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泰山越想就越后悔,越想越纠结,心想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听了弟弟的蛊惑呢,结果羞辱秦川不成,反倒被一个女人用一杯水给教训了。
被泼一脸的水,这还不是什么大事,他真正担心的是,如果秦川来头很大,那么有可能会使手段对付他们袁家。
他们袁家虽然在炎黄县称得上一流,但是与那些真正的大世家比起来,那根本就是萤火之与皓月,没什么一点可比性,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们袁家……
“啪!”
想到这里,袁泰山又气又怕,忍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袁泰安的后脑勺上。
袁泰安真津津有味地看着八大才俊那边,被袁泰山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他疑惑又无辜地看向袁泰山,问道:“哥,你干嘛打完?”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了!”
袁泰山怒气冲冲地说道:“我都恨不得想亲手宰了你!”
“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你亲弟弟……”袁泰安一脸幽怨地说道,他自然不会相信袁泰山会杀他。
“啪!”
袁泰山又给了袁泰安一巴掌,骂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
袁泰安委屈地捂着脑袋,问道:“哥,究竟咋了?我也没干啥错事啊……”
……
最前面的主桌前,人来人往,人们轮番给八大青年才俊敬酒,自然也不会忽略了陈队长和许斌副队长,坐在主桌的陈队长夫人及陈兰香,一个是女士,一个是小孩,倒是顺理成章地免去了喝酒的麻烦。
陈夫人偶尔会在有合适的人敬酒时,以茶代酒,陪着喝一小口,其余大多数时间都在暗中观察着大厅内众人的表现,其中关注得最多的,则是秦川。
她见到秦川自始至终都没过来与八大青年才俊结交的意思,心里不禁暗暗称奇,这太反常了!
陈夫人趁着陈队长喝酒的间歇,拍了拍陈队长的手臂,示意他看看秦川这边。
陈队长顺着陈夫人的目光,正好看到秦川与王然在嬉笑打闹,心中便有点不悦,沉声问陈夫人,道:“你让我看什么?”
“我发现,秦川那一桌四人没有过来与这八位才俊打招呼,也没有过来敬酒……”陈夫人答道。
“人各有志,不过来就不过来吧,难不成我还要过去将他们请过来不成?”陈队长有些不悦地说道。
陈夫人瞥了一眼身旁有点闷闷不乐的陈兰香,轻叹一声,说道:“别人都争着抢着过来巴结,他们几个却不为所动,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陈队长冷哼一声,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很多事情,光看表面,是无法看透其内在的本质的,就好比那个秦川,外表看起来的确很帅,但是谁知道他的内心是不是丑恶的呢?”
陈夫人惊讶地看着陈队长,问道:“你是说,他表里不一?!”
陈队长扫了四周众人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瞪了陈夫人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多问了。”
“……”
陈夫人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最终只是轻叹了一声,她是个聪明人,而且跟在陈队长身边已经十几年,很多事情,她都能够从陈队长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其真正的意思,这次也不例外。
……
直到宴会结束,秦川和王然也没有去主桌那边给陈队长等人敬酒,期间,周秀佳和朱莉倒是过去了。
周秀佳是代表茅山工作室去的,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表示一下,何况茅山工作室与陈队长领导下的北斗军之间,交情也不浅。
至于朱莉为什么要过去,秦川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纯粹为了陪同周秀佳吧。
周秀佳和朱莉过去的时候,还问秦川、王然要不要一起过去,被秦川和王然拒绝了。
在秦川看来,陈队长都已经怀疑他了,他又何必虚情假意地去套近乎,套近乎也肯定不能打消陈队长对他的看法。
至于巴结那八个青年才俊,他就更没这个想法了,以他现在的灵力修为和种种底牌,未来成就绝对远超眼前的这八个所谓的青年才俊,他有什么必要去巴结他们?
如果真要巴结的话,他还不如巴结王然更好一些,王然才17岁,就已经是二阶武师,而那八大青年才俊,都不下二十岁了,却只是一阶武师而已,可见他们与王然之见的差距之大!
其实,从知道王然的修为时起,秦川对王然的身份就有了猜测,他觉得王然很可能就是出自八大世家之一的王家,而且绝对是王家子弟中真正的嫡系,否则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能在17岁就达到二阶武师的境地。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猜测,所以在王然拒绝过去敬酒的时候,秦川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于是并没有相劝。
……
宴会结束,各回各家。
袁泰山回家之后,越发心中不安,可是父亲去了外地还没有回来,他只得去找几位叔叔商议。
“泰山,你这么着急把我们几个叫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袁泰山的大叔袁思武问道。
袁泰山没有隐瞒,将与秦川之间的过节、以及他自己的推断和担忧都说了出来。
听完袁泰山的话,袁思武等人都陷入了沉思,倒是没有责骂袁泰山兄弟二人,小孩子和年轻人,谁能不犯一点冲动的错呢。
过了一会,袁思武说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