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熙回头一看,既然是西辽王杨顶天,杨行熙见到谁都无所谓,但是唯独见到他,杨行熙的心里不免有些慌张,可谓是冤家路窄。
但是杨行熙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他知道这里是在宗正府,周围有那么多的藩王诸侯在,任凭杨顶天对自己是如何恨之入骨,他都不敢在这里对自己怎么样。
于是杨行熙微微一笑,对杨顶天说道:“原来是皇叔啊,这么巧,行熙都不知道皇叔也是这几日来到了长安,早知道当初我们两家就应该回去一起出发,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杨顶天听出来杨行熙话里有话,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得陪笑说道:“行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西辽与东辽是邻国,我们两家距离长安的距离都差不多,按理来说是应该一起出发上路,本王听说东辽这一路上走开是遭遇了不少烦心事,你看看,若是当初两家商议好了一起出发,不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嘛!”
听到这番话,杨行熙心里不禁冷笑一声道:“我就是和你客气一下,你倒是当真了,看你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样子!”
“这两年东辽在行熙的治理下,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不仅攻灭了扶余国,得到了十余万百姓还有两座城池,而且听说最近东辽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将近十万匹战马,本王可是看到了,行熙你的那些个侍卫亲军可都是骑着上好的柔然良马,咱们叔侄俩不是外人,跟皇叔说说你这都是如何得来的?”
杨行熙的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但是他此时想起了任齐提醒他的话,关于柔然木骨虏部的事情不到必要时最好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是有大用处的。
于是杨行熙只是笑笑不说话,这让杨顶天有些着急了,就在他想要继续追问时,卫王世子来了,他看到杨行熙后立马小跑来到他的身边,对杨行熙行礼拜道:“皇兄,可算是找到你了,不知皇兄今夜可还有空?”
见到有其他人来了,杨顶天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只得随便找一个由头离开了,这时杨行熙说道:“初到京城,距离去宗庙祭祀的日子还有几天,所以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不知世子殿下有什么事吗?”
“皇兄不要叫得这么生分,叫我行晖就可以了,那日是我父王酒后胡言,我和母妃都觉得很愧疚,所以那日我母妃已经提醒了父王的错误,父王酒醒了后也记得很后悔,本想着当即向你赔罪的,但是发现东辽的队伍已经出发了,所以到了长安后,父王和母妃特意让我四处打探皇兄的消息,得知今日皇兄要来宗正府,我便急忙敢来了,今夜在卫王宫室,父王和母妃摆下了宴席,特邀皇兄前去,好专门给你赔罪!”
“卫皇叔只是酒后胡言而已,不打紧的,何必如此放在心上,倒显得行熙斤斤计较了,不过既然卫皇叔和王妃如此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的,行晖你回去转告卫皇叔和王妃,今夜行熙我定当准时前去赴宴!”
得到杨行熙的准话后,杨行晖松了一口气,行礼拜别后,便就转身离开了,在宗正府登记报道后杨行熙回到马车上和任齐说起来在宗正府中发生的事情。
任齐听后,对杨行熙说道:“国公,这里是在京城,西辽王自然不会太过放肆的,只是要小心他会在背后使坏,当时唐永年不是提醒过我们在京城中有人会对我们东辽不利,这西辽和我们有过节,所以更要多加小心他们,至于卫王请我们前去赴宴,这自然是要去的,国公此事做的很对,虽然唐老大人有学生在长安为给我们提供帮助,但是这总归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卫王到底也是个王爵,若是到时有什么事,卫王说话的分量也会更重一点。”
“好!那既然如此,马上派人去风都镇将一南接过来,今夜就去卫王宫室赴宴!对了任齐,在城内的住所安排得怎么样了?”杨行熙突然问道。
“国公请放心,在城南的一处僻静之所,微臣派人定下了一处别院,虽然地方简陋一点,但是却还不至于被人说是有失体统,不过就是价格贵一点,一天就要两千贯钱,这还是谈了好久才谈下来的价格!”任齐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是有些贵了,那岂不是十天就要两万贯钱了?而且还不知道我们在长安要待多久呢,不知道我们随身所带的银钱是否还够,要知道不光是要住,每日几百人的吃喝都要我们自己掏钱的。”
任齐安慰杨行熙说道:“国公放心吧,当初在冀州我们不是从清河郡得到了五万贯钱吗?再加上我们随身带着的三万贯钱,以及那些金银,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是够的。”
“对了,风都镇的事情安排得如何呢?”杨行熙最关心的还是风都镇,毕竟那里是有自己此行的全部家当。
“微臣都已经安排好了,将我们的人马一分为二,在风都镇留有三百五十军士,由万福通和高凤鸣在那里留守,另外还有四个文官在那协助留守,在陛下寿诞之前,寿礼和大部分钱粮车马都安置在那里,风都镇地势最好的一处大宅院被我们租下来了,并且万福通他们今日便开始在那里修筑防御工事了,可以绝对保证寿礼和钱粮的安全。”
任齐又接着说道:“在城中的那处别院,里面有十二间房间,微臣已经想好了,其中一间房作为国公和夫人的住房,其余分别是侍女和侍卫的房间,而且别院外面地势还算开阔,可以搭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