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北脊,一众猎人围守在一条河边,河中鲜血淋漓,站在岸上看不见河底的泥沙和石头。
这里一共留下了五六个人,没人说话,也没人擅动。
“看来大家都是贪图功劳的人呀,桀桀桀。”
“哼,你不也是一样,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我当然笑的出来,哈哈哈,我为什么不能笑。”说着这个人立刻从草丛中冲了出来,一脸不屑地看着草丛中躲藏着的众人“你们不止是贪图功劳礼仪,还是一群傻子。”
这个人居然不是猎人中的一员,他身穿黑色长袍,戴着面罩,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镰刀。
“各位,既然舍不得走,就永远别走了吧。”随着他的声音响起,那一边河岸上的黑袍人全都消失了。
藏在草丛里面的猎人如鸟兽飞散,有的贴着地面极速奔跑,也有的蹿上了树枝跳走的。
那个拿着镰刀的黑袍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像没有看见这些人逃走了一样。
但很快就有了结果,证明他并不是无动于衷了。
在那五个猎人逃走的方向,很快就回来了五个黑袍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有两片刀刃的奇怪镰刀,镰刀的尖端连接在一起,刀刃上的两头都有开锋。镰刀的柄上绕着一根长铁链,顶部的两片刀刃紧紧挨在一起。
五个黑袍人更好一人一个,把五个猎人抓了回来,丢在了地上。
这些猎人各自的伤口不尽相同,脖子上,脑袋,背后,都是一击致命,并没有损坏尸体,也没有流出太多血液。
他们把五具尸体整齐地摆在地上,然后搬来了几口大缸,就和刚刚那几个装满血液的大缸一模一样。
黑袍人的镰刀直接沿着尸体的肚子上插了进去,贯穿了肚子之后刀尖从尸体的下巴转了出来。
黑袍人拿起镰刀把尸体举了起来,把镰刀上的一根链条一拉,插在尸体里的两刃镰刀立刻张开了,那两片紧紧贴在一起的刀刃互相分离开,直接撕碎了尸体肚子上的肉,一块块破碎粘稠的内脏落在地上,但血液却诡异的并没有落下,而是顺着刀刃流到了刀尖。
黑衣人拿着镰刀把尸体挂在大缸的上方,头颅正对着缸口,刀尖就在尸体的下巴上,血液不断沿着刀尖滴落在大缸里,
仿佛是他们张开嘴自己把血液吐了进去一样。
滴落的差不多之后,黑袍人又来回拉了拉铁链,刀刃在尸体里搅动,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然后他还上下甩了甩,确定了尸体里血液流的差不多之后,就挑起尸体丢在了一旁的树丛里,然后拿着镰刀去河边清洗起来。
五个黑衣人依次把尸体里的血液放出来之后,又都整齐地回到了木台旁边,并没有向那台子上的白衣公子汇报什么。而那白衣公子也没有问话,好像他们做的并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这五个人的尸体中榨出的血液还不到半缸,但也被他们带了过去。
白衣公子不知道已经浸泡了多少缸血液,然而在木台后面还装满血液的杠子还有十来个,还有黑袍人专门烧了几堆柴火,见到哪缸血液快要凝固时,就抬着大缸上去烤一烤。
白衣公子原来不是在清洗白刃,而是在做别的事。
“每一缸鲜艳的血液都无法沾染上白刃一丁点血腥之气,真是神奇。”白衣公子自言自语地说着。
同时他又把白刃伸进了一缸血液中,只见白森森的剑刃进入血液中之后,在血水中发出淡淡的白光,然后这缸子里的血就会迅速冷却凝固下来,很快就失去了鲜红色的光泽,而在凝固之后,再拔出白刃时,他抽出来的地方的血液立刻又变红,融化,变成了鲜嫩的摸样,而且白刃上滴血不沾,还是如之前一样寒冷又干燥。
同一缸血,白刃插进去第二次之后,就没有了然后反应,仍然是一缸血液,却不会让剑再次发光,只是依然同刚刚一样,滴血不沾。
“真是奇妙的剑!”白衣公子不停地赞叹着,看着白刃的眼神也是极其热烈。
。。。。。。
刚刚回到城寨中的几个猎人,立刻就来到了第六层的大堂中,仔细地把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城寨当值的巡逻队长。
只是没有见到芮枕寒,他们一打听,才知道芮枕寒已经出去迎接客人了。
就在第六层的一处空荡荡的屋子里,墙壁忽然沿着地面转动起来,缓缓倒在山里中,从那洞里面走出来的,正是穿着紧身皮质衣衫的芮枕寒,虎皮裙,雪貂的上衣只遮住了隐私部位。
而在萧九本以为瘦弱的她身上,露出的双腿双脚却是强壮坚实的肌肉,身材不算高挑,却也比一般女子高一些。
在昨天那一套黄色衣袍下,她是一个文弱的乖乖女,而今天的打扮则充满了野性美。
芮枕寒扛着朴刀,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方,身后就是扛着一大块皮毛的萧九,身上还染着不少血液。
“萧老哥哥实在是太客气了,来了这位还送了我这样一个大礼,实在是受之有愧!”芮枕寒虽笑的合不拢嘴,但话语上还是很得体的。
“头目大人喜欢就好,咱们可是盟友,合作伙伴,这些东西就不要和我客气了。”萧九跟着她走进了城寨。
“对了,你昨日给我的那把宝扇,实在是太贵重,我相信萧哥哥的信誉,就把它还给你好了。”芮枕寒慎重地从腰间一个干净的口袋里拿出了扇子,急忙递到萧九手里。
“头目大人,是认出这把扇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