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年,不是因为那句诺言,朕对你的纵容,都是发自真心。”
他知道云诗不会告诉自己,转身就要离去,沒想到转身的时候,云诗却告诉了他。
“桃花树下。”
云诗对着天空笑出了声,等到慕容曲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鲜活的血不停的从她的脖颈之间流出來,染红了雪白的发丝,还有雪白的素衫。
“云诗,你还是來了,我还是留不住你。”
他抱着沒有重量的云诗,哭哭笑笑,把着她离开了暮城。
千烨飞奔着赶到暮城门口,停在门口,看着不远处依偎在桃花树下花容月貌的逐月,她看起來完好如初,像婴孩一样安静的睡着。
他慢慢走了过去,仿佛已过世界,飘洒而下的桃花仿佛也染上了伤感,在风的吹拂下落的更欢了。
“小月···”
千烨颤抖着端在她的身边,不敢置信的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逐月。
“小月,你醒醒!”
他不甘的椅着逐月,却看见小月瘫软的身体往前倒去,忙扶住她的身体。她的头仿佛沒有重量,重重的垂下。
“小月,我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再也不阻止你了。”
他低沉着嗓音喃喃自语,像是相信逐月能够在他的呼喊中醒过來似的。
一天一夜过去了,他还是搂着逐月的尸体,那具已经失去温度,冰冷侧骨的尸首。
远处有两只秃鹰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怀中的逐月,已然闻到死亡的气息。
“小月,我带你回去,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
前皇后殁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月翊宫,呼声一片,随之而來的是千烨发布的责己诏,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满了矛盾。
前皇后竟背负了罪名那就久,居然是遭受冤屈,知道前皇后在后宫疯疯癫癫数十年的人更加的惋惜,他们沒有忘记当初是他们将前皇后送上邢台。
举国同哀,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对千烨的责难竟几乎沒有,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缄口不语,就当从來不知道这件事。
十日之后,千烨选择将逐月火焚,排耻大,却令人很不解。
“皇上,火焚可是月逸国最重的刑罚啊!”
许谦提醒道,生怕千烨一时悲伤过度,糊涂的做出后悔的事。
“朕知道。”
“那皇上为何还要这么做。”
千烨不语,眺望着远方。当看到黑影的时候才垂下狭长的睫毛。
“皇上,玲珑盒蓉。”
许谦和何净溪不约而同的被吓了一跳,这就是人人闻风丧胆的玲珑盒,皇上他究竟想要干嘛!
“皇上这是何意!”
“呵呵,朕只是把该做的做了。”
看着千烨离去,何净溪和许谦面面相觑。
他要干什么?火烧逐月还不够,还要把她的骨灰装进玲珑盒吗?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的就是逐月,怎么还会忍心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她。
“丞相,皇上不是刚颁布责己诏吗?他这么做是何意。”
许谦也捉摸不透皇上到底想些什么,他似是比以前埋的更深,让别人都无法进入他的内心,更别提揣测他的思想了,遂摇了摇头。
如果皇上真这么做····
当夜,何净溪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沒有能力,也不想把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他放飞了一只白鸽,那只白鸽是飞往西凉国的,接受人是付韧。他知道西凉国的国君慕容欢似乎很喜欢逐月,曾不惜为了逐月劫法场,这是沒办法做到的,兴许,他会有办法也不一定。
做完之后,他连夜进了皇宫,想要探听皇上把翊皇后安放在哪里。
千烨把逐月冰封在浅染苑的冰窟当中,里面冷的呆不下人,凡是里面的东西几乎都被冰雪所覆盖,可是他似乎被不畏惧寒冷,一呆就是几个小时都不愿意出去。
“小月,你会怪我这么做吧,原谅我最后一次自私,很快,我就下來陪你,我知道你怕黑,怕鬼,我怎么忍心你一个人呢。”
他靠着内力,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让寒气侵蚀他的身体。
“以前我说要把你跟我死在一起,我说的话大多都食言,这最后一次,总该箴言。即便你不喜欢,我也要这么做,沒有我,我怕你沒法照顾自己。”
他们爱的肝肠寸断,也不过是平常人一样的爱情,却参杂了太多不该参杂的欺骗。
“十年了,你从來沒有理过我,哪怕是跟我说一句话,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肯理我为止。”
这十年來,千烨变的很多话,不像逐月在的时候一样,什么都藏在心里,他几乎所有的事都在逐月的面前倾述。
在别人面前,他还是处事果断,不喜言语,让人捉摸不透,唯一可以了解他的人却不屑理他,这就是悲哀吧。
“明天朕就要火化你的身体,小月你不要害怕,在这过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他痴痴的笑了,明日在他看來,不是一场刑罚,而是一种一起的方式。
浅染苑一向是禁地,何净溪一无所获,一夜之间,那信鸽根本无法到达,短时间,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想去丞相府中,刚踏出府门。眼前一亮。
他想起皇上在十年前那场完胜的战役中,散布谣言就是其中一步,谣言往往传得最快,而现在很多百姓都觉得愧对逐月,肯定心有不舍,不会赞同皇上的做法。只要呼声高了,就算像十年前那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