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行摇摇头道:“我担心并非这两事,而是,我今日听那白莲无赖说,明日便要天官降世,若是按二位这般说,那,恐怕。”
徐莫行没说完,二人却已经懂了。
“明日!?竟然是明日?!”二人震惊道,“这些杀才,已经确定好了日子?!”
黄福成立即起身,来回踱步好一会儿。嘴里喃喃道:“不行,时不我待,不若我今日便与余兄弟前往府衙,早些拿到路引,明早,不不,半夜便走!”
钟财摇头道:“夜深了,恐怕公人们早睡了。”
徐莫行皱眉思索不语,三人便这般无言许久,由徐莫行打开僵局。
“二位莫要慌张,贼人若是明日动手,也绝不会在白日。若是明日一早便去取路引离开,我们午时便能离开济南城,此事有缓。”徐莫行出言道。
二人一听,稍缓脸色。
徐莫行又道:“今夜就烦请二位收拾好行囊,明日便可一道返回开封,待春节完毕,山东之事了结,再返回济南罢。”
黄福成叹道:“也只好如此,明日我定要将路引文书与余兄弟拿下,这番大劫全靠余兄弟渡我二人了。”说罢竟然上前抓徐莫行的手。
徐莫行起身拱手道:“不劳事,您二位是凌波贵客,也是行主友人,如今有难,凌波不会见死不救。”
话是这般说,然而徐莫行也有自己的私心,他现在需要建立人脉,不管是贪婪的还是忠义的,他需要这样一群人帮助他,在凌波站稳,这顺手之劳还是无伤大雅的,权当借花献佛罢。
黄福成二人一听,老泪纵横道:“多谢余兄弟,多谢凌波镖行。”
徐莫行刚准备拜别,黄福成正准备叫下人送徐莫行出门时,门却被推开了,打断了聊天。
却是两个下人,提着两对蜡烛入门。
黄福成看了十分不悦,叱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贵客在此,还有没有礼数?出去!”
那两个人下人十分无辜道:“小的冤枉,老爷吩咐家规,每日刚至子时换日时都要更换蜡烛,图个新日吉祥。小的今日只是照常更换蜡烛罢了。”
黄福成一听,看着两旁即将燃尽的蜡烛才明白,原来三人聊的起劲之时,已经悄然到了子时了,新的一日到来。
“换了罢,明日也用不着了。”黄福成一甩袖说道。
两个下人勤快熟练地更换完毕,离开时说了句:“老爷,子时,已是第二日了,快入寝罢。”
这本是无心之语,却让一旁准备告辞的徐莫行猛地一愣,猛然抬头盯着那下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糟了。”徐莫行喃喃一声,睁大眼睛道。
“余兄弟你说什么?”
“余..”。
“轰!”话音未落,只听得外边一阵巨响!如惊雷在耳一般!
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