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在听云裳说道巫族人三个字的时候,便已经变了脸色。
“你究竟是什么人?夏国朝中的探子?”
云裳手中飞快地挽起剑花,挡住他的进攻:“我是什么人,你无需知晓。”
既然是巫族人,云裳也没了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消息的心思,将手腕上的镯子对准了那男子,镯子上的机关被启动,飞快地射出了几根细如牛毛一般的细针。
那男子还在忙着应付着云裳的进攻,倒是瞧见了那些细针,只是闪开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细针有两根直接没入了他的手腕,一根没入了他的脖颈。
那男子身子猛地一顿,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就瞧见自己的手腕很快开始变黑。
“是毒?”
云裳冷哼了一声,却已经飞快地用轻功退开了一段距离。
那男子手中丝毫不犹豫,抬起手来便朝着自己的手腕给砍了下来。
鲜血飞溅而出,半只手落在了地上。
云裳瞧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并未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也中了她的毒针。
那巫族人还要朝着她扑过来,只是已经有暗卫在林中得到了消息,赶来相救了。
这些巫族人并不是云裳和暗卫的对手,很快就落了下风。
“巫族人,格杀勿论。”云裳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那首领的脖子上已经黑了一片,似乎已经有些呼吸困难,艰难地喘着气。
“你......你究竟是谁。”
云裳并未回答他,只定定地看着他倒了下去,目光丝毫没有离开分毫,防止他会有突如其来的后招。
很快,这群人便被暗卫除了个干干净净。
“小心着些,一把火将尸体烧了就是。”
云裳抿了抿唇:“谁也不知道这些巫族人身上究竟带着什么东西,一定要格外小心。”
暗卫依令行事,很快处置好了,首领这才上前同云裳禀报:“这片山林之中我们仔细寻找过了,昏迷不醒的叛军一共二百一十七人,寻常百姓两人。”
“我们查探快要结束的时候,有藏在山洞中的叛军冲了出来同我们缠斗在一同,想来应该是为了掩护这群人逃离,只是他们运气不好,正好遇上了主子。”
云裳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那的确是运气不怎么好。”
“所有叛军,尽数处置,一个不留。”云裳眸光沉沉:“传令给银州城城守官员,让他们封山一个月,而后配制一些除掉蛇虫鼠蚁的药粉来,在这片林中全部洒满。”
“是。”首领颔首应了下来:“那两个百姓......”
“检查一遍他们身上,有没有易容有没有乱七八糟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而后你们亲自带下山,去城中仔细核对好他们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土生土长的银州城,便放他们离开......”
“必须是土生土长的银州人才可放他们离开,这一年半载搬到银州城的都不可。”
“是。”
云裳点了点头:“你们先留在这里好生将这桩事情后面的事情处置妥当,我与承业先下山。”
云裳带着承业一同下了山,就瞧见山下停着一辆马车,宁浅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怎么出来了?”
“担心你呀。”宁浅笑了起来,抬眸看了眼云裳身后那片山林:“有时候我挺喜欢这种山中密林的,风景好空气好,且山中会有各种各样大自然的馈赠,山珍野味,都是极好的东西。”
“可是有时候,我却又很怕这样的地形,这种地方通常能够藏很多东西。人,武器,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云裳笑了一声:“你如今说话倒是越来越有哲理了。”
宁浅也笑了:“好了,事情都处置好了吗?处置好了咱们就回吧。”
“好了。”云裳带着承业上了马车:“武安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暂时还没有。”宁浅拧了拧眉,眼中的担忧不加掩饰:“我也有些担心,王尽欢这人性子比较急躁一些,我怕他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见城门打开了就忍不住会带兵冲进去。”
云裳听宁浅这样说,忍不住笑了一声:“别说,王尽欢兴许还真是这样的性子。”
“可不就是吗?愁死个人了。”
云裳摇了摇头:“只是他平日里性子跳脱一些,可是到底在陛下身边那么长的时间,在正事上也还是靠得住的,你得学会信任他。”
宁浅点了点头,仍旧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马车还未动起来,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低声说话的声音,很快,暗卫敲了敲马车的窗户:“主子,安永庄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云裳挑了挑眉:“这样快?我还以为得等到晚上才能有信儿了。”
云裳将马车车窗帘子拉了起来,接过书信打了开来看着,不过片刻,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怎么了?可是安永庄那边的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云裳低低“嗯”了一声,却又摇了摇头。
宁浅哭笑不得:“你这又是嗯又是摇头的,到底是顺利还是不顺利啊?”
云裳抬起眼来,将手中书信递给了她,三言两语将事情同她讲了:“李牧说,炸山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昨日夜里,他们甚至还与安永庄山中意欲外逃的守兵在海天河上交战了一场,且取得了胜利。”
“今日他们天还未亮就开始搜山,倒是在山上发现了夏侯靖此前挖空了山建造出来的秘密练兵地,可是,却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