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新盖的,所有钱都投在里面,搬家不现实,何况也不能放任那东西继续害人,老人只好按道士说的那样,在指定位置往下挖了个地下室,四面砌成水泥墙,只留一个刚够人进出的洞。
道士一个人进去,在四面墙上贴了符,作完法后让他把那唯一的洞也封住,说只要不破坏地下室就不会有事,让他们放心住下。
之后果然再也没发生过“鬼敲门”的怪事。
几年后舅舅去世,将地契房契都过继给了他,再后来影视城建成,有人想买下他们家附近的地做仓库,老人想到地下埋着个恶魔,住的也不踏实,几经犹豫后最终同意了。
当年的事道士让保密,他连自己儿女都没告诉,自然不好和买地的人说,只是再三嘱咐不能动地下室,还专门写在了合同里,那人也答应得好好的,谁知还是出事了。
“地下室的墙壁有裂缝,但出事的主要原因是符箓失效。”夏卿也道:“当初那个道士没有告诉你,镇压那东西的时间是多久吗?”
“没有,他只说不碰就行了。”老人说完就后怕起来,如果没有卖地,他和家人还住在那个房子里,符箓失效后那东西怕是最先对付的就是他们一家。
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夏卿也:“那道士有没有说如果再出事要怎么联系他?”
老人:“当年我也这么问过,他说如果出事的话会再来的,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夏卿也:“名字呢?”
老人:“只知道姓姚。”
夏卿也:“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老人:“记不太清了,三四十岁左右吧,长得很普通,没什么明显特点。”
……
离开那家店后,两人回到车里。
时墨手搭在方向盘上,没有发动车,神情有些莫测。
阳光从车玻璃投射进来,给他雕塑般俊美的侧颜渡上一层光晕,冷灰色的眼瞳折射出琉璃般的色泽,深深浅浅上下浮沉,宛若神秘幽静的深海,一头扎进去就很难逃离得开。
夏卿也看得出神,她记得自己最初被他吸引就是因为这双眼睛。
“有没有说过……”她偏头看着他,笑容清浅妩媚,“你的眼睛很漂亮。”
“没有。”时墨冷淡道。
有人说过他的眼睛很特别,漂亮——不太适合形容男性。
夏卿也:“那现在有了。”
时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直接道:“我听说过黄松观。”
夏卿也眸光闪烁,等着下文。
时墨:“前两天,影视城请来作法的道士就来自黄松观。”
这下,夏卿也是真有些意外了,笑着说道:“那这个黄松观的业务水平下滑得也未免太厉害了,二十多年前能镇魔,现在却连个正经的驱邪符都拿不出,得用镇宅符来充数。”
时墨自然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当年那个道士明知镇魔符时效有限,却连个名字和联系方式都没留下,应该是不想暴露身份,那他一开始说的,黄松观道士这个身份多半也是假的。
即便如此,他打算还是找人去查一查,总觉得这事还没完。
“对了。”夏卿也突然问:“肖笑还在吧?”
时墨点头,王佳佳和肖笑都还在鉴珠里,他一直没空处理。
夏卿也:“回去把他给我吧。”
她可没忘记答应给季锦里的护身符,就看他敢不敢要了。
……
回到别墅后,时墨将王佳佳和肖笑放出来,也不管夏卿也要做什么,径直回了房间。
夏卿也带着两脸懵逼的鬼去了季锦里房间。
这厮在床上睡的正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巴微微噘着,满脸潮红。
肖笑还是那副木然的样子,王佳佳看见心心念念的偶像,激动得浑身发颤,一个猛虎夺食就要扑过去,被夏卿也一把拉住。
“是锦里哥哥啊!”王佳佳兴奋得眼睛都在放绿光,“是真人!活的!嗷——见到他我死了也值得!”
夏卿也在王佳佳羡慕得发狂的注视下上了床,朝季锦里靠过去,然后示意肖笑过来,抓着他的手按在了季锦里噘起的嘴巴上。
肖笑:“”
王佳佳:“!!!”
“唔——”季锦里在梦中皱起眉头,扭头避开那只冷冰冰的手,在被子上蹭了蹭嘴,脸色变得痛苦起来,似乎做了噩梦。
不一会儿他就满头大汗地惊坐起来,眼神涣散地看着前方,按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呢喃道:“我怎么梦到亲了个鬼,还是个男鬼。”
肖笑:“……”
王佳佳:“……”
阿嚏!
季锦里打了个喷嚏,赶紧用被子裹紧自己,大夏天的怎么那么冷,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床边飘着两个……鬼!
“卧槽!卧槽!卧槽!”
季锦里大叫着往后缩,接着感觉到一个凉冰冰的手搭在肩膀,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叫得声音都破了,“大哥!大姐!你们要是有未了心愿请出门左拐去找姓时的,别找我!我什么都不会啊!”
“谁说的!”王佳佳飘了过来,激动得无以复加,“你会演戏,会弹钢琴弹吉他拉小提琴,还会给粉丝变魔术!”
季锦里一怔,“你怎么知道?”
“啊!偶像和我说话了!”王佳佳捧着脸一副要晕倒的模样,“我是你的粉丝啊!从你出道时就关注你了,当然知道!”
季锦里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粉丝?他的粉丝群还跨阴阳两界呢!卧槽,感觉有些莫名骄傲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