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吉利?!”
冉倩雪闻言,顿时一脸懵懂,不光是冉倩雪,就连附近听到萧蒲离不老爷子说话的冉难渊等人,也是一脸蒙圈的表情。
啥叫不吉利啊?!
刚刚我们好像只是想要知道独孤小秋现在怎样了吧?萧老爷子您干啥有事没事的扯犊子说什么不吉利啊?!再说了,独孤小秋去见耶律大石而已,您从哪儿能看出这事儿有什么不吉利的了啊?!
似乎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萧蒲离不这个圆滑世故的老人家微微一笑,说道:
“老夫心血来潮,卦算了一次,卦象乃是下下之象,不吉利啊不吉利!”
众人:“……”
好吧,您老人家赢了!
冉难渊等人忍住想要喷出一口老血的冲动,各自转身离去,该喂马的喂马,该修炼的修炼,只因最近听多了这老爷子的忽悠,有些免疫了。只剩下冉倩雪自己,因极为关心独孤小秋,还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便留下跟萧蒲离不接着聊天儿。
收拾了一下心情,冉倩雪摆正了自己和萧蒲离不的关系……嗯,我该叫他爷爷,不能因为他叫我祖母就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孙子。
冉倩雪:“……”
糟糕,这么一收拾心情,好像更加混乱了有木有?!再次收拾心情,冉倩雪简单的将自己当成萧蒲离不的孙女,恭恭敬敬的问道:
“萧爷爷,您说的卦象不吉利是怎么回事啊?!”
总之,先顺着萧蒲离不的话头儿,将话题引到独孤小秋的身上吧,这样才显得不那么失礼。不过萧蒲离不反倒是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冉倩雪的这种态度十分的不满。但是想了想,老爷子还是妥协了,强逼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儿承认她自己其实是一个转世投胎的老婆婆,其实这样是很残忍的!
于是萧蒲离不老爷子暂时放弃了纠正冉倩雪心态的念头,一样恭敬的回答道:
“祖母,事情是这样的,今早我派去投奔耶律大石的铁木鑫传来消息,说是前两日独孤小秋和白莲圣教等七人到了耶律大石的大军。看到铁木鑫又传来消息,老夫……孙儿想到他之前传信,说是耶律大石要率领猛士府大军反攻大金国,便心血来潮,占卜卦算。结果卦象为风水涣,此乃下下卦,意味着不祥啊!”
本来已经不再关注冉倩雪和萧蒲离不的众人,闻言又都竖起了耳朵。他们总觉得听两人说话,有种吐血的冲动,二人互相称爷爷叫祖母的,这辈分儿实在是太尴尬了!冉倩雪听萧蒲离不这么一说,也是花容失色,急忙问道:
“萧爷爷,这‘风水涣’……这卦象究竟有何不祥,请您告诉我吧!”
听了冉倩雪这般客气,萧蒲离不老爷子‘哎呀’一声,连称‘不敢’,看着冉倩雪着急,便赶紧解释道:
“这风水涣,乃是上巽下坎,风吹流散,人心不齐之象也!耶律大石统兵在外,所依仗者,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而今人心不齐,人和已失,即便是依仗天时地利,也难以克敌制胜,大军危矣!至于独孤小秋,此时既然卷入耶律大石与大金国两军交锋之中,兵凶战危,自然也危险了!”
“啊!”
冉倩雪闻言掩嘴惊叫,摇摇欲坠,幸好冉难渊和高玉柔就在旁边,高玉柔闪身上前,一把将其扶住,这才避免了冉倩雪跌落地上。冉倩雪靠在母亲身上,心中挂念独孤小秋安危,急忙追问萧蒲离不道:
“萧爷爷,您不是有铁木鑫大叔在耶律大石身边吗?快告诉他们,他们有危险,赶紧让他们逃走啊!”
萧蒲离不闻言诡异的一笑,不疾不徐的对冉倩雪说道:
“祖母以为他们是说走就能走的吗?耶律大石身负天祚帝皇命,是猛士府数万大军的统帅,怎么能想走就走?!独孤小秋虽然没有统兵,但是以我曾经与其数面之缘来看,此人颇有侠肝义胆,怎么可能轻易抛下耶律大石独自逃生?”
冉倩雪听萧蒲离不如此一说,更加的站不住脚,紧咬双唇,泫然欲泣。文若虚见状看不下去了,他才不相信萧蒲离不这老狐狸明明知道耶律大石和独孤小秋有生命危险,还能这么淡定的在这里忽悠人,便替冉倩雪问道:
“萧老爷子别吊人胃口了!您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能救他们的性命?”
萧蒲离不:“……”
果然,还是你们这些读书人聪明,老头子我想要玩儿一点儿小花招,都让你们给一眼看穿了。既然被人发现了,而且都已经惹得‘祖母’要哭了,萧蒲离不不敢继续吊大家的胃口,赶紧说道:
“咳咳!虽然困难重重,但是老夫……孙儿……总之我安排了铁木鑫在耶律大石身侧,自然是要想办法保全耶律大石的性命的。稍后我会将应对之策派人送去,虽然难以力挽狂澜,令猛士府大军转败为胜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对手是大金国名将,但是耶律大石和独孤小秋的性命料来应是无碍!”
哎呀,和‘祖母’聊天的时候,最烦有不相干的人在一边儿。否则对‘祖母’要自称‘孙儿’,对外人要自称‘老夫’,处处尴尬,还真是麻烦啊!
听闻萧蒲离不竟然早有安排,且自信能够保住独孤小秋的性命,冉倩雪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对萧蒲离不这个老狐狸充满了信赖,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而萧蒲离不老爷子见到冉倩雪如此,诡异的翘起了嘴角。
……
此时此刻,奉圣州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