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温月儿所言,孟离沉默了一下。
是了,一开始温月儿的确算是身不由己,那些事她都不知道。
是被徐修远给算计的。
徐修远固然可恶。
但温月儿知道一切之后选择默认,选择与之相爱,这就让人很是费解。
温月儿有一万个理由,有一万个苦衷,她觉得自己没法闹,闹了就活不下去,只能忍辱偷生。
而事实上,她确实也沉沦在这三个男人对她的好中无法自拔,过于贪恋这份好。
自身就是罔顾人伦。
抛弃了基本的礼义廉耻。
念及温月儿一开始算是身不由己被人算计,孟离好心打算给她一次机会,便说道:
“我便相信你一开始是身不由己,但如今他们三个人心系于你,你就已经掌握主动权了。”
“你要是真心想要悔过,就一心一意做修远的妻子,此后公爹是公爹,小叔是小叔,你们之间再无别的瓜葛,可否能做到?”
孟离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容了,全是念及温月儿一开始是个受害者的缘故,如果温月儿愿意从此再也不搭理徐之超和徐家安,她可能考虑放过温月儿,让她安稳下去算了。
但不料温月儿听到孟离让她彻底与其他两个男人断了关系来往,表情即担忧又排斥。
不来往?自己不找他们他们就不会找自己了吗?
他们还是会的,会一直缠着自己。
没有婆婆想的这么简单。
她犹豫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道:
“并不是儿媳不愿,是他们不愿,儿媳没有一点办法。”
孟离脸色越发冷漠:“你若是不愿意,他们还能强迫你吗?”
被爱的人有权利拒绝,随便闹一闹,他们是真心爱她,就不会为难她了。
温月儿立马摇头道:
“不是,只是……他们会很伤心,还有儿媳也看不得他们伤心的样子,他们伤心我便觉得罪过。”
孟离这下差点没绷住,又还勉强端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冷笑道:
“你看不得他们伤心,就看得我伤心。”
温月儿:“……”
她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了。
但是一个人伤心总比两个人伤心好吧。
“婆婆,是儿媳对不住你,我真的没有办法,还望你理解。”她给孟离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上就有了个红印。
已经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大概也是有恃无恐,知道自己有府中地位最高的三个男人护着,没有人能真的拿她如何。
孟离冷漠地看着她:
“难道你不怕我把这些事说出去吗?如此荒唐,滑稽,到时候谁也抬不起头,还有你们娘家,若是天下人知道他们培养出你这么个女子来,谁人还敢娶你们温家女?”
面对孟离的威胁,温月儿无动于衷,这种事情只要是有脑子的都不会往外说吧。
就是憋屈死了,也只能忍着。
而婆婆教出这么荒唐的两个儿子来,不也被天下人数落吗?
真要说出去了就是两败俱伤。
“也许,也许时间久了就能有所改变吧。”温月儿也给了孟离解决方案。
让我们一下子断了是做不到的,但是可以等,等他们热情过了,不再爱我了,一切就能回归正轨。
孟离听罢后讥讽一笑,罢了,无药可救的人没必要救。
就算没有徐修远做出那些混账事,温月儿也会拥有这些男人的吧,徐修远不过就是一个催化剂。
加速了事件的发生。
温月儿是心甘情愿享受这些的,不然她也不会在自己明明给了她机会的情况下依旧厚颜无耻的不愿放弃。
稍微有点羞耻心的都会说自己愿意放弃,然后做出一切努力和挣扎远离那两个男人。
态度很重要,温月儿连这个心都没有。
都没有试一试。
罢了,孟离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不想说话,正要走,门突然被人踹开了,三个男人堵在门口,看到温月儿跪在地上,三个恨不得立马瞬移过来,但是由于身份和立场的原因,还是只有徐修远最有资格快速进来直接把温月儿从地上搀扶起来。
愤怒地看着孟离:
“娘,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来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都不安全了,娘还能亲自过来。
可是自己素日有事,特别是当值的时候,总不能一直守着月儿让她不被欺负,他低头看了一眼温月儿,眼中全是怜惜与懊悔,后悔自己没能带着温月儿去下棋。
徐家安知道这么开门不好,怕被下人听了动静去,随手把门关上,同样愤怒地看着孟离,不过他不太敢跟孟离吵吵,就怕孟离说出一些让大家极其难堪的话来。
徐之超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想吭声,不敢。
孟离把三人看了又看,看着那如出一辙的目光,问道:
“我是你们的仇人吗?”
徐之超摇摇头,徐修远皱着眉头道:
“娘,要想这个家和和睦睦的,就别找月儿麻烦,她已经很好了,根本挑不出错来。”
孟离盯了他好一会儿,盯得他心里发慌了,才幽幽地说:
“我若是早知道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还不如当年一狠心一锤肚皮,把你给锤死在胎中算了,也没有今天你气势汹汹来质问我。”
众人:“……”
被亲娘这么说,谁脸上挂的住呀,徐修远表情即难堪又愤怒,硬是找不到一句话说。
“只是生出来了也塞不回去,养你们这么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