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梦境,又不是渡城,他发现他只能在沙漠中活动,寻找到的‘药’材很有限,治疗的进度也异常缓慢。
身边的事情似乎都是往常,小酒馆的生意一直那样半死不活的,不会把老板娘饿死,但也不会太忙,也就是袁若文不可能通过这样的经营拜托她的明显。
这或许也说明她的心底喜欢亘古不变的生活,拒绝被不一样的事情改变现在的生活太多,所以迟迟不愿意想到。
这样的生活,说实话太接近她的理想世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太美,这或许就是她不愿意醒过來的真正原因。
陆欢发现身边的事情也有变化,高彩良來酒馆的次数越來越多,开始带一些好吃好玩的新鲜东西给袁若文,她大多数的时候都不收,不过也有被高彩良逗得前仰后合,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
又等了一阵,陆欢更加的感觉到想离开这里,可是他却找不到出沙漠的路,不过也不会‘迷’路,最后最会回到这家小酒馆。
于是他明白,在‘女’人的梦里面实在是缺乏逻辑可讲的。
高彩良和老板娘越谈越多,很快两个人竟然进入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高彩良直接向袁若文求婚了。
陆欢看得出袁若文在梦里也沒有喜欢高彩良的意思,只不过是一个支撑店太难受,给他一个机会,但是对于高彩良做的事情她有感动,却也沒有完全回绝他,表示自己还在考虑中。
这一下陆欢更着急了,他怕袁若文一旦答应了她,对于她的梦來说就圆满了,就沒有从昏‘迷’中苏醒过來的需要,她会依赖这样的生活。
陆欢最近通过自己的手表和一个驴友换了一辆老旧的越野车,不过总算他在沙漠中可以走出更远的距离寻找‘药’材,很快他就可以集齐一份‘药’剂治好自己的嗓子。
这种‘药’剂现在还差一种‘药’材,这种‘药’材恢复喉咙的神经控制的‘药’效已经足够了,只不过却含有剧毒,吃下去任何人都会死,需要找到那味‘药’材中和毒‘性’才可以服用。
陆欢记得老酒的忠告,即使这是‘精’神世界,他也不能用死亡冒险,因为如果‘精’神相信自己死了,那就是另一个植物人了。
而是陆欢却闯祸了。
他找‘药’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劫匪,对着他围追堵截,陆欢拼命向着和小酒馆相反的方向逃跑,最近却再一次看见了小酒馆。
他忘了这个世界的特‘性’,不管往哪里走,最后都会回到这里。
劫匪进了小酒馆,一枪打死了高彩良,用枪‘逼’迫着袁若文跳脱衣服,‘女’孩摔碎了一个杯子,用最锋利的棱角指着自己的手腕,随时就是一个巨大的口子。
陆欢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拼死战斗却在这个世界发挥不出三成的实力,杀光了劫匪的代价是他左‘胸’口中枪,他能感觉到肺里火辣辣的,而心脏的搏动也漫漫无力。
袁若文冲出了吧台,扑在陆欢的身上,‘摸’索着替他堵住了‘胸’口的枪伤,却止不住血流。
陆欢知道自己要死了,‘精’神的死亡。
他扣索着‘摸’索出了沒有配完的‘药’剂,致命的毒‘药’,他的大脑很澄明,整个时候,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劝袁若文醒过來,多一秒少一秒也沒有什么意义了。
“若文……”
太久沒有说话的嗓子,带出一丝沙哑的问候。
“陆……陆哥?”
袁若文身体突然僵住,迟疑着看向声音传來的方向。
“若文,醒过來,所有人都在外面看着你……”
陆欢突然咳了起來,毒‘药’和重伤,因为他自己最清楚后果,所以他的身体也清晰的反应着伤势,这是他的潜意识。
“不要,陆哥,我要在这里,永远陪着你……”
“出去,这是你的梦,你不要一直在这里躲着……”
袁若文眼睛恢复了清明,死死抱住了陆欢,沙漠变成沧海,他们在怒涛中的小舟上,暴雨倾盆而落。
这是她的悲伤,她的震动。
陆欢笑了,他忽然明白,有些事情比生命更加重要。
袁若文突然笑了:“这是我的梦,如果我醒了,你也就不会死,对不对?”
她突然纵身一跳,跳下了海。
陆欢抿紧了‘唇’,身边的世界突然崩塌,又回到了那个贴满了符纸的手术室。
“若文,若文…”
他立刻跳下了‘床’,扑到了袁若文的手术‘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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