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桦冷声说完，打了个响指，牢里出现了几个浑身脏乱不堪的乞丐。
“给我，好好伺候。”
说罢，扔了瓶药在地上，“让她，也尝尝，媚药的滋味。”
随后，一身红衣消失在地宫内，身后面的凄厉之声，络绎不绝，灌入耳膜，直到彻底听不见。
青衣跟上楚御桦的脚步，二人并肩走着，“主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她眼里的绯红缓缓褪去，看着热闹非凡的长街上，全都在讨论着几日后的盛世婚礼，就连说书的，讲的都是这些。
袖中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又慢慢松开，最终化作一丝轻笑，消散在风中。
“看好戏”。
悦楚殿。
夜以寒从肃州归来，就在内室等着她。
楚御桦见他正襟危坐，气息凌冽，眉头微皱，绕过他，直接坐到边侧的贵妃椅上。
“又去杀人了？”
他冷声开口，带着一丝不快。
楚御桦轻轻扇着折扇，充耳不闻，兀自把玩着手上戴的玉扳指。
男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听说，姬如荇被人从天牢掳走了。”
她这才抬眸看着一脸不快的男人，承认得倒痛快，“嗯，鞭子吃够了，现在正享受着，怎么？有问题？”
......
“楚楚，杀人真有这么让你兴奋？”
她挑眉，看了看自己葱白细长的手，“我当初给你卖命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菩萨心肠。”
男人被激怒，一把提起娇小的她，眼眶染上绯色，“我在和你谈现在，为什么不听话，近日洛城内鱼龙混杂，你没有武功，又招惹那么多仇家，想要取你性命的人，都能排到城外了，知不知道！”
楚御桦无所谓的撇撇嘴，“那就让他们来杀我好了，关你什么事。”
话音刚落，她就被打横抱起，扔到了软榻上，男人覆在她身上，那股冷香之气萦绕在鼻尖不散。
“就因为姬如荇被赐婚夜言珩，你就要她死，夏若曦现在成了正妃，百姓津津乐道，感叹佳偶天成，那你是不是要在大婚之日去抢婚？嗯？”
她抿唇不语，面无表情看着失控的男人，随后，在他以为他们之间又是冷战很长一段时间的时候，女人娇软的唇，覆在他的唇上。
浅尝辄止之后，她的唇瓣迅速离开，“现在可以起来了吗？你压疼我了。”
夜以寒耳朵可疑的起了红晕，暗黑色蟒袍衬得俊美无寿的脸更加引人着迷。
他起身之后，楚御桦也跟着坐了起来，“我杀她和夜言没关系，当初她和夏若曦合盟，收买守卫意图让他们凌辱于我，前些日子，宫宴上，我中媚药，也是她下的。”
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向他解释，而不是发怒争吵。
“夜以寒，我这个人，的确很可恶，与其说是寻仇，不如说是杀人泄愤，或者，我就是在玩游戏，杀人游戏，该死的时候，那个人，必须死。”
夜以寒轻阖双眸，立在原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一日，我会护不住你，所以，不想你招惹太多仇家，楚楚，杀人的确很容易，但是，你又真的开心吗？”
“我知道，那些痛苦在你心里生根发芽，为什么不愿意释怀，我会杀了他们的，不必你来，你只需要像当初一样，撒娇粘人，贪吃贪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