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临沂六十多里外有一片山峦,这里的山坡大多都是土坡,但也有一些山坡是岩石构造,这一带的人家盖房子大都是从这里采集的石头。但有意思的是人们却把这里称呼为沙岭,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个称呼却也从古时就流传了下来。
坂垣征四郎被苏瑞和庞炳勋前两天狠揍了一顿后就率领残部退守到了这里,希望借助这里的地势固守,以便等到援军的到来。
但是这两天坂垣征四郎的心气却非常的不顺,脾气也大了起来,对待手下也严厉了许多,动不动就严厉的训斥,这也使得第五师团部的参谋卫兵们这几天做事都是战战兢兢。
坂垣征四郎正坐在一个帐篷里默默的坐着,在他旁边的一个弹药箱上还摆着一瓶清酒和一个墨绿se的军用口杯。
坂垣端起口杯一仰头,“吱”的一声,一口清酒就被他灌进了嘴里。一股**辣的暖流从他的喉咙流进了他的肠胃。
“啊……”
坂垣征四郎满意的打了一个酒嗝,拿起酒瓶就想再倒酒,却被一旁的河边三郎大佐给拦住了。
“师团长阁下,你不能再喝了,再喝您就醉了,别忘了您一名帝国的高级将领,这里还有数千名大ri本帝国的勇士在等待着您的命令呢!”
“你住嘴!”
坂垣征四郎大着舌头骂道:“把酒还给我,这是命令!”
“师团长阁下。您不能再喝了。你这么做是对第五师团的不负责任!”河边三郎大佐倔强的把酒瓶拿在手中和坂垣征四郎对视着。
“八嘎雅鹿,你混蛋!”坂垣征四郎火了,打了个酒嗝后才骂道:“你懂什么,在东京那群人的眼里,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懂吗?”
原本坂垣征四郎从军二十多年,也算是心智坚毅之辈,但这次他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打了,弄得他几乎承受不起。
前两天东京闹出来的乌龙事件让坂垣征四郎几乎成了一个笑话,当东京的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着他的死讯时,他却在沙岭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最后虽然“朝ri新闻”最先消除了误会。但影响已经造成,坂垣征四郎和他的第五师团也在ri本人的民众中大大的出名了一把。
但是这个出名却并非是什么好事,坂垣征四郎的败绩也随着这次“阵亡”而流传到了ri本,以至于就连普通的民众也知道坂垣征四郎打了一个大大的败仗。
有鉴于此。坂垣征四郎这两天才总是借酒消愁来麻痹自己。
看到颓废的坂垣征四郎,河边三郎怒其不争的大声道:“师团长阁下,您要是在这样的话第五师团就完了!”
“呵呵……我们本来……”
“报告!”
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帐篷外,“报告师团长阁下,报告参谋长阁下,寺内寿一大将来电,前来增援的第一一一旅团已经出发,和他们一同来到的还有一个战车大队和三十六门重炮,预计今天傍晚就会抵达你处,望你部和一一一旅团会和后尽早攻下临沂和第十师团会和。”
“砰……”
仿佛是一个硬物掉到地上的声音。随即满身酒气的坂垣征四郎就出现在了帐篷门口……
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凉。太阳也落得有些早,下午五点左右太阳就开始下山了。
在沙岭的山峦周围到处是ri军三三两两的流动哨和明哨暗哨,看来第五师团是被苏瑞连续两次的夜袭给打怕了,岗哨竟然放出了三里地外。
在一座山脚下,三四道分得很散的灰绿se的身影正缓慢的行走在山坡下的一条土路旁。他们的行动十分的小心也十分的缓慢,待到这几道人影靠近后才看清原来是四名用树枝、枯草将身体包裹起来的士兵。若是他们往地上这么一趴,不仔细看的话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大活人。
这时,为首的一名士兵停了下来。他很快趴了下来将右耳贴近了地面倾听这什么。很快,他爬了起来将右手握拳往上一举,身后的三名士兵立刻就停了下来,不一会这三名士兵很快便聚到了为首这名佩带着少尉军衔的低级军官的周围。
一名中等身材,脸上满是灰尘的士兵低声道:“排长,有啥情况?”
要是徐瑶珊在这里肯定会情不自禁的惊呼起来,这名一连尘土,身后背着一部电台和一支步枪的人不就是他的表哥李晨哲吗?
少尉低声道:“赶紧散开隐蔽,有大队人马过来了!”
这名士兵的话音刚落,李晨哲等人赶紧往公路边四下散开,他们有的躲到枯树边,有的
躲到凹地处,不到三十秒钟,四个人便已经隐蔽起来,即便是有人走到跟前若不是仔细看绝不会知道这里潜伏的人。
不一会,地面便开始震动起来,,很快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便开了过来,为首的是数十辆ri式卡车,车厢里站满了ri军士兵,在车顶上还加着一挺十一年式轻机枪。
这些卡车过后便是数十辆ri式战车,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坦克拥有较长的车身,菱形的炮塔却设得比较靠前,炮塔前是一根短粗的炮管,它们正快速的跟着卡车通过了土路。等到这些战车通过之后又是一长串的卡车,上面全都满载这士兵,长长的撤退过后扬起的是漫天的灰尘。
等到这些车队过完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李晨哲等人的脸上、鼻孔里已经全都是尘土。
“呸!”
狠狠的吐了口带着黄土的唾沫,为首的少尉才对李晨哲说道:“李晨哲,你马上向旅部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