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大官人
荆无涯的反应,西门庆尽收眼底,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这人不错,不失为可用之才。
给荆无涯一个五品的同知,这是西门庆早就盘算好的,毕竟,人家手下铁手团,也有数万之众,即便严格筛选过后,恐怕剩余者也不下万人。
即便荆无涯不堪大用,官职也决不能给的小了。
事实上,如今他能给荆无涯的最大官职,也就是这正五品的同知了。
目前,整个锦衣卫系统,西门庆之下也就一个从四品的宗泽,再往下便是林冲,王进这两个正五品的同知官兼左右军都教头。
荆无涯能和他们平起平坐,着实也不算怠慢。
而日后,随着班底越来越壮大,人才越来越多,那大家再lùn_gōng行赏,官阶几何,能走多远,全凭各自的本事了。
此事尘埃落定,荆无涯在众将的陪同下在梁山大营各处熟悉环境去了,梁山四座主峰,七座小峰,足够他转悠良久了。
西门庆一人百无聊赖的拿起案几上的邸报随意翻看着。
一个灵活的身形猴子一般从门外窜了进来。
径直来到西门庆身旁,身手在他肩头拍打一下。
“大哥!”
来人正是赵佶。
“……贤弟,这些时日在山上可还习惯?”
“习惯!这里可比我那王府好玩儿太多!对了大哥,我方才打猎回来,打了好几只野兔,还有山鸡,嘿嘿嘿,一会儿大哥将他们烤来下酒可好?
咱们兄弟初次相遇那日,吃的便是这些,那味道,我现在都难以忘怀!”
停了赵佶的话,西门庆脑海浮现出去年二人在黄河岸边相遇的场景。
被刺客逼到绝路,仍有皇家风骨的倔强少年,两人互换信物,围坐在篝火前,分食野味,互诉衷肠,义结金兰,好不快活。
看着眼前的少年,比之那时,更强壮结实了几分,个子似乎也有所增长,书生气犹在,但是比之从前,多了些稳重,多了些男子应有的孔武和阳刚。
时光啊日光,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
“好!咱们去后山找个僻静之处,大哥给你烤兔子吃!”
西门庆起身,拉起赵佶的衣袖,二人大步像后山而去。
陪西门庆吃过烧烤的几个亲兵,不用吩咐,早就去伙房取了木柴,烤架,各种佐料。
首长的烧烤,那可是一绝,西门府和梁山上的厨子尽管也知道制作方法,但做出来的味道,和首长做的就是差了点意思。
说起来,自打首长从西北战场回来,似乎还未曾亲手烹饪过。
以后,这样的机会恐怕会更少。
“大哥,我想回京了~又不知该不该回去。”
后山凉亭下,赵佶托着腮,看着西门庆朝铁架上的兔肉上头刷油撒佐料,闲谈一般问道。
“哦?可是这山上呆腻了?怀念汴京城的繁华?”
西门庆手下动作不停,头也没回的问道。
“不是!这山上我怎么会呆腻,我只是觉得……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皇室子弟,不能像个缩头乌龟。
现在朝堂还算安宁,还不曾如何呢,我就躲在大哥身后,被大哥庇护,那日后大风浪,我又该如何应对呢?总也不能一退再退。总也不能一直让大哥为我遮风挡雨吧?”
赵佶说着,起身走到亭子边缘,扶着栏杆,远眺着山下的景色。
此时,即将日落西山,远处的村庄,已经浮起了袅袅的炊烟……
“哦?贤弟何出此言?可是京中有事了?”
西门庆将兔肉翻了个面,方才停下手中活计,转身看向赵佶。
他从赵佶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不甘心,还有少年应有的倔强。
“大哥,在你未来之前,我接到汴京的来信,你挑选的假扮我的人,于前日遇害身亡了。”
赵佶浮现一股怒气,抬手在栏杆上重重拍了了一下。
“什么?竟有此事?!”
果然,果然是汴梁出事了,难怪赵佶会有这般反应。
最近这些天,自己一直在忙着摆弄子弹和对付铁手团,没成想在这个档口,还出了这事儿。
“人是怎么死的?先前不是交代了,让他闭门不出么?”
西门庆大为疑惑,先前交代的清清楚楚,和赵佶佯装不和,断绝来往,让假赵佶装作气闷闭门不出,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屋内,房前屋后,白天黑夜都有专人守卫。
防范如此严密,怎么还会出此意外?
“说是我的王府深夜走了水,当时府中侍卫都忙着救火,有多名刺客乘机进了王府,身着侍卫衣物混进其中,在我房外侍卫猝不及防之下,突下杀手。”
“走水?守卫如此严密,怎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他们是借助府中的水道,将大量的猛火油灌入府中,其后点火。
据后来查证,一共混入刺客六人,五人被当场诛杀,尚有一人翻墙逃走,那是府外已有大批值夜军士赶来救火,其人不知所踪,只在后花园的墙角发现一身侍卫的衣袍。”
……
“……!”
听了赵佶的叙述,西门庆久久未曾言语。
他实在未曾想到,希望赵佶死的人,竟然如此歹毒,如此精于算计,如此迫不及待。
“呵呵,他们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良久,西门庆眯起眼睛,缓缓说道,语气中的冷意,毫不掩饰。
“大哥,说起猛火油,这可是管控极其严格的军备品,每一笔都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