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狗屎运,攀上了承恩伯府,便忘记了自个儿身份,在她面前一口一个本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低贱的贱种一个,真把自个儿当金尊玉贵的小姐了......
若真的是金尊玉贵的小姐,那曾经跪在她面前求饶的是谁呢?
当初这贱蹄子可是对她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如今却是如此训斥她,是经历了一遭生死之后,性情大变呢?还是这贱丫头,如老夫人猜测的那般,其实是个假冒的......
***决定,一定要寻个机会瞧瞧这贱蹄子,是真的沈诗曼,还是假冒的呢?
若是假冒的,那事情便棘手了!
若是真的,那是而背后有了靠山,狐假虎威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为有承恩伯府就能为所欲为了了吗?
心中暗暗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不显,而是笑着回应道:“老夫人心里头一直记挂着小姐,对小姐也是疼爱有加的。如今小姐回来,老夫人还特意吩咐老奴转告小姐一声,日后在家里头,若是缺什么,尽管提,沈家是绝不会亏待小姐的。”
讪笑着开口,一双精明的三角眼,却是上下打量着沈诗曼,不错过沈诗曼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如此目中无人,盯着主子看的下人,想让人不疑心都难啊!
“若是没有听错的话,这位妈妈应该是沈家的下人,作为下人,能代表沈家的主子吗?”百里果儿笑而不语,而白桃儿则是眉头一皱,冷冷的望向***。
好大的口气,这位***只怕还不知道,她的主子,沈家老夫人,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呢?
沈家绝对不会亏待诗曼,这话即便是说,也该是沈家正儿八经的主子来说的,而不是一个卖身为奴的下人......
一个下人,何来的底气呢?
沈家还真以为他们还是青阳县的二把手,是县丞大老爷家呢?
如此自以为是......
白桃儿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彭姓妈妈面色一怔,眼底里闪过一丝凌厉,暗道这人怎么如此不识抬举?她都说了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怎地这女子还如此明知故问呢?
这女子是什么来历呢?
承恩伯府的小姐吗?
若是承恩伯府的小姐,为何梳着妇人头呢?若不是承恩伯府小姐,那这一身的装扮,瞧着也不像是丫鬟啊!
彭姓妈妈,并未将白桃儿的身份往承恩伯府新进门的大少夫人身上想,因为她认为,乡下丫头,即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是畏手畏脚,上不得台面的下等人......
百里果儿含笑点点头,接着白桃儿的话,笑着往下说道:“嫂子,这位妈妈只怕是还不知道沈家老夫人,如今自身难保了。”
“沈家这后院可真是混乱的很啊,一个继室出身的老夫人,把持着后宅管家职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家大夫人,原配嫡媳是个无能的,连后宅事务都管不好......”
言笑晏晏的一番话,百里果儿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
她是青阳郡主,是朝廷御封的郡主,区区一个沈家根本就不配让她放在眼里,沈家老太爷这一家之主,她尚且可以指桑骂槐,踩在脚底下,何况是沈家的一个仆妇呢?
这仆妇千不该万不该太过于自信,认为身后有沈老夫人撑腰,便目中无人......
“郡主哪里话,奴婢只是传达老夫人的意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有诋毁大夫人的意思。”***心中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是卑躬屈膝的开口解释。
承恩伯府不光来了青阳郡主,还来了刚进门的大少夫人.......
不是说,承恩伯府的大少夫人,是乡下的丧父长女,家中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吗?
怎地会是眼前这年轻漂亮的夫人呢?
是宛平镇下河村的水土养人,一个乡下野丫头,都这样吗?
罢了罢了,不管这承恩伯府少夫人,是真的乡下歹竹出好笋呢?还是装模作样,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青阳郡主。
此番青阳郡主如此说,是意有所指啊!
她虽是老夫人身边出来的,但是却并不是老夫人的心腹,若是得罪了青阳郡主,或是得罪了大夫人,老夫人那里只怕是不会保下她的,到时候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下人本就是贱命一条,老夫人又是狠心的,一旦她没了价值,只怕第一时间便会成为弃子。
不行,绝对不能成为弃子。
***心中快速的思索着,面上神色越发的坚定,坚定一定要做好老夫人交代的事情......
其他跪着的丫鬟们,一个个的心中都各自思量着,暗道她们的新主子,诗曼小姐身后有青阳郡主,承恩伯府做依仗,她们是否真的要按照她们背后主子的意思,将诗曼小姐的一举一动都禀报过去呢?
若是安分的伺候诗曼小姐,日后随着诗曼小姐进入县令大人家后院,入了县令大人家四公子的眼,做县令家四公子的妾,倒也是不错的一条出路,可是......
老夫人不是仁善的,若是她们阳奉阴违,只怕......
老夫人是吩咐她们日后随诗曼小姐进了县令大人家,勾引四公子,爬上四公子的床,可是这真的能成吗?
即便是做了县令大人家四公子的妾室,生了孩子,母凭子贵,也逃不出老夫人的手掌心啊!
她们的卖身契可是在老夫人手里头捏着呢?万一惹怒了老夫人,到时候老夫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