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前面并肩站着三人,蝴蝶站在中间,她们不知发生了什么,站得有点僵硬。
花洛微微拨开蝴蝶与另一人并着的手,透过中间的缝隙看出去,搂着个女子有说有笑的真的是花成栋。
容若不解,她看到什么人了?
居然能让她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反应,捏了捏花洛的手,柔声问:“怎么了?”
同时,蝴蝶也问:“看到熟人了?”
“嗯,我二堂哥。”
花成栋不是在安平书院读书?怎么跑醉红楼来观光了?
而且看他与那位姑娘搂得那么自然,显然是熟客,醉红楼的消费可不低,酒水、小菜都很贵的。
“容若竟认不得堂哥?”蝴蝶冷不丁问了句,发觉无意中又打击了容若,遂自答道:“啊,我忘了你看不见。”
容若闻言嘴角抽了抽,他再不想跟蝴蝶待在同一个地方,她随时都能在他伤口上撒盐。
花成栋自然识得蝴蝶,路过之时少不得要打声招呼,因而蝴蝶几人便知晓花洛的堂哥是谁。
在花成栋上楼之后,花洛才站起身,指着他的背影问:“蝴蝶姐,他常来这里么?”
蝴蝶想了想道:“我没怎么留意,看他的样子跟菊花很熟,可能来过几次吧。”
站在右边的女子又道:“他跟菊花来往有一两个月了呢,我听说有个书生要帮菊花赎身,殊不知他竟是洛洛的堂哥呀。”
花洛试探的问:“赎身很贵吧?”
花成栋那厮说跟县丞千金来往要花银子,却道是来醉红楼厮混。
可悲的是四房的人被他当猴耍还眼巴巴的等着官家女子当儿媳妇,可恨的是因为他花销大使得四房的人打她家的主意,还盯上她的阿胶配方又来找麻烦。
以前四房两口子没那么不要脸,原来根源出在他身上。
蝴蝶抬手揽着花洛,想了想回答说:“菊花的身价倒也不算贵,几百两而已,你堂哥要是真喜欢,姐姐我看在你的面上可以酌情降低价格。”
花洛摇了摇头,直道:“别,我跟他不熟。”
旁边的姑娘又道:“可据我了解菊花相好的另有其人,你那堂哥恐怕是要为他人做嫁衣,用不用我们提醒他一声?”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事,他自己蠢,怨不得别人。”花洛是想让花成栋吃个教训的,想了想又对蝴蝶道:“如果我让长辈来抓他现行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花洛有点同情四房养出这么个拿着爹娘血汗钱玩乐的坏东西,她完全当什么都没看见,未免又太无情了点,毕竟四房曾帮过她家。
虽然王氏很讨厌,但不可否认人家帮过她家的事实,如果任由花成栋胡来,她未免有点忘恩负义。
可她又不想直接告诉四房的人,她也不能那么做,否则他们还会认为她往花成栋身上泼脏水,最好让他们自己来看。
蝴蝶笑了笑道:“你想怎么做都行,儿子犯错大人来闹的事多了去,处理那种小事易如反掌,都不用我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