昷婼缓缓叹出一口气,不再看他,一撇眼,看到他身旁的南月,眼中一闪而过些许的诧异,道:“你没死啊,渡离那小子,还说你死了,啧啧,我真是羡慕你啊,一个为了保你,学会了撒谎,另一个为了保你,处处与我做对,你看看,这里原本山清水秀的,都因你变成什么样了,我要是你啊,都惭愧的活不下去了,啧啧啧啧......”
千浮雪闻此言,很是疑惑,小声问南月道:“我表姐,认识你和夜北溟?”南月死死咬住下唇,垂下头去,一言不发,更不敢抬头看千浮雪。
昷婼抬眼又看向了高处,全然不顾高处众人愤怒的目光:“呵,怎么都在啊,今天这人,来得可真够全乎啊,你们聚集在这里做什么?约来游山玩水?那不好意思喽,扰了你们的雅兴。”
轩宇丘怒斥道:“昷婼!你放着你好好的妖族公主不做,竟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为祸苍生之事,真是你们妖族的一大耻辱!”
昷婼掩嘴发笑,此时,一队身着玄金盔甲,甲前嵌一凶狠狼头图腾的军队,杀气腾腾的将所有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众人回头看去,来者竟是魔界的玄狼军,魔界怎会出现在这里?
一穿着华丽却怪异的佝偻老头,穿过人群蹒跚踱步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立在昷婼身旁,此人对伏魔山众弟子和白夜来说,自是十分熟悉,在人族与之交过手,当时就是他带领着玄狼,在人族到处为祸作乱,手法极其的令人意想不到,出其不意。
见那人竟向昷婼行礼,道:“魔后娘娘。”在场众人,除南月、夜北溟、白夜和渡离四人外,无一不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原来,妖族大公主,就是那千百年来,从未透露过姓名的魔妃,如此说来,令人闻风丧胆的蛮沧,就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这女人,真的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昷婼见立于高处的伏魔山众人震惊的模样,故意问道:“你们怎么也是这副表情?难道,你们的白夜上仙,没有告知你们吗?”
千浮雪有点混乱......怎么?难道师父也认识表姐?千浮雪下意识的看向白夜,见白夜皱眉垂下了头,一脸惭愧和懊悔的神情,这副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千浮雪愈发的混乱,这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轩宇丘不可思议的问白夜道:“师弟,你一直知道此事?”白夜张了张口,却不知该作何回答:“我......师兄,我......”
昷婼见他答不出,继续道:“轩宇丘,你师弟不但知情,还帮我隐瞒到了现在呢,近千年了,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很厉害吧,佩服吗?”
轩宇丘顿时火冒三丈:“是真的吗?你一直在帮她隐瞒?”
白夜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口,又合上了嘴巴,微微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小小的嗯了一声,轩宇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生生憋出了眼泪:“你!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拦你,就应该任由你娶她为妻,莫要飞升这上仙才是!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此言再次惊呆众人,不成想,原来,白夜与昷婼还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这无疑给千浮雪心里,又是猛烈的一击,这一切,都是什么情况啊?
白夜垂头不语,睫毛微微颤抖,此时的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下意识的看向千浮雪,看到千浮雪眼中的震惊和不解还有一丝失望与无奈,白夜心中猛然一沉。
昷婼也想轩宇丘口中所说的变为现实,若自己当初嫁的是白夜,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但是......事已至此,还能回去吗?既然回不去,想这些又有什么用,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不也是他害的:“轩宇丘,你现在说的倒是好听,当初,你又为何拦他?”
轩宇丘一脸不解:“这与我有何干系!”
昷婼道:“当然与你有关,若你当初不阻他,我母后也不会惨死,妖族也不会被魔族占领,我也就不用牺牲自己,保全妖族!”
一直垂头沉默的白夜突然出了声,制止道:“好了!昷婼,你莫要再捏造事实,并不是师兄阻我,而是有其他事牵绊住了我,我才没有及时赶到,还有,你也莫要再提那些陈年往事,无益,都已经过去了。”
昷婼突然爆发,往日的种种,都是拜这些人所赐,现在居然告诉她,不要再提?都是陈年往事?真是可笑,腾的从椅上站了起来,道:“莫要再提?白夜,你可真是如莲花般的洁白无暇啊,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都是拜你当年不救之恩,现在告知我莫要再提?于你们来说,那都是成年往事,可是于我,那是一切的源头,是永远都无法过去的事情。”
白夜道:“并非不救,只是未能及时赶到,待我赶到时,你已被......被他带走了。”
昷婼质问:“那你为何不来寻我?你知道我在那里等了你多久吗?我无时无刻不在等你,不在期盼你来寻我,可你从未来过。”
白夜道:“大地之上生灵涂炭,你叫我如何去寻你,怎贪恋儿女情长?昷婼,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但是如今这一切,你也不能完全归罪于当时你受的伤害,别再找借口了。”
昷婼内心悲痛万分:“这是借口?这是借口!你以为我想成为如今这副模样?”白夜道:“你想如何?世上阳关道千万条,你为何就是不肯放下执念?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别再错下去了。”
昷婼道:“你别再说了,哪怕后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