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如絮,纷纷凉月,苏沁下了班,顺着水泄不通的车流,开车来到了金柏公寓,她总感觉孟紫怡已经回来了,只是,对她避而不见,这种各走各路的举动,致使苏沁分外不安,因而,一整天她工作都心不在焉,频频出错,被秦晓那贱人借题发挥奚落了好几顿,苏沁当真忍不住了,现今,她迫切地想要见到孟紫怡。

“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苏沁沿着富丽堂皇的走廊,来到孟紫怡家门口,她心脏怦怦直跳,自己都无法辨清,她究竟是怕屋里没人,还是怕屋里有人,然而,孟紫怡把她拒之门外,抑或是怕门铃按响后,开门的人却是…胡靖扬。

苏沁无法忍受往后她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孟紫怡,更无法接受孟紫怡和胡靖扬复合,从此,她只能眼睁睁瞅着他们鹣鲽情深,比翼双飞。忐忑良久,苏沁缓缓举起哆嗦的手,慢慢凑近门铃,可是,按了半天,未见人开门。

见状,苏沁干脆用手拍门,同时,大声呼嚷,“小怡,小怡,你在家吗?我是小沁啊,你开开门……”

苏沁吵吵嚷嚷的叫声,惊动了隔壁的张阿姨,张阿姨打开家门,冲着拍门的苏沁,拧眉道,“你不要再拍了,小怡不在家,她已经许多天不曾回来了。”

“张阿姨,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怡的闺蜜,我经常来找她的。”苏沁扭头,朝着张阿姨,杏眼发光,转而,忧心忡忡,“小怡不见许久了,我很担心她,张阿姨,您可知小怡去了哪里?”

张阿姨握着门把,叹气,“我记得你,不过,小怡真的不在,我也是听我先生说的,半个月前,有一晚,我先生出差夜归,碰巧在电梯里遇到小怡,当时,她拖着个行李箱,说是要出国,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

“出国了…以后都不回来……”苏沁登时失神,喃喃自语,少许,她抬头,鼓圆了眼睛,问张阿姨,“那张阿姨您最近这两天可曾见过她?尤其是今天?”

“我不是说了吗?小怡已经许多天不曾回来了,我上哪里去见她啊?”张阿姨没好气地说,复而,又叹,“不过,她男朋友倒是来过,小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吵架了,小怡才赌气出国的,可惜了,多般配的一对啊?”

苏沁听完,眼睛鼓得越发圆了,“她男朋友?”

“是啊,你不知道吗?最近几个月有个男的,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器宇轩昂,时常出入小怡的家,我猜应该是她男朋友吧。”张阿姨顺嘴道。

是胡靖扬,苏沁咬牙切齿,哼,看来他们的隐婚生活过得很是相亲相爱嘛,反观这段日子的自己,柔肠寸断,入骨相思,不,正确来说,是单思,是自我陶醉,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不公?

苏沁握紧双拳,垂于身侧,瞪视着张阿姨,撒泼放刁,“那位先生和孟紫怡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你休要造谣生事。”

话毕,苏沁兀自转身,踱着高跟长靴,怒气冲冲离去,眼望着苏沁翻脸比翻书还快,张阿姨气不忿,冲着苏沁恼悻悻的背影,呛骂,“我说那位先生是小怡的男朋友,这话哪里造谣啦?呵,我当了几十年人,吃盐比你吃米还多,别以为我看不穿你,你拿盆水照照你自己的样子,满脸羡慕嫉妒恨,明摆着觊觎人家小怡的男朋友,他们小两口闹矛盾,也不知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居然还有脸找上门?小怡的父母若是还在,非得叫保安撵你出小区。”

走出几米的苏沁,霍地止步,她回眸,磨牙凿齿,恨望着张阿姨,张阿姨以冷蔑响亮的关门声回应苏沁,苏沁切齿愤盈,冷哼一声,尔后,狠踩着高跟长靴,踱向电梯口。

恨随烦恼,早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嫉恨又再卷土重来,俨然有海沸山崩之势,她就是听不得旁人说孟紫怡与胡靖扬是一对,他们凭什么是一对?假如孟紫怡回来是为了和胡靖扬复合的话,那么她情愿孟紫怡永远别回来,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孟紫怡当真没回来,今天,手机估摸只是偶然开机,况且,后来不是又关了吗?唉,孟紫怡啊孟紫怡,你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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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白湖别墅区。

室外,夜色苍茫,雪花飘零,室内却光朗朗,暖融融,现下,孟紫怡和胡靖扬正身处厨房,夫妻俩齐心协力,准备着他们复婚后的第一个晚餐。

孟紫怡扭身,瞅了眼身后的备菜桌,已然搁了四道香喷喷的佳肴,分别是松鼠桂鱼、糖醋里脊、菠萝咕噜肉和清炒菜心,另外,一旁的汤煲里正炖着醇香美味的鸡汤呢,全是孟紫怡爱吃的。

孟紫怡微微一笑,偏头,凝望着身侧正在洗排骨的胡靖扬,“咱们只有两个人,你做这么多会不会吃不完啊?”

胡靖扬捞起排骨,老神在在,瞥了孟紫怡一眼,“更正,是三个。”

孟紫怡噗嗤一笑,随后,摸着肚子,温语,“对,是三个,还有我们瓜瓜。”转而,她倏地抬头,望向胡靖扬,嘟嘴,“你做的这四个菜,除了清炒菜心,其余的全是酸甜口味的,包括你正准备做的糖醋排骨,你是因为我喜欢吃呢,还是信了人家所说的酸儿辣女呀?”

胡靖扬勾唇,他端起一只小碗,侧头,回答,“自然是因为你喜欢吃,至于孩子,只要健健康康,是男是女,有什么打紧的?再者,今天下午,某孕妇不是嚷嚷着想吃我做的糖醋排骨么?”

闻言,孟紫怡羞涩一笑,随而,视线对上胡靖扬手中的小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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