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慕倚歆只是微微打量了一下陌君澜的房间,旋即又看了看隔壁房,许久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环境还算不错。”
“喂,陌君澜,你这房间我要了。”她指了指隔壁房,语气十分的不客气,没有半点自己是客人的自觉。随后拿着包袱进入房内,从始至终,陌君澜还来不及出声拒绝。
亭的唇角抽了抽,这无耻的女子还真是······特别的无耻。
陌君澜汗颜,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他负手走进慕倚歆选的房内,望着她将自己的包袱摆放好。
“为什么选这间房?”他凝视着她问道。
她仔细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近水楼台啊!不然怎么与你日久生情呢是吧?”说着她还轻挑地扬了扬下巴。
见她不说实话他也不再追问,“名字?”
“哦!我姓沐。”
陌君澜的眸子凝了凝,“羡慕的慕?”这可是逸扬王府的姓啊!
“栉风沐雨的沐。”她可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
“全名?”
“木瓜。”她随意地摆摆手,明显的敷衍。
“谁家的爹娘会起这个名字?”陌君澜不由地失笑,这难得笑容,是他许久没有的了,没料到见到这女子后他会露出了许久以来的笑容。
“我爹娘,不行?”她仰起脑袋冷哼一声。
陌君澜轻笑,“姑娘,我发现你很不诚实,这样让我如何相信你确实知道毒医的消息。”
慕倚歆撇了撇嘴,终还是道出了一个名字,“沐歆。”
“欣喜的欣?”
“歆慕的歆。”
陌君澜点了点头,赞叹一句,“好名字。”
慕倚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能有多好?反正都是假名字。虽然也不全是假的。
“六年前,我曾在西郊树林遇到一个女子,她夺走了我一样东西,你与她很相像。”他炽热的目光盯着她的神情,却见她的神色未有一丝变化。
她挑眉,语气微微嘲讽,“哦?是吗?居然还有人能夺绝尘公子陌君澜的东西,还真是稀奇。”
“我想小歆歆应该注意的是后一句,你与她很相像,或者,你根本就是她。”陌君澜倾身靠近她的面纱,紧盯着她的双眸。
她不由地感叹,真不愧是父子吗?连叫她的名称都一样。
“你认错了,我从未去过西郊树林。”
他的眸光闪了闪,“那你可敢将面纱摘下一看?”
他找了那个女子六年了,却没有半点消息,如今有一个可能是她的女子,他自然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慕倚歆轻笑出声,“陌君澜,你这是在觊觎我的美色吗?”
他的唇角轻轻一扯,凉薄的唇瓣轻启,“我要找的她面容极丑,被划了数道疤痕,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她,我对你的美貌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特意在“美貌”二字加重了语气。
“那还真是不巧了,我天生丽质难自弃,脸上更是肤若凝脂、光滑无比,没有半道疤痕,不是你要找的人。”
“揭开面纱便知晓。”陌君澜似是今日不揭开她的面纱便不罢休。
她微微捋了捋青丝,眼底的光芒微微一闪,“我还真是好奇,这女子到底夺了你什么东西,让你这般执着?”
“她夺了我清白。”
瞬间,慕倚歆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这男人还真是够直接的。
“你还真够诚实,不过你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子夺了清白?这说出去怕是没人信吧?你夺了人家的还差不多。”
她眉眼弯弯,衣袖下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动了动。
“当初我被人暗算下了毒,才让她有机可乘,但事后,若不是她救我,恐怕我早已死了。”
他忆起当年醒来时的惊愕,当初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料到自己身上的剧毒被解了,没料到那女子还会医术。
如今越想越怀疑眼前的女子,当年的女子会医术,而眼前的女子知道毒医的消息,那有可能她与毒医认识,又或者她根本就是毒医,所以懂得医术,当年就是她救的他。
“这么说来,那女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她俨然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发表看法,旋即啧啧一声,似是惋惜,“真可惜,还真不是我,若是我,我肯定承认,说不定能够借这救命之恩便当上这绝尘庄的主母了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她。”他感觉那女子就是眼前之人,否则这感觉不会如此熟悉。
“既然那女子夺了你的清白,那么她肯定也不是完璧之身了吧?但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
言罢,她将衣袖一掀,手臂上赤红的守宫砂展现在眼前,刺痛了他的眼睛。
“怎么会?”陌君澜一怔,旋即走到桌上端起茶壶,将水倒在她手臂的守宫砂上,却未见有褪色的痕迹,看起来不像是伪造的。
“现在可是相信了?”她勾起唇角。她不能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她还有她的事要完成。她更不能让他知道迁迁的存在,迁迁可是她的命啊!
“对不起,失礼了。”陌君澜敛了敛神色,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身影,她轻轻抚上手臂的守宫砂,不过伪造一个守宫砂,对她来说不是难事,这样一来,陌君澜多少会减少对她的怀疑吧!
她知道陌君澜不好糊弄,或许他还未完全相信,不过已经消除了一些怀疑,这样就够了。
她伸了伸懒腰,到床上睡去。赶路这么久来到绝尘庄,她早已疲倦不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