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这孩子她爹啊。”
李母看李冬梅脸色,以为她又生气了,慌忙解释道:“你别生气,我们就是想替你把把关,所以才偷偷打听了一下对方,没别的意思。那姓刘的人确实不错,是个踏实的,至少不懒,会在外面欠钱,也是因为想救他之前那个老婆,你要真的喜欢,家里人绝不会有什么意见,只不过别把钱交给他就行。”
“……”
李冬梅张了张嘴,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问道:“你是说…刘北河?”
“是啊。”李母点头,眼睛亮亮的道:“以前妈给你找的你不满意,妈不怪你,但你自己好不容易找一个,可别再放过了,瞅个时间就带回家里来看看,赶紧把事情定下来。”
对于李冬梅的事儿,李家人一直都很忧心。
毕竟别人家的白菜,好赖也顶多就是被猪给拱了,自己家这颗明明就是好白菜,却连头猪都招不来,搁谁谁不急?
现在好不容易看见一头还算不错的猪,只想着赶紧拴死了再说。
“……”
李冬梅无语,噎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问道:“谁跟你们说我跟刘北河的事儿的?也是秋生?”
“嘿嘿,是啊。”李母笑着点头,又小声道:“其实我也去街上偷偷看过,看你们俩的确相处的挺不错才满意的,至少以后过日子会安稳些。”
“停!”
李冬梅伸手止住李母的话,深吸了两口气,抽了抽嘴角道:“别说了,你们先忙着,我去看看秋生。”
她说罢,也不管众人反应,直接就抱着孩子往屋里去。
“怎么回事儿啊?”
“估计是不好意思吧?毕竟当初跟我们说宁死不嫁人的,现在一反悔,不好意思说了。”
“哎呦,都这么大了还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浅浅的笑声,李冬梅跑的更快了。
房间里,李秋生早已收拾齐整,正跟旁边两个来当伴郎的兄弟嘻嘻哈哈聊天。
“李秋生!”
李冬梅此时抱着孩子进来,往屋里几人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拎着李秋生就往旁边一个小屋里走。
“冬梅姐?哎?我衣服,衣服!”
李秋生本来还想打声招呼,但马上便惨叫起来,被李冬梅拎着衣领到了隔壁才得以挣脱,神色仓惶的问道:“姐?咋啦?我结婚呢,别把我衣服弄坏了。”
“哼!”李冬梅瞪了李秋生一眼,寒着脸问道:“你都跟家里人说了啥?”
“啊?”
李秋生有点懵逼,挠挠头问道:“没说啥啊?你指的是什么?”
“刘北河的事儿!”李冬梅咬牙切齿,狠狠拧了李秋生一下道:“你都怎么跟家里人说的?为什么他们现在都以为我跟刘北河有什么?你都跟他们说啥了?”
“哎呦,哎呦,你轻点儿。”李秋生嘶着凉气往后缩了一下,苦着脸道:“我也就是随意顺了一嘴而已,想让大家提前高兴高兴,没别的意思。反正你们这情况,就算我不说,不也是迟早的事儿吗?”
“你懂个锤子!”李冬梅又拧了李秋生一下,气急败坏道:“谁跟你说我跟李秋生有关系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有关系了?”
“哎呦,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李秋生往后缩着,揉了揉胳膊苦笑道:“我前两次去,你跟那刘北河处的多亲密,让干啥人家干啥,一句还嘴的都没有,比两口子还像两口子呢。”
“再说了,真没点儿关系你天天抱着人家孩子干嘛?而且都抱到这儿来了,这个样子,就算我不说大家也会知道啊!”
“……”
李冬梅无言,低头看看怀里睁大眼睛好奇瞧自己的碧莲,心中一时百味沉杂,叹息着朝李秋生问道:“这事儿你都跟谁说了?”
“也就跟咱几个婶子说了一嘴而已。”
李秋生看了看黑着脸的表姐,缩着脑袋继续道:“然后她们几个去打麻将,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
“噗~”
李冬梅感觉自己只想喷他一脸老血,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两口,然后伸手拍拍李秋生的肩膀道:
“李秋生,我日你大爷。”
……
李秋生的婚礼还是挺顺利的,毕竟李冬梅再怎么也不能在表弟婚礼上闹什么,只是私底下说了他一阵,便安安生生的参加婚宴。
农家的婚宴是非常热闹的,无论是近亲还是远亲,一般都会来讨个吉利,还有村里的邻居,也都会来说句喜庆话,沾沾新人的运气。
小孩子拿着鞭炮到处跑,大人都追着婚车瞅新媳妇儿,可谓是一家结婚,整个村子都能喜庆起来。
不过人群中唯一不喜庆的就是李冬梅,有熟悉的亲人朋友,见着她都会问一句:“呀,冬梅呀?这孩子可真机灵,哪来的?”
然后不等李冬梅说出自己的措辞,旁边几个婶子就直接把人拉走,边拉边偷笑道:“是冬梅的娃娃,来,我跟你偷偷说,冬梅她不好意思。”
李冬梅:“……”
请问:打死自己的表弟犯法吗?会带孩子的能不能减刑?
……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婚宴终于散了,李冬梅跟几个熟悉些的亲戚打了招呼,便匆匆骑上车子,带着碧莲往镇上回去。
安小泉这时也刚忙碌了一阵,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个烧饼夹着个肉串儿啃,看到李冬梅回来,便起身笑道:“怎么样冬梅?秋生的婚礼还顺利吧?”
“嗯。”李冬梅停下车子,定定的看了安小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