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见这人提到荆湖南路叛乱之事,便问道:
“兄台如何称呼?”
长腿汉子高高抱拳道:
“在下水西刘博,见过文事郎!”
文天祥心中一动,忙问道:
“莫非是水西纪弘成门下的刘博?”
刘博心中一喜,没想到文天祥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两人一见如故,彼此互道敬仰后,刘博言归正传道:
“文兄,要解决荆湖南路的叛乱,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要家师配合行动,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文天祥听说有办法,自然喜出望外,便屏退左右,听刘博细细道来。
两人就在道旁的柳树下足足谈了一炷香的时光,文天祥心中终于有了主意,于是爽朗的笑道:
“刘兄,大恩不言谢,纪师那边,还请刘兄讲明大意,我替荆湖万千子民,先行拜谢刘兄与尊师大恩!”
说罢,文天祥就要行大礼,却被刘博一把扶起:
“文兄,水西大宋,兄弟之国,同为华夏苗裔,”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李庭芝将军幕府,后会有期!”
刘博亦抱拳还礼:
“文兄,后会有期!”
刘博目送文天祥离去,心里欣喜万分。终于找到了恩师名单上的大宋第一人,看来一切顺利。或许借助这次荆湖之事,可以将此人逼上,哦不,请入水西。
木胯则西。
西南海春熙阁,阿哲正在与纪弘成商量粮食的事,一个小斯进来禀报:
“君上,纪大人,探马来报,说庞青林带着五千人,从荆湖南路押运大量粮食入水西,目前已过黔东地界。”
阿哲挥挥手,示意小斯下去。
“弘成啊,听说这庞青林是个饕餮,荆湖南路以及黔地东部的州府,都被他搜刮殆尽。如此一来,自然能解我水西春荒,可一旦引起水西与荆湖百姓之间的矛盾,可怕……”
纪弘成想了想道:
“君上,贾似道庞青林之流,只管搜刮敛财,玩物丧志,那里管的了这些百姓的死活。咱们没白要他们的粮食,咱们给的水西宝货,的确抵得上真金白银。君上放心,这个黑锅咱们水西不背,贾似道和庞青林想要空手捉鸡,那也是一厢情愿。”
阿哲饶有兴致的道:
“哦?弘成是早有安排咯?”
纪弘成笑道:
“我那乖徒儿刘博,已经飞鸽传书来了,荆湖那边,大宋文天祥已经着手谋划,君上等着看好戏吧,反正荆湖叛乱之火,绝对烧不到咱们水西来。”
阿哲对纪弘成的信任,是无数次成功累积起来的,他会心一笑,也不再多问。
木胯大道旁,短短几日的时间,便搭建起了一个新车展览区。
汝卡阿诺正在忙前忙后的指挥,这是新车交易会最后准备阶段。
纪弘成乘坐马车经过,汝卡阿诺紧跑两步喊道:
“哎,停下停下,我说阿傻,你咋就不快来看看,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纪弘成推开车门下车,看了看这简陋的不行的展区。还差什么呢?什么都差。虽然在每辆车的周围都铺上了地毯,虽然展区内还摆上了桌子和椅子,桌子上还有糖果点心以及上好的茶水,但总是觉得很山寨。
尤其这被达官贵人们疯狂抢购的马车,再怎么豪华,它也只是马车。好在水西坊的抛光技术上了一个台阶,每辆马车都锃亮锃亮的,倒像是精美的艺术品。
见纪弘成下车半天不说话,汝卡阿诺心里着急,不过他不敢打扰。毕竟纪弘成每提一个建议,这展区的档次就提高一个层次。
纪弘成看了半天,才指点江山的道:
“小卡啊,别的也没什么改进,要不这样,你去水西宾馆请些姑娘来,穿着打扮就他们接客的那一套挺好,然后每辆车旁边站一个。”
汝卡阿诺秒懂,然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纪弘成,痛苦的咧咧嘴,似乎在说我咋就没想到。
纪弘成想了想又补充道:
“那辆龙车旁,就让水西宾馆的头牌花魁来站,动作就这样,然后这样,最后再这样……”
汝卡阿诺见纪弘成搔首弄姿的在马车前摆弄姿势,赶紧捂住胸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不过他得忍受啊,因为人家阿傻是在认真示范,而且他也意识到每个动作都很重要。
不得不说如卡阿诺是极具眼光的,因为纪弘成正在极力模仿车模的最经典的几个姿势。
最后如卡阿诺喜出望外,这关键一招不知道又会让这车展的档次提升多少,于是他说了声:
“阿傻,你自己喝茶,本将军要去水西宾馆了……”
纪弘成舒舒服服的坐在软椅子上,呷了一口茶童送上的毛尖,觉得无趣,便又上马车走了。
两个时辰后,当纪弘成又坐着马车从响水邑回来。经过车站区的时候,见到一群穿着勾人的大美人,正在一辆马车旁学习如卡阿诺的标准姿势。
“停停停!”
纪弘成叫停了马车,透过车窗观望,只见如卡阿诺打开车门,正在示范一个坐姿,他还特意把裤腿撸上去,露出他那黄铜浇筑一般的小腿。
纪弘成觉得心口一阵剧痛,胃里翻江倒海……
他逃也似的让车夫快走,一旦被如卡阿诺看到,定然又要他去示范。他想象自己做这个示范时的样子,自己都忍不住要吐了。
当马车走过展区的下半段时,他看到了,每辆车旁都有一位美人在做汝卡传授的经典动作。这回纪弘成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