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四零年四月十七日下午三时二十分,小雨
连绵的小雨已经在福建境内连续下了三天,绝大部分河流的水位早已高涨,闽清县周围的阵地上到处都是泥泞,华日双方的官兵在这里已经厮杀了半个多月,双方的损失都不小。
一个星期以前,原本驻守闽清的日军在得到了三十师团的增援后立即如同打了鸡血似地亢奋起来,他们甚至还主动发动了好几次的反攻,但在三九九师强大的轻火力和空中掩护下都没有得逞。后来日本人学乖了,他们也不再出来当靶子了,而是在原地拼命的挖工事、挖战壕和防炮洞,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把华夏军队阻挡在这里就是胜利。至于武士道精神或是军人荣誉什么的在见识到了华夏军队飞机那漫天扫射的弹雨和炸弹后早就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嗡嗡嗡……”
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发动机的轰鸣声,这种声音和一般的战斗机声音不同,相比起一般的战斗机和轰炸机而言这种声音更加的沉闷,也更加的压抑。听到这个熟悉声音,阵地上正在交战的双方全都向上看了过去。只不过区别在于华夏军队传来的是欢呼声,而日本军队则是一阵压抑和惊慌。
很快,天空中出现了七八个黑影,慢慢的这些黑影距离双方交战的战场越来越近,很快这些黑影的轮廓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即便是相隔甚远也依然能看清这些飞机的型号。
看到逐渐清晰的飞机轮廓,阵地上不少日军都在痛苦的呻吟:“天啊,又是这些该死的恶魔,难道他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对于飞来的这几架飞机,日本人这几天已经很熟悉了,甚至可以说对它们是恨之入骨。这款被华夏人称之为“解放者”的飞机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会满载着弹药对日军的阵地进行密集轰炸,而且这些轰炸机携带的弹药量又特别的多。
有幸存下来的日本军官粗略算了一下。这些重型轰炸机每架飞机携带的弹药量达到了恐怖的十吨,这意味着什么呢,这就意味着它们如果是携带两百公斤航空炸弹的话每架飞机可以携带五十枚。想想看,五十枚威力巨大的两百公斤级的大炸弹如同天女散花般一起撒到头顶上的样子,恐怕只要是个智力正常的人都会崩溃。
对于这种轰炸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对于现阶段的日本人而言,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建造出能抵抗这种高强度轰炸的工事。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让己方的高射炮和战斗机将这种轰炸机击落或是驱赶出去,可问题是长期以来由于华夏空军的积弱,日本军队对于高射炮方面的需求很小,以至于在这方面的研究很是薄弱。那些二十毫米口径或是四十毫米口径的高射炮对于这种重型轰炸机的威胁并不是很大,至于那些六十毫米或是七十五毫米之内的大口径高射炮不仅数量很少,而且非常的笨重,根本不能承担起防空任务。
既然高射炮不管用,那最后的指望就只有依靠战机了。从四月三号开始,华日双方的战机已经连续交战了十多天,其中双方超过五十架以上战机参战的空战就有六次,其余的小空战更是不计其数。
这种高强度的空战比拼的就是双方战机的性能、飞行员的素质以及补充战机的速度,据统计。在这些日子里,日军损失战机两百三十七架,而第七集团军只损失了战机二十八架。双方的战损比为10:1.18,如此悬殊的战损比得益于第七集团军战机优异的性能和飞行员们愈发纯熟的技艺。无论是p-47雷电还是f6f泼妇。或者是p-51野马,都是另一个时空中经过了实战考验的优秀战机,日军装备的九五式、九七式、甚至是最新式的零式战机和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界别上,因此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差也数正常。要不是日军还有数十架防空高炮支撑,日军的阵地早就崩溃了。
重型轰炸机大队的大队长黄磊上校坐在头一架“解放者”的驾驶室里,透过外面的玻璃看到了窗外朦胧的细雨和阴霾的天空。与外面阴沉的天气正好相反,黄磊的心情却是格外的舒畅。这些日子他的重型轰炸机大队已经完成了十多次轰炸任务,把超过一千吨的炸弹投放到了下面的日军阵地上,为地面部队开辟了一条条进攻通道,直接死在他们炸弹下的日军地面部队就超过了一个联队,要不是上级定下了利用闽清县城吸引的日军,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的计划,他们早就把闽清给轰平了。
这时,坐在黄磊后面的导航员小柳笑着说道:“黄长官,不知道今天那些日本人的战机会不会过来,这些日子日本人损失的战机至少有两百多架了,即便以日本华中方面军雄厚的家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损失了。”
黄磊笑了:“你小子说什么呢,日本人不来那还不好吗?没有了日本战机的骚扰咱们想怎么轰炸就怎么炸,这才舒服呢。”
小柳点点头:“也是,没了日本飞机的轰炸咱们可就轻松多了,否则向上次的零零六四号机一样,那就惨了。”
黄磊点了点头,小柳说的零零六四号机事情发生在四天前的轰炸行动里,那次第七集团军按照惯例出动八架“解放者”轰炸日军阵地,不料却遭到了日军四十多架战机的疯狂围攻,虽然担任护航的二十多架野马战机拼命阻拦,但在日机的疯狂攻击下,还是有好几架日军战机闯过了野马战机组成的封锁线突了进来,甚至还疯狂的进行了敢死突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