制不住地拍打着身旁陌君澜的肩膀。
陌君澜深邃的瞳眸透着笑意,仿佛没有丝毫被拍打的痛意,只是宠溺地看着慕倚歆。
咳咳,当然,看到曦曦父子的对话他亦然是忍俊不禁。
曲巧若缓缓走出来,唇瓣不停地在抽搐。
而陌曦言在看到曦曦的动作后微微一怔,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只能轻咳一声:“曦曦,你以后把话说清楚点。”
曦曦眸色淡淡看他一眼,他方才的话说得不清楚吗?感觉说得很清楚啊!
此时亭子那边的蔚紫月已然被救,有些婢女好心地去拿了衣裳给她披上,而她的脸上眼泪纵横,捂脸抽泣,飞快地跑回房间。
慕倚歆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旋即语气严厉地对着那些下人开口:“今日之事不能传出去半句,明白了吗?”
“是,郡主。”
“不好了,不好了,郡主,不好了。”一个婢女气喘吁吁地疾步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不安。
见状,她蹙了蹙黛眉,脸上微微不悦地道:“说。”
“郡主,太子带了许多侍卫来,说皇上驾崩,要捉拿郡主。”
慕倚歆眸子一蹙,面纱覆盖着绝色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然而她眼底的阴沉已然可以看出她的不悦。
众人都以为她是因为要被捉拿才不悦,却不知她是因为离夜皇,她明明说过会救他,也让他打消去死的念头,却不想他如今还是驾崩了,难不成他真的不管不顾而去自杀?
可——他自杀关她屁事!
“皇上驾崩,关我什么事?”慕倚歆已然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
“因为昨日郡主被皇上传入宫,且屏退左右,而昨晚皇上便中毒而死,太子说郡主就是昨日去给皇上下毒。”婢女战战兢兢地说完了这段话,不敢抬首看她阴沉的眼眸。
在场的几人亦然紧紧地蹙着眸,彼时燕玄铭意气风发地带着一队侍卫而来,笑容诡异,眼眸闪着戾气。
“你们都给本宫滚开。”燕玄铭对着挡住自己路的人厉吼道,就这样径直地走到了慕倚歆面前,他勾起了诡谲的弧度,“郡主别来无恙吧!”
“太子这般闯入本郡主的府内,真当逸扬王府无人了是吧?”她凌厉的眸光一扫,声音铿锵有力地落下,透着浓浓的压迫感与气势。
“慕倚歆,如今就算是逸扬王在世也救不了你。”燕玄铭冷冷地一笑,目光望着她满是狠厉,微微摆手,“来人,把她抓起来。”
“谁敢?”陌君澜上前挡在她前面,神色阴沉冷寒,霸道的语气在空中炸响。
迁迁彼时亦然脸色沉重地走了过来,方才他在与‘不可爱’玩耍的时候听到了喧闹声,感到事态严重,便急忙赶过来。
燕玄铭迎上陌君澜阴沉的双眸,身上的气势低他一等,思绪一转,嗤笑一声,“陌庄主,离夜皇朝与你有何干系?绝尘庄不便插手。”
陌君澜眼底满是冰寒,如同身在冰山般冻人三尺,寒气入骨,他冷笑一声:“她是绝尘庄的主母,怎没有关系?想要动她,也要看你们能否敌得过我?”
怎么滴,他们就是打不过他,又能把他怎么样?
燕玄铭就这般径直地与他对视,触及他眼底的凌厉之气,心中微微一颤,旋即敛神道:“你们尚未成亲,再者,她毒害本宫的父皇,当今的皇上,必须将她打入天牢,还有,谋害皇上是诛九族的,整个逸扬王府都要一并打入天牢,既然陌庄主硬着与这逸扬王府拉上关系,本宫唯有将你一并抓起来。”
“那你不妨试试?”陌君澜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眼眸流露出一丝轻蔑之意。
“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再去各个房间搜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人。”燕玄铭的眸光一闪,遗漏二字语气重了些,似是别有深意。
一部分侍卫离开去搜查,余下的全部拔剑围住他们。
慕倚歆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