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着急回家办正经事,他们没有去超市,于是晚餐仍旧是番茄鸡蛋面,不是说简无言做的面不好吃,而是司博雍觉得吃面条不足以补充体力,对吃面有些介意。可两人都忙于工作,下班回来再买菜做饭有点赶,司博雍还是决定得请个阿姨把他的小娇妻解放出来,这样他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去办更正经事。原先他请的龟山管家只是负责整个庭院的打扫,别墅里面的卫生包括买菜做饭衣物洗涮之类都是简无言自己在弄。
同时又考虑到简无言不喜欢家里有另外的人,于是他直接通过龟山管家这边找人,工作时间是这样安排的,周一到周五,白天十点到下午五点是工作时间,如果他和简无言在家阿姨就可以不来,这样一来阿姨就能完美地和主人错开,别墅里外都装有监控即使主人不在家阿姨也是在监管之下工作的。目前这也是很多业主采用的雇佣保姆的方式。因为他极为坚持简无言也无法反对。
从此以后简无言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生活。多出来的时间拿来干嘛呢,简无言也是时时惦记那本停工已久的待翻译教科书。那天晚上等司博雍扑腾够了,心满意足去和周公相会以后,简无言总算起床开始去完成那份工作。
半夜里司博雍醒来一抹身畔空荡荡,立马就吓醒了,打开床头灯一阵搜寻,又去了卫生间,没见到他的小娇妻,最后他去了书房,书房的灯开着,简无言的电脑也打开着,他走过档,他很着急简无言的去向,正要去找,却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脸色漆黑的人,当时就吓了一跳。
“你怎么起来了?”那脸色漆黑的人发出声音来不是简无言还是谁。
司博雍一阵心惊胆战问:“你才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还把脸弄成这样。”
简无言脸上敷着深海黑泥面膜,说来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以前在东苑小区简无言半夜里一边打字一边敷面膜他也是见过的,也隔着窗户被吓过几次,可能是吓得还不够多免疫力还没产生。
“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啊,而且对着电脑有辐射啊,我怕变成黄脸婆所以取敷了个面膜,回来就看你在这里。你怎么起来了,半夜做噩梦了!”她知道刚才的样子肯定把他吓到了,心里真觉得好笑,也很有心情打趣他。
“没做噩梦,只是半夜醒了没看到你在身旁。”怕她不见了,这恐怕才是真的噩梦。就像还在国外时他无数次半夜里醒来,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件事就是父亲没了,母亲也没了。那种似乎成了孤儿举目无亲的感觉,是再多的钱都无法弥补的。所以他也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极怕生离死别,这恐怕是许多人都无法感受的,至少这是在一个人没有经历过亲人离世的惆怅时所无法感悟的。
在那个放眼望去满眼皆是和自己肤色不同人异国他乡,他总是茫然和不安,所以他才义无反顾地选择回国,回到这个生养他的族群中,回到陈老太太这个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