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云对于烤肉是很有一番心得的,从小到大,烤肉是他吃得最多的东西了,小到烤竹鼠大到烤全羊,这种简单吃法是山民土著最常用的方法,没有之一。
根据雷震云的判断,这个猪肘是被人放到了炭火最底层,可能是没有看到而忘记了它的存在,才被留在炭火里直到烤得炭化了的,而在雷震云的印像里,烤整个一支猪肘这种做法还真挺少见,不对,是根本就没见过,中国人好像还真没有这样烤肉的习惯。
雷震云并不知道烤猪肘是德国人的标准制做方法,但他却能看出,被烤的猪肘恐怕不止是这一个,从猪肘被挤压的情况上来看,这只肘子是在最下一层的,如果真是如此,那烤这么多肉的目地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雷震云又看了看左右,在后墙处搭的一个小棚子里又找出半口袋的木炭来,再往里找却发现里边还有装满了清水的两口大缸。
拿着木头缸盖,雷震云探头往水缸里看了看,因为棚内比较黑,所以他一眼没有望到缸底,不过有一个细节他看清楚了,就是两口缸中的水位不一样,有一口缸里的水好像是少了一点点。
雷震云心中若有所悟的又把缸盖扣上,出了棚屋找到门格勒,让他去告诉那些警察,问问吉莲一家人近几天都干什么了?一共烤了几天的肉,因为地上聚集的那些蚂蚁看,这里的地面都被油给浸透了。
门格勒不解雷震云的用意,但他还是派出人去问了左邻右舍,吉莲和她的家人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不久之后,调查结果就回来了,吉莲这几天一直在正常上班,她的父母和平时一样的作息出入,只不过吉莲的父亲好像突然喜欢上了烤肉熏肉,这几天手脚不停的一直都在忙着这件事。
雷震云听罢点头,又从后门走进了吉莲家的屋中,他一进屋中就直奔厨房,在屋里翻找了一会之后,把门格勒叫到一旁道:“把所有人都支走吧,这屋里就留咱们两个人。”
门格勒疑惑的看着他道:“为什么?”
雷震云道:“如果我猜测得不错,吉莲和她父母就应该躲在这屋子里呢,人都走干净之后,她们可能就会出来了。”
门格勒惊呀的左右看了看道:“你有把握吗?我们的时间可不多呀,如果你的判断有错,吉莲和她的家人就有可能被别人带出吉布提去了。”
雷震云咬着下唇想了想道:“那就换个别的办法吧,到时你可别说我唐突佳人啊。”
在吉莲的家中寻了些柴火,就着那些木炭,雷震云把一个大薄铁澡盆推到屋子的地面中间,就把这些东西都给点着了,火起之后浓烟一冒,雷震云就让大家扯着嗓子大喊:“着火啦,着火啦……。”
果然喊声过去不久,屋内火炉旁的墙壁突然一动,一对老夫妇和一个让雷震云看得眼花的金发美女,就慌慌张张的从里面钻了出来。
可等一家三口钻出那个夹壁墙,老妇人一看到门格勒他们几个人正站在外屋,就惊叫一声又慌忙钻了回去,那个金发美女在众人的脸上看了一圈,将已经被吓得全身发软的老头搀扶坐下后,对门格勒道:“约瑟夫,这是你搞的鬼?”
门格勒脸上露出笑容,走过去想拥抱吉莲,但吉莲的冷漠态度却又阻住了他的脚步,只得勉强笑了笑道:“吉莲,这里不是德国,你们的安全没有问题。”
吉莲冷漠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浑蛋表弟道:“他怎么也在这里?”
浑蛋表弟机灵得很,赶快举起双手笑道:“吉莲医生,我是来帮忙找你的,他们说你被绑架了,我很担心,就跟着门格勒少校来了,我们是朋友,要是把你抓走,这个国家还有人能为我看病嘛?”
吉莲脸上的表情稍缓,又盯着雷震云上下看了一会道:“他是什么人?”
门格勒赶忙道:“他……他是我的朋友,你家里出了异常,他是来帮我找你的,他是中国人,是个中国人。”
吉莲感兴趣的看着雷震云道:“你跟着他们干啥?不知道他们都是坏人吗?”
雷震云听愣了,因为这个德国金发大美女竟然说出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吉莲见雷震云没回答她就有些发怒的道:“俺问你话呢,你怎么和这些人整一起去的?”
雷震云失笑道:“你这东北话说得挺标准啊?谁教你的?”
吉莲面色稍缓的道:“俺在哈尔滨那疙瘩住过两年,中国话就是在那里学的,问你话呢,你怎么和这些个牲口混到一起的?”
门格勒咳了一声用中文道:“吉莲,我也……也会点中国话,那个……你说我们都是牲口就有点过份了。”
吉莲把眼睛瞪起的道:“咋地?你们**党有不是牲口的吗?这话有错咋地?”
门格勒苦笑着闭上了嘴,雷震云也苦笑道:“你就……把我当成是他们的俘虏吧,这事说来话长了,一时半会都说不清楚,你还是和我们说一说,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吧,有人要对你和你的父母不利吗?”
吉莲皱了皱眉道:“有人,有人危胁说如果我不答应去和他睡觉,就要去告发我们,让**来把我们抓回德国,所以我就带着爹妈藏起来了。”
门格勒和雷震云都吃惊的看着吉莲,心里更是全都大怒,哪个兔崽子有这么大的胆子?门格勒道:“吉莲,那人是谁?你不要怕,我来了,我就是为了你来的,如果有人敢对你不利,我不会放过他的。”
雷震云没插嘴,现在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