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有想到紫珏不肯因为银钱和夏氏较真,一时间也就对夏氏要分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夏氏淡淡的道:“老夫人这话更是让我糊涂起来,您这是要借我的手对付紫珏呢,还是想借紫珏的手对付儿媳我?”
“您把紫珏他们带来,说是二房的事情让我来做主,那意思自然是要二房拿出银子来——您是认为我不会把银子拿出来,对吧?”
“如此,我和紫珏当然就会反目成仇,您就可以坐壁上观,从而不怕再有人找您的麻烦。”她直直的看着老夫人:“只是如今您又对紫珏说这些话……”
“是嫌儿媳没有尽力,和紫珏到现在还没有翻脸是不是?您才会再添一把火,就是想看到我们二房打起来吧?唉,儿媳真得有些为难。”
老夫人的眼瞪起:“你如此说话,可有把我当成是长辈?哪个长辈不想儿孙们都好好的。”
夏氏点头:“就是,哪个父母不想儿孙好好的呢?老夫人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儿媳就向老夫人赔罪……”
老夫人也懒得和她打个这个嘴仗:“你们二房的事情还要我来操心不成?他们是来要钱的,你就直接对他们说给还是不给吧。”
夏氏闻言半点迟疑都没有:“儿媳说就成?那当然是给啊。”
老夫人眯起眼睛来:“当真要给?”她想不到夏氏如此大方:“你不要以为可以分家,可以跟着你大哥去任上。就忘了池家是你的家。”
夏氏微笑如故:“老夫人所说极是。儿媳怎么会忘掉。您老人家让我拿主意我拿了,现在就请老夫人给银子吧;他们走了,咱们也好再继续说一说分家的事情。”
老夫人怒道:“你们二房的事情凭什么……”
“二房的事情?”夏氏缓缓的站了起来:“我没有吃万氏姐姐一粒米,没有拿万氏姐姐一钱银子——欠了万氏姐姐银子的人,绝对不是我。”
她微微抬起下巴来:“老夫人,这帐算不到儿媳的头上来。”
紫珏闻言连连点头:“老夫人,当初是谁吃下去的当然就要谁吐出来;还有啊。我娘亲在池家做牛做马好几年啊,您不给个辛苦钱好意思嘛。”
“我娘亲大好年华都给了你们池家,你们一发达就把我娘亲扫地出门,啧,此事怎么也要有个说法——其它的先不说,浪费在你们池家的年华你们也给折成银子吧。”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此一来,余下的帐就和您没有多大关系了。”
老夫人豁然站起来:“你们当池家是什么地方,来人,给我把他们赶了出去。”要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既然夏氏不想出头。那她就直接把人赶出去;想要银子,那根本就是做梦。
紫珏正想说话,方正人那里已经站了起来,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就像是在活动筋骨一样:可是那些被老夫人叫进来的婆子和仆从们,都已经飞出屋子跌倒在门外。
他冷眼看向老夫人:“现在。老夫人可是想好了要不要给银子?”
老夫人咬着牙:“你们一群刁民……”
方正人也不说话。伸手拎起椅子来;真得轻轻松松就好像平常人拿起一只碗来,他双手握住椅子的扶手,也没有看出怎么用力来,那椅子就坏掉了。
方正人把椅子丢在地上,一脚踩过去椅子粉身碎骨了:“那么,现在老夫人可想好了?”
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方正人的居然有功夫在身上。
方正人也不等她答话,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也不做势一掌劈在桌子上,桌子就变成了两半。
他还是很轻松的样子。看着老夫人道:“可想好了?”
接下来他依然不等老夫人的回答,把下一把椅子照样施为,每弄坏一把椅子或是一张桌子,他都会平淡的问一句:“可想好了?”
老夫人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胸口憋着的一口火气灼的她口干舌燥;想叫人来,可是门外被丢出去的那些人,都还在呼痛,哪里还有人影在?
给银子,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紫珏和水清看着方正人那真是两眼发光啊:好,真好,这才是个大男人嘛。
方正人已经走到老夫人身前,一掌劈坏桌子后他这次没有问老夫人,反而拿起长案上摆放的长剑,两手用力一扭让长剑变成铁麻花。
“老夫人,你可想好了吗?”他盯着老夫人的眼睛:“我这人脾气不好,你还请见谅一二。”
老夫人瞪大眼睛:“你、你还敢伤人?”她可是有诰命在身的人。
方正人看着他露齿一笑:“你不知道吗?我曾经可是死囚,不然的话府上的二老爷也不可能救得下我啊?”
“你岂不是忘恩负义?”老夫人终于找到可以站直身体说话,这一声喝的分外有力。
方正人不以为然:“他救我一次,我却救过他三次性命;这还不算,为了他的前程,奉他的命我还打折过四个人的腿,杀过一个名叫张大才的官儿。”
“嗯,那个官儿不大只不过区区七品……”
老夫人不敢再听下去:“住口,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人绑你去衙门。”
方正人看着她:“你府里有人能绑得住我吗?”他说着话伸手就抓住了老夫人的胳膊,然后轻轻一转就换来老夫人的一声惨叫。
老夫人的小臂就不听使唤了,晃晃悠悠的垂下来,看得老夫人自己心里发毛又是一声尖叫。
方正人却叹气:“这才开始,你还是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