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的马见主人跑了,忙跟在小白身后跑起来。
没散干净的人,包括郭小茶都吓住了,不久前走个路腿都要抖三抖的小老太太此时突然麻利地上马驾马跑走,那动作快速得年轻人都不一定比得了,反差过大,诡异得仿佛老太太突然间被鬼附身了似的。
“姓郭的你还愣着干什么?那个老太太就是你爹郭大人要捉拿的人!”陆子澈追过来时见到发呆的郭小茶“好心”提醒道。
“你不要胡说,她只是个眼神不好使的老太太。”郭小茶不高兴地瞪着陆子澈,当他是傻子啊?老太太和嫌犯他会分不出来?
陆子澈瞪着顾裳逃跑的方向道:“她懂些易容术,整日变来变去的,连她骑的那匹马都被她反复变颜色,反正我提醒了你已经仁至义尽,错过了捉人立功的机会可别后悔!”
郭小茶有些信了,仔细一想好他几次看上的马可不都一般大小的?转身要追之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陆子澈:“你总撺掇我去捉拿那个你口中的‘姓朱的’,恨不得她立刻坐了大牢,你与她有何过节?”
“过节大了,不过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不赶紧追!”陆子澈皱眉看着郭小茶,眼神充满了对郭小茶啰里八嗦的不满。
“追就追。”郭小茶哼了一声带着他的几个小弟拔腿追了去,也不管他跑得慢能不能追得上骑千里马的人。
陆子澈望着顾裳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唇,算她运气好,若非他此时有重要事要做,哪里会放过她,又怎么可能会撺掇郭小茶那京城号称第一不靠谱的家伙去追那姓朱的,追得上才怪。
话说顾裳带着绿豆玩命逃跑,终于跑到安全地带后停下休息,突然道:“绿豆,你说有关玉面狐的事是不是那姓陆的更清楚些?他与陆府貌似走得还挺近的。”
“若是走得近,那可能他会知道得更清楚。”绿豆一路骑马屁股都疼了,下马在地上走走活动筋骨。
顾裳闻言开始唉声叹气起来:“早知道就不跑了,都怪那个姓郭的小子,若非他,我哪里会见到姓陆的就跑走,还不是因为怕姓陆的提醒姓郭的捉我吗?”
“估计这个时候姓郭的小爷已经在追我们了。”绿豆也跟着叹起气来,叹气的表情与老太太装扮的顾裳极像,不愧是相处多年的一对主仆。
“算了,爱怎样就怎样吧,真捉了咱们不承认就好,别小瞧了本小姐的易容术,若非特制的药水容貌根本就改不回去,到时咱们一口咬定就是老太太和儿媳妇关系,谁能拿咱们怎么的?”顾裳想通后突然间就放松了,命令绿豆上马又往回返,她有重要的事要做,就算她再不聪明也知道若官府信了那玉面狐的话,顾家堡情形可就不妙了。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件事,若一切都是真的,她就要想办法去澄清,报复陆家人可不如给顾家洗清污水冤屈来得重要,一相对比,换回本来面貌让陆家有所防范都不算什么事了。
有些事有时就是那么令人无语的,越不想见到谁偏偏哪里都能遇到,等想要赶紧找到他问清一些事之时反到怎么也找不着了。
顾裳骑马到处转悠愣是找不着陆子澈,也没遇到要捉拿她们的官差,到是遇到了好几拨各处搜查玉面狐的官差,想来是有“大老虎”要抓就没人理会她们俩这“小虾米”了。
至于陆府她暂时不想去,别什么都没问出来呢,再被陆家以放倒多名侍卫为由不让她消停,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吧。
寻了家客栈,两人这次没一下订几天,而是只交一天的房钱,像她们这样整日逃的,一次交多了钱纯属浪费。
绿豆被派出去打听消息了,顾裳则在屋子里犯愁,她想不通为何黑衣姐姐要害他们顾家,虽只见过一次面,但总觉得对方不是坏人,为何偏偏与顾家不对付?
还有陆家人是傻的啊?玉面狐说什么都信?这般轻信他人,亏得还当上大将军了,莫名其妙。
两日后消息都打听到了,官府没有隐瞒,消息传了出来,于是绿豆很顺利便打听清楚了。
“小姐,奴婢打听完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陆大将军押送犯人途中令玉面狐逃跑,圣上大怒,怀疑其有故意放走玉面狐之嫌,暂停他职位送去大理寺审查了。”
“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那玉面狐称自己是顾家堡大小姐一事朝廷信了,于是我们顾家堡马上就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