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弘成站在爱迪生和瓦特的角度,畅想一个自己家曾经经历过的未来时——“哧”——一只灯泡坏了,其余几只灯泡也闪烁不定。
学生们发出“喔嚯”,看来这样的情况他们遇到过不止一次了。
纪弘成正在庆幸其余几只灯泡还没坏,却见学生们皱着眉头尽量避开灯泡,难道其余的灯泡也会坏吗?
果然不出所料,两个呼吸之后,一阵强烈的闪烁,所有的灯泡都哧哧的灭掉了,礼堂内又陷入了黑暗,失望和沮丧的氛围包围着学生们。
纪弘成感觉眼前全是发着光芒的钨丝,脑袋嗡嗡作响,似乎还夹杂这哧哧的声音。
赵铎显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于是大声道:
“快,开窗!”
一直守候在礼堂窗外的学生们从外面拉开了窗户的挡光木板,黄昏的霞光映照进来,美轮美奂。
然而霞光之美,只有纪弘成能够体会,学生们的心里,没有任何光能够跟钨丝灯泡发出的光芒相媲美。
赵铎接着道:
“恩师,这就是我们给你的礼物,虽然这灯光持续的时间很短,但我们成功了。恩师,今天我们请您来,就是要问问恩师,有没有什么方法,让这灯泡能够扛得住电的冲击?”
纪弘成没料到是这个问题,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先表扬一番弟子们,说他们又钻研精神,实干精神,然后再大概解释道:
“灯泡容易被烧坏,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灯泡本身有问题,从刚才的第一颗灯泡被烧坏的情况看,是钨丝没有达到标准,粗细不均匀。”
赵铎连忙手忙脚乱的把纪弘成说得话记下来,在坐的学生们也赶紧写下来。纪弘成很欣慰,自己当船建立的优良传统,现在已经传给了徒孙们,看来水西学派的学风已经形成了。
赵铎记完了,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恩师,后面一次,所有的灯泡都几乎同时被烧坏了,这是什么原因呢?”
纪弘成按照自己的理解道:
“第二次灯泡全部被烧掉,应该是电压不稳所致。突然增大的电压,把钨丝烧坏了。”
赵铎一边记,一边问道:
“那么恩师,要做多大的钨丝,才能够扛得住突然增大的电压呢?”
纪弘成解释道:
“这不是钨丝的问题,而是电压不稳。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不是从钨丝下手,而是要想办法让电压稳定。这样吧,为师想办法弄出一个变压器,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学生们都充满好奇:
“变压器?这是什么?”
赵铎道:
“恩师,等你画出图纸,我便开始制造这变压器,知不知道要多久?”
纪弘成道:
“铎啊,为师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画出图纸,就说这变压器,为师也不知道他应该长成什么样子。这样吧,最近几天不要打扰我,等我搞清楚了变压器的原理,再通知你们进行研究如何?”
赵铎喜出望外,连忙单膝跪地,给恩师行礼。
纪弘成又道:
“赵铎,明天我要去水电站看看。”
赵铎道:
“是,恩师,我这就去安排。”
纪弘成忙着回去研究变压器,原本准备好的演讲被电灯这么一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学生们听说有变压器这么个东西,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们当中,很多然都参与过水电站的建设,对动能转换成电能的理解,其实已经比纪弘成深刻得多。
纪弘成见这些古人真的根据自己所绘的草图,造出了这个比草图要精细千倍,比草图要复杂百倍的电站。他知道这其中必然历经千辛万苦,也积累了很多经验,涌现出了很多人才。
临走的时候,纪弘成道:
“赵铎、子昂、吉克,还有药王和姚师傅,你们几个到我府上,有些事情要与你们商谈。”
学生们恭送师祖,等到师祖和几个亲传老师离开礼堂,他们才有序的离开。礼堂早就安排了专门的管理人员,等到人走后,便开始打扫卫生……
除了礼堂的大门,阿罗才有机会跟药王见礼。阿罗回到木胯则西的时候,药王带着几十个学生进苗岭大山采药去了,听说师祖回来,他们才赶来木胯见师祖。
药王等人也听说了一些阿罗与纪弘成之间的事,但几人都识趣的忽略了阿罗和春蕊同时跟纪红成在一起尴尬。
其实阿罗和春蕊都习惯了,两人相处的时日已经不短,尤其春蕊总是给予纪弘成和阿罗无微不至的照顾,这让阿罗也有一种离不开春蕊的感觉。这不,回到了木胯则西,诺大的春熙阁不住,经常往修月居跑,除了跟夏荷等人很合得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跟春蕊在一起,也很自在。
春蕊当然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几乎时刻不离纪弘成左右,按照纪弘成的说法,春蕊已经成了他的秘书。水西学派的学生们,都习惯了春蕊的存在,无论师祖有什么安排,经常都是春蕊姑娘来传达。没有谁敢把春蕊当成一个丫鬟看待,似乎她的地位跟水西大学堂里纪弘成的亲传弟子们是一样的。
纪肇到春熙阁找君上下象棋去了,自从学会了纪弘成弄出来的象棋,纪肇就很着迷,而且还成了一个高手。这不,到了木胯则西,经常跟君上和大总管下棋,纪肇感觉比起在牂牁部落来,木胯则西不愧是王城,日子丰富多彩。
吉克阿芹见儿子的几个弟子来了,便让丫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