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容心中叫苦不迭,可她如今人陷在这里,左等右等又等不到武青雪前来解救,狡辩也是无用,于是飞快的权衡了一下,就只能点了头:“是……”
武青钰的脸色骤然一沉,仿佛瞬间就能滴下水来。
武昙再问:“你点它做什么?”
书容被踩在地上,动不得,只就连忙编瞎话:“二……二公子醉了,那是……那是醒酒提神的。”
许大夫在这,武昙又直接拿着那香来质问她,其实她心里有数,现在撒谎也没用,可——
怎么都得再挣扎一下。
她在武昙和武青钰面前,一没面子,二没交情的,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武青雪身上。
“对!就是提神醒酒的香料。”定了主意,书容就大声叫嚷起来,“香料是大小姐给我的,她说是提神醒酒的,二小姐若是不信就把大小姐请来,当面问大小姐就是。”
她处心积虑的爬床,虽然从头到尾都是私心用甚,可事情却是武青雪帮着她做的。
武青雪摘不干净,怎么都得替她分担一二的,以武青雪武家大小姐的身份,总是个庇护。
武昙对她这样的打算,自是一目了然。
只不过,暂时也没戳破,只抬眸朝武青钰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武青钰额角青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知道武青雪最近变得十分的偏激不可理喻,可也没想到她会这般阴毒的直接一出手就谋算他妻儿性命!
即使是亲妹妹——
不,这就不是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会做的事!
武青钰胸中怒意起伏,咬牙命令长泰:“去把她叫来,她要不肯来,就拿绳子给我绑过来!”
“是!”长泰领命,就要前去,却被武昙抬手拦下了。
武青钰一愣,不解的朝她看过去。
武昙弯了弯唇,又看了眼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书容,语气淡泊的说道:“堵了她的嘴,提上,我们一起去南院,亲自去见她。”
青瓷将书容揪起来,直接从她衣裙上扯了布条塞住了嘴巴。
长泰上去帮忙,将她双手也捆了。
武青钰对武昙这样兴师动众的举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武昙已经顺手撸下手上一只羊脂玉的桌子,扔给了向妈妈道:“这趟辛苦向妈妈了,这婢子异想天开,想走旁门左道往我二哥哥院子里钻,既然事情都查清楚了,我们也就都安心了。虽说就误会一场,但眼下二娘才刚过世,也不宜传什么闲话的……”
高门大院里当差多年的婆子,自然都是有些小聪明的。
向妈妈得了厚赏,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不等她明说,就连连点头:“是!二小姐和二公子且放心,一个贱蹄子的龌龊事,也不值当拿出来说的。”
武昙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忙去吧!”
“是!奴婢告退!”向妈妈满心欢喜的将镯子往袖子里一揣就先去了。
武青钰今天脑子里一直有点乱,这时候才算是彻底明白想清楚了——
他跟书容之间虽然确实没发生什么事,可眼下的这个时机确实需要慎之又慎,哪怕只是书容异想天开想算计他这样的事……
也不宜让下人们议论和疯传的了。
而武青雪既然没主动找来,一则为了躲这屋子里的脏东西,二来也是个做贼心虚的意思,让长泰去找她,她必然不肯来,真要绑了她来,动静就要闹大,弄到阖府皆知了。
武青钰抿抿唇,就又重新吩咐长泰:“回去把咱们院里的人都叫上,去南院。”
“是!”长泰答应一声,立刻就跑了出去。
武青钰才又看向武昙:“走吧!”
“嗯!”武昙点头,转而又给许大夫使了个眼色,“许大夫也一起去吧,大姐姐终究不是旁人,跟她对质,多少得带个证人。”
“是……”许大夫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就应了。
且不说如今二小姐攀上了高枝,又有老夫人撑腰,单就侯夫人这一过世,大小姐那个已经嫁出去的小姐……
在这府里也就担个虚名了。
在武青雪和武昙之间,稍微是个明眼人就知道该往哪边倒,何况又不是二小姐叫他编排人,而就是要他跟过去说句实话。
青瓷和蓝釉两个尽量将书容身上的衣裳给掩好了,然后左右将她一架就出了门。
这个时间,正是府里下人们起床各自忙碌的当口,好在他们人不多,看着也没什么反常的,下人们看见二公子和二小姐行过只本分的纷纷避让行礼,也没有胡乱的观望揣测。
一行人杀到南院时,长泰已经带着落云轩得力的护院和婆子们等在了院子外面。
武青钰指了那几个妈妈:“进去把这院里所有的下人都揪到侧院给我看管起来,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上前来。”
然后又命令长泰:“你带他们把这院子从外面围了,也不准旁人靠近。”
“是!”众人当即领命各自去忙了。
书容虽是被青瓷两个架着,可一看武青钰这个架势,就有种极端不好的预感,脚都柔了。
武青钰已经一撩袍角,当先跨进了院子里。
武青雪谋划了这么一件大事,自是一夜没睡,在暗搓搓的等消息——
只是等府里的消息闹开了好第一时间知道,因为事情她有沾手,还不得已的用了个自己身边的书容去做筏子,这时候若是主动打听,那么林彦瑶一出事,只怕她就要被怀疑了。
此刻她便是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