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少年了,还和个偷渡客一样……”夏尔里克自嘲的笑笑。
话说我这破习惯是从哪养出来的……
又忘了。
自从前年出完事故,脑子里那些东西让我丢的差不多了,连自己是谁都差点忘了。
老徐见第一面还让我扇了一巴掌,嘿嘿。
大概我前些年混过佣兵道吧,体格也还挺棒,还认识一大堆人。
一个扛着狙击枪的神父,想想就很刺激,喊一嗓子:为了上帝!砰,死一个,过瘾。
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啥样,能让我老爹见着我先拿枪指着我。我是抢劫过教堂还是什么,我在我家偷文物?
算啦算啦,上飞机去打打竹杠去。
审查员是一个严肃的中年人,使气氛更加严肃的是他那颗让战斗力翻倍的地中海秃头。
“所罗门先生,”他抬起头,盯着夏尔里克的眼睛,“你去中国要干什么?”
“旅行。”夏尔里克走神的蓝色眼睛被检查员多盯了几秒。
“行程两个月?”他怀疑地看了看夏尔里克,眼睛中的神色更为胁迫。
“没错,我要去参观青海湖,骑车。”
“好吧,”检查员示意保安,“检查一下这位先生的行李。”
旅行箱在x光检测后被再次拖到检查处,安保人员将行李一件一件掏出来,确认了好几遍才放行夏尔里克。
朋友们,本次航班将于……”优美但毫无机质的空乘声音响起,夏尔里克坐在最靠窗户的地方,开始了上了这趟长达六个小时的无聊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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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到那个朋友家去了吧,”已经七十岁的教宗巴蒂斯特·所罗门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处理着今年的募捐账目,他的老随从克莱神父正在煮一很浓的咖啡,“那个什么小事务所?”
“我想是的,阁下,”克莱是一位头发极其稀疏的神父,他头顶反映着大灯亮起的灯光,让戴着圆形眼镜的他显得特别滑稽,“很久以前,我记得有一次,就是因为您赶他出去才……”
“老克莱,你个老家伙敢戳我痛处,”教宗佯装愠怒,眼神里却全是怀念和老人的安详,“想当年啊,真是,我还能发那么大火呢……”
“当时那小子可是把你气个半死,嘿,”克莱把最后一份报告填完,放在桌子上,伸个懒腰,有些模糊的眼镜被他摘下来用一块青兕皮擦试着。
教宗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有些疑惑又很是凝重,“克莱,我问你个问题。”
“不答,”老克莱把圆框眼镜又戴到鼻梁上,“我今天够累的了,再要回答你什么问题我估计立马老年痴呆。”
“就一个问题,赶紧的。”教宗脸色很严肃,全脸的皱纹紧缩,凝成一张真正意义上的“教宗脸”。
“好好,我受够你这张臭脸了……”老克莱把椅子转过来,“快问,我不想多动脑筋。”
“你记不记得瑞克(夏尔里克的昵称)上次出事故,就是他气我那一会,是什么时候?”
“嘶……”老克莱思考了一会儿,隐隐只记得有过这么一回事,但关于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有关于谁,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奇了怪了,”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咱们必须得找小瑞克问问!”
“不,”教宗拉住了起身的克莱,“我记得我的教父曾经说过这件事,尽管我没有一点记忆,但我明确感觉到不应该这么做。”他自己从椅子边站起,轻轻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或许,有些事情即将发生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