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脸色一松看向苏山说道:
“大公子听见了么?这幅字堪称人间少有,你却为何说这是假货?”
苏山笑眯眯地说道:
“因为真货就在我家书房,要不要我给王爷看看?”
此时人群中有两个人正垂头暗笑,那是站在华夫人身后的春香和秋香,因为她们也看到了桌上的所谓墨宝,不过就是苏山写的那些字罢了。
宁王本是来尝试收买或者对付华太师的,听苏山这么一说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
“大公子居然有真品,本王倒是要看一下,你们去拿来,若是你的是真品,本王便毁了这假货,然后找卖假货的算账去。”
苏山点点头笑眯眯地对秋香招呼道:
“秋香,跟我去老爷书房拿真品。”
秋香点了下头跟着苏山出了大厅,苏山在秋香耳边说了几句,秋香脸上带着笑意赶紧向厨房跑去,苏山却径直到了华太师的书房,找了一张宣纸理平便重新写上当日书写的字,用少阳诀将宣纸烘了一下,苏山便从旁边扯下一张最近装裱的卷轴,扯掉上面的一幅山水画,苏山弄了点浆糊刷刷刷将写好的字装裱上去,再次烘干一瞧,与宁王拿出的卷轴居然没有什么差别。
“爷,你要的萝卜来了。”
秋饨来,看到苏山居然已经重新写了一幅字还装裱好了,她笑眯眯地看着苏山拿过萝卜抽出一把小刀迅速雕刻着,不一会一阴一阳两枚印章雕好,他压上印泥便在自己大名处盖了两个印章,将印泥气息烘干,苏山一卷卷轴递给秋香说道:
“拿上我们去看宁王的表情。”
秋香抿嘴一笑抱着卷轴跟着苏山回到大厅内,这一去一回不过七八分钟,做梦都没人能够猜到苏山居然这么短时间内重写了字还装裱盖上了印信。
将之前的卷轴移到一旁,秋香便慢慢打开卷轴,两个卷轴上的字几乎是一个模子中印出来的,不过苏山新写的字上刀锋之气更充足,并且还显现出一股令人心中颤栗的霸气。
字一模一样,但是苏山这幅字却多了两个印信,对穿肠捂住心口到了近前一看对着印信上的字念道:
“华文,无良居士......这有人自称无良么?这......这......这......”
对穿肠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是这一幅字明显比没有印章的更好,并且上面还有印信,他苦笑着看向宁王说道:
“这才是无良居士真品,不过之前一张也非伪造而是居士看不上的作品,没曾想到,无良居士的书法远不是我之前所分析的,这一幅字堪称前无古人的传世之作也......”
宁王本打算是以这传世佳作搭上华太师,却没想到这里有更好的字,他一脚踢在对穿肠的屁屁上吼道:
“也你母个头,滚下去。”
一直站在旁边的男子眼角冷冷地看了眼华太师和华夫人收起宁王带来的卷轴,宁王深呼吸了几下看着华太师说道:
“太师,今日拜访收获颇多,大公子棋艺非凡,家里还有如此佳品墨宝,就算是本王失礼,待有暇之时定当再来拜会。”
“王爷慢走,请恕华某身体不便,就让文儿送王爷出去吧。”
华太师哈哈一笑让苏山送宁王,就在此时本已经到了门外的对穿肠猛地回头盯着苏山说道:
“大公子名号为何?”
苏山眼神微微一动,他知道这对穿肠终于回过神了,他此时也不惧变故,实在是危险了,他可不管会不会吓着人就会拿出火神炮将这些家伙全部突突了。
“在下华文,字德生,号无良居士。”
苏山将正常的名字一报,顺便给自己顺手弄的号报出去,对穿肠点点头对着苏山便是深深一鞠行了一礼便转身往外走去。
宁王和手执长剑的男子先行出去并没有关注其它,而对穿肠满脸含笑随着宁王走出太师府,到了门外后对穿肠回头看着苏山点了点头,忽然间便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一下扑倒在地。
“报,参将大人吐血身亡了。”
一名士兵大声报告,宁王皱起眉头挥挥手,几名士兵便将对穿肠的尸体抬到一匹马背上驼着离开华府地盘。
“他为何吐血而死?难道下输了一盘棋就这么绝望?”秋香站在苏山身侧看着远去的宁王队伍说道。
苏山摇了摇头,只有他才知道对穿肠为何会死,因为对穿肠知道了他是谁,而对穿肠并不想让宁王现在就知道,本就心力交瘁的他没有压制气血,加之之前吐血的内伤,激动之下吐血而亡也就很正常了。
秋香见苏山不提对穿肠的事情便笑着问道:
“爷,这麻烦没了,华府会安宁一些了吧?”
苏山皱眉说道:
“安宁......不一定,秋香,你去让武状元到附近城镇各自安排一两名家丁打探消息,若是有什么大变故立刻回来禀报。”
秋香不知何故,不过大少爷安排她还是得赶紧去传话,苏山径直回到客厅内,示意丫头们离开,苏山才对华太师和华夫人说道:
“父亲,母亲,宁王气势汹汹而来却又落寞而去,凭借他的本性是绝对不会轻易退却的,近些日子听闻宁王手下聚集了十万大军和无数钱粮,我担心这江南有变故,可能会祸及华府。”
华太师一听皱眉说道:
“莫非这宁王敢造反不成?”
苏山点点头说道:
“父亲是告老的太师,但是当朝之中你的门生众多,一旦宁王造反,皇上必定要平乱,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