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一听自家傻小姐说的话,立刻捂住两眼,无语得恨不得自己是别人家的丫环,真是太丢脸了!
汪小飞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即便立刻捂住了嘴,可是那浑身发颤的身影还是泄露了他极度想狂笑的*。
其实那句“没吃醋”的话喊出后顾裳立刻就后悔了,看到绿豆、汪小飞那夸张的反应,还有陆子澈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模样,她感觉头发梢都竖起来了,周身像被火蒸一样,臊得她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
“我有说是你吃醋了吗?你反应这么大,莫非是……心虚?”陆子澈双臂环胸,很是好心情地挑着俊眉笑看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顾裳,若非他控制力强也会笑场,实在是她此时恼羞成怒的模样过于好笑,看这脸红的,啧啧,他家小未婚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顾裳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光是气陆子澈可恶,更气自己沉不住气,人家挖个坑,她立刻就像头蠢猪似的立刻跳进去,应该当作没听到不理他才对啊!
“怎么不说话了?”陆子澈眉挑得更高了,唇角的笑意令人想忽视都难,“莫非是被我说中,默认了?”
“胡说!”顾裳顶着一张红红的脸恶狠狠地剐了陆子澈好几眼,深吸一口气后没好气地道,“是你说话太阴阳怪气,换成谁都会像我一样去怀疑的,我若毫无反应你定会很小人地笑话我在故作镇定,而反应了你就又说我是心虚,总之不管我怎么样你都有的说,一个大男人,得多闲啊才会如此捉弄人?”
绿豆闻言很捧场地用力点头,可不是么,以陆三爷近来的作风定会像小姐说的那样,她家小姐终于聪明了一回,将对方险恶的用心看得很明白。
陆子澈诧异了,左右看了下最后抚着下巴望向身侧正瞪着绿豆的汪小飞:“我看起来像那么坏的人吗?”
汪小飞脸都绿了,表情僵硬,嘴角抽搐,这是让他说实话呢?还是让他说实话?
“看看,你的随从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想而知你的人品有多烂!”顾裳终于找回了面子,挺起腰板儿,说话都自在多了。
“少爷……”汪小飞尴尬得黑脸也红了起来,只是他肤色深,红了也不易发现。
“行了。”陆子澈摆了摆手打断汪小飞的话,无奈地看着小人得志的顾裳,“我说过我是个心肠好且很会体谅人的好人,若是承认自己坏能令你心情好那我不介意说自己是坏蛋,你看,我这个未婚夫做得不错吧?哪个男人为了哄未婚妻开心会不惜将根本不存在的污名揽上身的?”
“脸皮得有多厚,什么叫‘不存在的污名’?那东西根本就存在!你这么颠倒黑白的不要脸行为真让人惊叹,你再多说两句我会立刻吐给你看。”顾裳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望向陆子澈的眼神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这个男人看着多么光鲜俊朗的一个人,怎么说话做事就那么莫名其妙?真该让梁蓉过来看看,想必不明内情的她一直以为他是多么有节操、多么年轻有为的美男子,实则……唉,不提也罢。
这打情骂俏得到什么时候啊?绿豆有些受不了,轻轻拉了下顾裳的衣袖提醒道:“小姐,大小姐还在等冰糖葫芦呢。”
“对啊,我都忘了,咱们赶紧买去!”顾裳闻言拍了自己额头一下,着急忙慌地抬脚就走,走之前不忘白了害她耽误正事的陆子澈一眼。
这回陆子澈没再与她拌嘴,一路跟着顾裳买糖葫芦,回去的途中陆子澈给汪小飞使了个眼色。
汪小飞得令后拉起绿豆便快速往前走。
绿豆猛地被人拉走,气得又骂又踹的,结果她人小力道也小,根本不是长得像熊一样的汪小飞对手,不一会儿功夫便被他拉出去老远。
“有事快说。”顾裳不是没眼色的人,就因看出陆子澈神情严肃有正事要说,才对汪小飞欺负她家丫头睁只眼闭只眼。
“你知道日月教的人都服过一种很奇怪的毒药吧?这种毒每三个月需服一次解药,否则要穿肠肚烂而死,解药只握在教主一人手中。”陆子澈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说起这件事。
顾裳闻言蹙眉道:“你提这事是想问我姐姐身上的毒解了没有吧?这阵子请了几个大夫诊脉,没有人觉得她脉象有异,我娘对脉象也略懂一二,但也没发现异常。”
“那种毒被人服下后,没发作时脉象与常人无异,大夫自然是诊不出来的。”
“可是我姐姐没有提起这事啊,她以后不再回那邪教却一点都不担心这事,想来应是毒已经解了吧?”
陆子澈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不知有多少邪教中人为脱离掌控想得到解药最终却落得个凄惨下场,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教徒成功解除毒药的控制,有人传这毒只能每三月服一次解药压制,没有一次性根除的解药,于是你姐姐身上的毒很可能没有解,至于她为何没提这事……你回去不防问问她,她如何反应明早你告诉我。”
“姐姐的毒没解吗?”顾裳脸白了,手中的糖葫芦差点儿掉地上。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别太担心,总要问清楚后才知道。”陆子澈安抚道。
顾裳心神不宁起来,没心思再说话了,急急忙忙地带着绿豆回了家。
让绿豆将糖葫芦给母亲和弟弟送去,她自己则拿着两串去了顾衣那里。
“姐姐,你尝尝这家的糖葫芦。”顾裳进顾衣房间时起伏的情绪已然恢复得差不多,笑着将糖葫芦递过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