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季洪辰起来洗漱完毕,便带着夏荷,朝海边码头走去。
“喂!君上,等等我,怎么一点也不晓得怜香惜玉?真的偏心眼,对春蕊姐姐就百般体贴呵护……”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叫少爷不,不要叫君上。”
“是少爷,我的大少爷!”
“还有人家春蕊跟我一起出来,从来不喊累,从来都是任劳任怨。你一天除了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火辣辣的,乱我心智,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下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盈盈的道:
“是吗少爷,你是说我很香还很火辣对吗?我太开心了,以后这样的话你要多说,你只要这样夸我,我一定做什么事都有劲。”
系红尘无奈地皱眉头,下颌则把他满月一般的脸庞,送到季洪辰的面前去做鬼脸。第季红尘,第1次觉得其实夏荷也非常可爱,就这一张鹅蛋脸洋溢着饱满的青春气息,让继红尘为之悸动。
系红尘拧了一下下颌的脸蛋,哼了一声道:
“还好意思这样说,你就是最调皮的一个,不过也还好,你不哭哭啼啼的倒也让我省了不少心。”
下颌扑哧一笑,扭着腰肢走在前面接红尘只好义不义屈的跟在后面。
转眼便到了水边码头下,河在有人的时候还是知道轻重的,于是赶紧站在道旁,让继红尘走在前面,他则像一个标准的小跟班走在后面。
季洪成上了自己的专用游轮,便做到视野最为开阔的舱室,瞎了一口早就有人为他沏好的热茶,然后拿起一份水晶日报,便等待着船只驶入波澜壮阔的大海。
是一艘游艇,在设计之初,季洪辰就回忆着后世的豪华游轮仿制,它里边的舱室非常的豪华,舒适,正适合做自己的专用游轮。
游轮的引擎也做了消声处理,虽然在这碧波万顷的大海上,需要强大的动力才能开动,但是坐在豪华舒适的超市里,听不到很大的发动机震动的声音。
游轮驶离了春风园的码头,海岸线远远的被他抛在了后面,最后游轮开始转弯,由于周围都是碧波万顷的大海,季洪辰难以辨别方向,就连剁手也是根据手中的罗盘才能够准确的把握横向。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有人便到达了一处港口,停泊在了岸边,早有一群人等候在岸边,季洪辰坐在舱室里,一眼便看出站在中间的便是纳鲁尼斯。
季洪辰没有走出舱室,而是让下河到船头迎接,因为季洪辰在临安是不可以抛头露面的,否则那个随着假释道等人下西洋的记忆就会露馅,他静静的坐在仓室里等待纳鲁尼斯的到来。
片刻之后,游轮的引擎开始发动,缓缓地驶离了码头,驶入了深海,紧接着季洪辰的舱室的门也被轻轻的叩响,继红尘一听就知道这是下河在敲门。
“进来吧!”
“少爷那鲁尼斯来了。”
季洪成整理了一下衣襟,便站起身向门边走去,他看到纳鲁尼斯站在门口热泪盈眶。
“恩师!”
“纳鲁,进来吧!”
纳鲁尼苏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前就扑通一声跪下,然后郑重的三叩首。
这头磕的季洪辰眼皮儿直跳,看到那鲁尼斯终于起身,他以为完事儿了,然而没完,纳鲁尼斯再次败下,再次叩首继红尘,有些顶不住了,于是道:
“纳鲁,你没事吧,这些年离开为师,你没少受罪吧,难道你忘了吗?在水西的时候,为师最反对的就是三拜九叩。”
“请恩师恕罪,纳入无意为你恩施,只是每日在大都,对那忽必烈三拜九叩,我心里都特别难受,无论是师尊之谊还是这天下,正处在那种心目中都会恩施莫属,然而对着一个自己并不,崇拜的人三拜九叩,已经成了习惯,今天就让纳鲁向恩施行此大礼,以表达纳鲁不能在身边侍奉报答恩师的遗憾吧!”
话已至此,季红尘,便不再推辞。只等纳鲁尼苏三拜九叩礼毕,才赶紧扶他起来坐下,让下颌为他沏了一杯热茶。
此时的大海,宁静安详,就像师生之间浓浓的情谊。
“纳入此次米莱是否受到忽必烈的怀疑?”
纳鲁尼斯知道恩施有此一问,但是其实他也不知道答案,于是将临行前忽必烈的一番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季红尘。
季洪辰站起身,望着远方微微起伏的海天之际。是纳鲁尼斯转述的忽必烈的话引起了他的思考。
忽必烈说他系红尘能够容得下,物联合台,他忽必烈也能够容得下纳鲁尼苏,看来形势已经非常明了了,纳鲁尼苏在忽必烈的心目中,已经划归了季洪辰的心腹,就如同舞娘和台在继红尘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忽必烈的追随者。
“纳鲁这一次你不能够再回到元大都了,忽必烈已经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回去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恩施,可是我还没有协助你完成你的一统大业,怎能半途而废呢?再说了,我看忽必烈说的也颇有道理,你能够容得下物联和台,想必他也能够容得下我纳鲁尼苏。”
“为师跟忽必烈不一样,在为师的心里,水西学派的弟子,比早日完成一统大业还要重要更何况,我们离一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那鲁尼苏眼睛一亮,颇为兴奋的道:
“恩师,难道说时机已经成熟了吗?可是在纳鲁看来现在正值多事之秋……”
“纳入,如果为师仅仅想要南北一统,其实早就可以实现了,当初在扬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