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恒听后一愣,竟然只为这个?
看见眼前楚楚可怜的女人,平恒只觉心中压了一股气,可又不知这气何来,当即怒瞪了傅雪翎一眼,转身大步离去了。
待平恒一走,傅雪翎转身揉了揉眼眶,还好瞒了过去,要真让她掉眼泪,她还不一定能掉的下来。
傅雪翎扬了扬嘴角,沿着宫殿的玉阶一层一层走了下去。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平恒的侍卫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挥剑砍倒了一棵树,咽了咽口水,幸好不是砍人。
平恒把剑一扔,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冷着脸道,“监视琉王府的人撤回来一半,都给我好好盯着六皇子。”
“是,”侍卫犹豫了会,问道,“那今后关于琉王府的动静还需要一日三报吗?”
平恒顿了顿,哼了声,“不用了。”
平恒此时已经对平靖放松了戒备,他准备开始全力反击平栩。
这些天平栩总是派人挑衅于他,他已经隐忍许久,现在,他再也不想忍了,也到了他的时候了。
天气越发阴沉,北风呼啸,高大的杨树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摆动,这一年冬天,似乎来的比往年更早一些。
“皇兄倒是好雅兴啊,父皇身体不适,你还有心思在这赏树。”平栩嘲讽着走进站在树下的平恒。
平恒回头看他一眼,眼中的憎恶毫不掩饰,“我看皇弟雅兴也不错啊,身上这件流云锦,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秋末新进贡的料子吧,皇弟这就穿上身了,倒是fēng_liú的很呀。”
平栩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锦袍,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道,“想不到皇兄如此关心臣弟的穿着,连臣弟身上的衣服换了都知道,只是臣弟却向来不关心这些,”平栩盯着平恒看了看,又道,“我一直以为皇兄只有身上那一件长袍呢,如今想来,应该不是吧,都怪臣弟不如皇兄心细,说来,倒是臣弟惭愧了。”
这里是皇宫的御花园,常有往来的宫娥太监,加之他们两个现在是众人热议的对象,所以往来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竖起耳朵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而平栩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刚刚过去的几个宫娥听见,这几个宫娥躲在一旁打量着平恒,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平恒。
“你们是不想活了吗!”平恒转过头,恶狠狠的看向那几名宫娥。
“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
几个宫娥吓得腿脚一抖,齐齐跪在地上求饶。
“滚!”
平恒怒吼一声,几名宫娥忙连滚带爬的跑走了,经平恒这一吓,这会儿,倒是再没人敢往他们这边来了。
“皇兄何必动怒呢,她们不过是年龄尚小,遇见好玩的事,当然控制不住自己了。”平栩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从小到大他最喜欢挤兑他这个三皇兄了,偏他又是个一点就燃的性子,因此,平恒常常会因为平栩受罚,两人的宿怨也是早就结下了。
平恒瞪着平栩,恨不得能生吞活剥了他。
平栩浑不在意平恒的目光,反而往前走了两步,俯身看了看在风中飘摇的枝叶,拈下一片,叹道,“这时节可真是不好,连御花园里的花都凋谢了……”
说着,平栩回身看着平恒,云淡风轻的道,“不过我听说夜楠的气候与我们这边正好相反,想来,那边现在应该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吧。”
平恒狐疑的看了平栩一眼,不知他忽然提起夜楠国是何意。
平栩也不管平恒理不理会他,自顾自的道,“不知皇兄可知,这是何物?”
平栩扬起手中的一纸信笺,挑眉看向平恒。
平恒冷哼一声,不欲再理平栩,他可没时间在这跟平栩打太极,转身便要离开。
“皇兄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平栩见平恒要走,提高了声音看向他。
平恒停步,转身看向平栩,厌恶道,“你别在这给我耍花招,也别在这给我装什么兄弟情深,你想对我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样一口一个皇兄的叫我,让我觉得真恶心。”
平恒忽然这样直白的讽刺他,绕是平栩善于伪装,也有些装不下去了。
平栩强忍住怒气,咬牙道,“好啊,既然你不想装什么兄弟情深,那就正好,”平栩扬了扬手中信笺,冷声道,“我手里这份信笺乃是你与夜楠勾结的证据,你说,如果我把这信交给父皇,他会怎么处置你呢?”
平恒猛然看向他手中的信笺,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从未与夜楠勾结过,又何来什么信笺!”
平栩挑眉,见平恒终于被激怒了,反而平静下来,淡然道,“皇兄不信?那你就自己看看吧。”
平栩说着,便用内力将信笺抛给了平恒,平恒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他手写的字迹,说的是他让夜楠发兵攻打大昌,然后他在朝中谋权篡位,两边里应外合,合谋大昌江山。
平恒看完之后,一把将此信撕毁,他怒视这平栩,恨不得将他也撕碎了,“一派胡言,这根本不是我写的!”
平栩笑了笑,摇头道,“皇兄还不明白吗?这是不是你写的又如何?只要有证据,就会有人相信,如今大昌内忧外患,父皇又怎会任由你通敌,觊觎他的皇位呢?”
“你!”平恒实在无法忍受了,他知道手中这信笺撕了,平栩肯定还能再写十份,虽然他没做过这事,但信笺上的字迹是他的,还盖了他的私章,光是这些,就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