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无意一言,潘玉儿倒是觉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径直一脸轻笑道:“纯依香儿女侠不能用剑过江,我潘玉儿可有法子哟!”
陈静一时来了兴致,又急切追问道:“不知船家除了这一艘小楼船之外,还真有其它法子过江?”
潘玉儿缓缓点头,又若有所思道:“纯依香儿女侠,那日没多久的功夫也便真的寻着了高人。你可不知道,那高人像极了已故的船家师傅,我潘玉儿也只有再叫她一声师傅咯。这不,师傅又说与我有缘,便传了我一技:三寸金莲功。”
“这一套功夫可不比一般功夫。你我都这么熟了,我潘玉儿也不隐瞒,这一套神功尽得佛门之法。”
“……”
陈静大吃一惊,都道:乱世道士下山救世、佛门入世而避世。
如今日看来,佛门弟子才是在乱世化身为凡人救世、在盛世享受万民供奉的香火,有舍才有得。
陈静虽然也知道:幽嫣谷墨家与道、佛二家都好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潘玉儿这一个船家自称与佛门有关,倒也想一见真假。
如今,在这一方烟波浩渺的孟婆江面上,除了这一艘小楼船中的潘玉儿与陈静之外,即使露一手功夫,也便只有天知、地知了。
潘玉儿微微一笑,径直三步上前亭亭玉立在小楼船船头,低头极速来回摆手之间,兰花指左右、上下又一捻,紧接着一通念念有词,之后双掌托天而起,轻声说道:“三寸金莲功。第一重,步步生莲花。”
突然,在孟婆江波上骤起了一绺又一绺奔涌的江波,孟婆江波漩涡过处,又从孟婆江水中伸出了一朵又一朵方圆一丈的白莲花。
每一朵白莲花花瓣似汉白玉木板,一朵接一朵白莲花从小楼船前方似一通浮桥横于江上。
在每一朵白莲花下的孟婆江水一时平静如镜,完全看不见水流,也看不见波涛汹涌如履平地。
潘玉儿凌空身影轻轻一跃,踩上了一朵白莲花,径直在白莲花莲蓬上一蹬又一跳,接着下一朵白莲花,之后再下一朵白莲花,……
陈静一时目瞪口呆,潘玉儿的三寸金莲功堪称神技,越女剑“水上飘、草上飞”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陈静一时兴起,径直凌空一闪飘逸的身影从小楼船一跃而下,如风一闪白影踩过了数朵白莲花,如今步步生莲花,名副其实!
陈静扭头之间发现江面上的这一朵又一朵白莲花与白纱白袍的身影相得益彰,好似寻着了家。
“哈哈,哈哈!——”
潘玉儿与陈静再一次一闪身影回到小楼船上,接着相识一笑。
陈静拱手又道:“船家,有此神技,万丈波涛如平地,孟婆江都是你囊中之物了!高,高,高啊!”
潘玉儿一时镇定,摆手又一阵轻笑道:“纯依香儿女侠说笑了,师傅还特别有交代,说让我在孟婆江上等有缘人,等有缘人一去,我潘玉儿的命运将从此改变!”
陈静眉开眼笑又道:“莫非船家要一统孟婆江,让孟婆江上的船家都听你一人号令,以后不再听孟婆江南、江北官府的号令不成?”
潘玉儿泪中一闪有光,径直又悠悠说道:“都道:红颜祸水,只怕会遗臭万年!倘若天意如此,我潘玉儿又能奈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