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晟睿目光紧钳着简无言的时候,他身后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张翀,另一个是和张翀一块举办画展的画家之一梁初墨。
梁初墨一脸怨怼跟在张翀身后嘴里质问着:“我就不明白了,欧伟坤是我请来的,他手里还有咱们画展的邀请函,怎么就不能让他进来了!难道就因为他多带了个人吗?以往咱们也不是没有一块办过画展,也没那条明文规定说受邀请人不能带人来的!”
“没错是没明文规定受邀请人不能带人来,但是带那个女人就不行,不管是谁带都不行!”张翀冷傲低沉地回应。
“那个女人,你是说那位张小姐?那你告诉我那位张小姐到底把你怎么了,让你这么冷傲又不屑一顾?”梁初墨虽然是是一派恼怒,可不免心中多了几分好奇。他是从来没见过张翀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如此失礼的,全然不顾成名画家的体面也要亲自将一个女子阻挡在四海一家展馆门外。
“她没把我怎么样,但是她把我好哥们的婚姻搅散了。就凭这点我就不可能让她进来观看我的画展。”说着张翀口气微顿,眼神朝着一楼大堂瞄了一眼又说:“今天的事你最好别怨我,你看看一楼那,看看跟我妹站在一块的人,她就是我那好哥们的前妻,同时她还是我妹的闺蜜,你试想按照我妹那二不楞的暴脾气,你要是把姓张的放进来,她要是直接上手去撕,你能拦得住吗?”
一边听着张翀说话,一边脑海中浮现出张灵儿扑打张芸菁的画面,梁初墨不禁打了个寒颤。以张灵儿的个性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毕竟她是个偷卖自家亲哥哥画作被抓之后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货色。
“所以你还是为了咱们的画展干了件好事。”梁初墨释怀了。
“你以为呢!”张翀反问。
“算了算了,我还能以为什么,对了你不是说等会你那个了不得的妹夫还会有场演奏吗?快开始了吧,要不咱们先下去?”梁初墨心头没了气恼,乐呵呵地拉着张翀往一楼去。
略微侧目望着张翀渐行渐远的背影,岳晟睿下意识举起酒杯嘴里嘀咕一句:“好兄弟,敬你。”
张翀那个了不起的妹夫是周齐宁,周齐宁那天没有穿演出服,他和许多来参加画展的男士一样,一身简单得体的西装,他出现在钢琴前的时候许多人就已经认出他不自觉围了过去,他坐在钢琴前弹奏之前他在人群里搜寻了一下张灵儿。视线相对张灵儿呵呵一下,一只手推着婴儿车,一只手扯着简无言说:“我家宝爸要开始弹奏了,咱们凑近点。”
这场弹奏原本是周齐宁为了讨好大舅哥的,一开始他有想过要弹奏一首气势恢宏的曲子,但是当他看到婴儿车里睡得正香的宝贝儿子他便改主意了,只是弹奏了一首曲风温柔的《寂静花园》。。
随着轻柔的钢调袭耳,简无言却一阵恍惚,脑子里弹跳出一些画面,随即胸口那似乎惊涛拍案,脑子里轰轰作响,一个趔趄将要站不住,她下意识拉着张灵儿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