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完电话,白霖面色沉了沉。
他们单位新研发出来的一个指挥系统被黑了,上面领导打电话,让他迅速赶回去。
白霖在工作上认真负责,而且上级的指令下来,他不得不立即离开。
白霖不放心岑曦,他联系了游艇负责人,让负责人派两名女士过来照顾岑曦。
两名过来照顾岑曦的女士来了之后,白霖再三叮嘱,不能让其他陌生男人进来,他才离开。
殊不知,这艘豪华游艇是唐西的产业,他一句话,就让负责人将那两个守在岑曦身边的女人调开了。
乔砚泽走进房间。
看着床上的女人,他不免有些烦躁。
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对伤口愈合有很好效果的药膏,拿着棉签替她涂抹到额头上。
抹完,他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是他仇人的妹妹,是死是活,干他何事?
她自己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没有先去找她,她自己送门的,他为什么要跑来照顾她?
不对,他现在照顾她,只是不想太过便宜她了。
死,太容易,活着,生不如死,才是最难的。
替她包扎好额头,乔砚泽又找出退烧的药。
她吃不下去,他将药碾碎了放进水杯里,喂着她喝了进去。
岑曦感觉自己是一团棉花,浑身软绵无力。她感觉有人扶着她坐了起来,将药喂进她嘴里,又替她擦了擦嘴角。
一定是白霖哥哥吧!
如今,这个世上,对她好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
白霖哥哥是其中一个。
喂她吃完药后,乔砚泽让她重新躺在床上。她睡得并不安稳,细细的眉紧皱着,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唇瓣没什么血色,看着没有一点生气,倒是有了几分楚楚可怜。
乔砚泽唇角浮现出一抹嘲讽,要知道,这份楚楚可怜,却是这人世间最致命的毒药!
稍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岑曦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难受得厉害,不止头痛,四肢还无比酸软。
想到昨晚经历的事情,她整个人有种去了趟地狱又重新回到人间的感觉。
环视了房间一圈,没有发现白霖哥哥的身影。
床头柜上放着一条崭新的裙子,还有内依内褲。
岑曦脸蛋微微泛红。
昨晚迷迷糊糊中,白霖哥哥好像照顾了她大半夜,替她包扎额头,喂药,擦试唇角。
他居然还跟她准备了衣服。
岑曦咬了咬唇,拿着衣服进到浴室。
烧已经退了,身上黏呼呼的,她简单的冲了个澡。
穿上内依,她发现尺寸居然很吻合她的……
岑曦头皮有些发麻。
白霖哥哥他是个钢铁直男,怎么连她的尺寸都这般清楚?
以后,两人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为了避免尴尬,岑曦换上衣服,留了张纸条放在床头柜上后,匆匆离开。
游艇已经靠岸了。
码头边停着不少豪车。
岑曦昨晚骑自行车过来的,她拿了自己的包,找到自行车,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一行出众的身影,从游艇上下来。
走在最中间的男人,穿着价值不菲的黑色薄昵大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晨光下,绝俊的五官宛若神祗精心雕刻般深刻立体,完美无瑕。
岑曦收回视线,没有多看他一眼。骑上自行车,快速离开。
昨晚他的话,已经如烙铁般烙进了她的心底。
她不会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了。
以前得知姐姐对他的所作所为后,她想过,只要让他解气,就算他一枪打死她,她也没关系。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想要赎罪,最好的方式,是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不要让他再去记起过往那里炽烈的爱恨情仇。
……
炫酷奢华的跑车里。
唐西开车,乔砚泽坐在副驾驶,指尖把玩着火柴盒。
唐西朝前面那个踩着自行车的纤瘦身影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身边面无波澜的男人,“我说三哥,昨晚你照顾了她大半夜,怎么早上起来又跟陌生人一样了?”
乔砚泽掏出一支烟衔到薄唇,点了火,他将火柴弹出车窗外。
这时跑车正好从岑曦身边经过,他清清冷冷的嗓音传进她耳里,“不提女人你会死,好好开你的车。”
跑车很快驶远。
岑曦停下来深吸了口气后,才开始往前踩。
……
到了学校。
岑曦一进校门,就发出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她专业出众,加上长得也不错,她在学校有一定的知名度。
以前有学妹遇到她,会笑着喊她一声学姐。
但今天路上,遇到了好几个认识她的学妹,学妹们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蟑螂一样,对她避之不及,等她骑远,又会转过身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难道是她额头上缠了块纱布的原因?不对啊,她都戴了棒球帽。
岑曦踩着自行车到了宿舍。
正在电脑前不知看着什么的梁梦儿,见她回来了,连忙合上电脑,看着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岑曦还来不及问出了什么事,宿舍里的座机响起。
岑曦走过去,接听电话,教导主任的来电,“找下岑曦同学。”
“我就是。”
“岑同学,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