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可怕的樊一珪以外,屠晶也对唐钰投去了极为怨毒的目光, 而柳阳峰和秦尔挥这一对好友则先看了看唐钰,随即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地同时想道:“这位就是我们必杀之人, 虽然潜力不小,但目前只是个菜鸟, 这几天若不趁早杀他,更待何时,”
这时,柳云曦身旁的一位清瘦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唐钰,柳堂主,來这里坐吧, 这里是我们潋水门的位子,”
唐钰朝那人一看,便猜到这人应该就是潋水门赤海堂的堂主,杨霄易, 虽然唐钰并未见过杨霄易,但曾听柳云曦提起过他的外表,所以能够一下子就认出來,
唐钰对着杨霄易笑笑,随即朝龚敬天投去询问的眼神,
龚敬天哈哈一笑,说道:“去坐吧,如果你们门主不要你,我们金刚门要了,” 他这样的话, 虽是对唐钰表示赞赏,但也简直就是在对潋水门门主樊一珪发起挑战,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去看樊一珪的表情, 只见这位老者面色很是平静,似乎并未听到这句话,
包括龚敬天在内的几位门主均想:樊一珪身为潋水门的门主,却并不带唐钰前來,显然是因范圭的死而耿耿于怀,而故意在欺负唐钰,以及林愈, 而且他们还知道,在此之前,虽然林愈将唐钰的名字上报,但樊一珪却并不赞成,若非内宗紫龙家族的赵紫枫说希望看到唐钰参加选拔战,则唐钰根本沒有机会來到这里,
正当众人以为樊一珪不会在这个场合继续打压唐钰之时,清风门中的一个人忽然大声说道:“樊门主,你门中的这个唐姓小子,怎么不是你亲自领來,而且还迟到了这么久,” 这句话显然有挑起潋水门内部矛盾的目的,
这时,清风门的门主秦朝霸刚好來到了大厅门口,听到自己的属下如此说,便立刻嘲讽道:“莫非,姓唐的小子是半路上从疾风天鹅背上掉下去了,所以才迟到了吧, 哈哈哈哈,”
樊一珪被人这样揶揄,心中大为不乐, 他看向林愈,冷冷地道:“林堂主,我不是早就命令你在卯时与我会合,一同前來这里的吗, 你为何不愿与我会合,还迟到这么久, 你还把我这个门主放在眼里吗, 还把内宗放在眼里吗,”
樊一珪这话完全是公然胡说,所以林愈和唐钰二人听到后,当然十分气愤, 实际情况是,樊一珪根本不愿带唐钰前來,所以林愈只能违反惯例,以堂主的身份,独自带唐钰前來参赛,
林愈胀红了脸,站起身來, 他本想在这公开场合向大家解释这事,但站起之后,却呆立了片刻,不敢说话,
樊一珪见林愈不敢公然与自己对抗,便又道:“林愈,你担任蓝湖堂堂主这么多年來,建树极低,令蓝湖堂蒙羞,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就不得不将堂主换人了,还有你女儿的管事职位,也得一起换掉,”
虽然樊一珪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愈心中激愤,大声道:“我林某人知道自己才干平平,无法让蓝湖堂更上一层楼, 既然门主大人如此说,那么,等这选拔战结束,我一回去就提出辞呈,”
樊一珪听林愈这么说,便微微一笑,缓缓喝了口茶,淡淡地道:“你知耻而后勇,所以引咎辞职,好,就这么办吧, 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沒你林愈说话的份,别让其他门的高手们看笑话了,”
林愈被樊一珪如此欺负,气得浑身发抖, 他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坐了下來,却因气愤过度,而不小心打翻了桌边的茶杯,茶水洒在了衣服上,
金刚门门主龚敬天有些看不下去了,手指笃笃笃地敲着桌面,淡淡的道:“有些人哪,也沒见他把自己的那个门管得有多好,却只会责备属下, 真够恶心的,” 龚敬天这么说的依据是:潋水门在外宗的五个门中,排名也是垫底的,
唐钰也早就被樊一珪的卑劣言行气得火冒三丈, 他听到龚敬天这么说,便立刻接口道:“龚门主说得对啊, 大家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潋水门一直在外宗排名垫底了吧, 就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一位既卑劣,又无能的门主呀,”
金刚门门主龚敬天立刻爆发出了大笑,同时对唐钰翘起了大拇指,大声赞道:“好小子,敢当众嘲讽坏蛋门主,够胆量, 快过來吧,” 龚敬天之所以叫唐钰“快过來”,是因为他担心樊一珪可能会对唐钰动武,
而且与此同时,龚敬天还站起了身來,迅速朝着潋水门的桌子移去,打算万一樊一珪出手攻击唐钰,自己便立刻下手阻挡,
而潋水门的众人,包括柳云曦和杨霄易在内,都露出了极为惊讶,非常担心的神情, 因为在这些人的心中,觉得唐钰实在比樊一珪要可爱得太多,
唐钰骂得起了兴致,于是胆子变得更壮,
他站起身來,一边运起了防御战技,同时注意着樊一珪的神色,继续大声道:“依我看,樊门主才应该知耻而后勇,引咎辞职,不要继续呆在门主的位置上,让全神武宗的人,以及神武宗以外的天下百姓看笑话了, 哈哈哈哈,”
樊一珪绝对沒想到:自己对于林愈的责骂,竟然被唐钰原封不动地反击了回來,而且火力还加强了不少, 他顿时怒到了极点,脸上却反而露出了冷笑,说道:“好小子,够胆色,”
樊一珪说话的同时,三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拍了一下, 在场的人中,绝大多数人都沒有看到樊一珪的拍桌动作,少数看到的几人,都认为樊一珪的拍桌动作只是发泄怒气而已,
但龚敬天脸上却猛然变色,立刻大喊:“唐钰小心,” 同时急掠至唐钰的身后,伸掌朝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