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风胥已经来了,那自然是要问问他有关于齐云舒的状况的,蒋青青和栾静宜也都很关心,所以便一起在外间里坐了下来。
“知道你们担心,所以我一出了谷中,便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风胥的腿差不多已经好了,只是因为躺得时间久了,两条腿一时有些使不上力气。不过,陶神医说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每日坚持走上一走,用不了两个月也就能恢复了。眼下他还在固阳,想着恢复得差不多了,等年后,再亲自过来道谢。”
其实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和云舒想着,这陶神医一个人在谷中也怪孤单的,不如留下陪他一起过完了年再离开。但陶神医却坚持不让他们多留,说是扰了他清静的日子,没有办法,他们就只好先行离开了。
接着,几个人就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因为方才落座的时候,栾静宜特意坐在了冉修辰的身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栾静宜凑近了冉修辰些,低声同他道:“你若是觉得无聊,我们就先走吧。”
栾静宜有些担心,冉大人向来不是一个能迅速同陌生人熟络起来的人,就算是同在翰林院的傅文清,冉大人跟他也没多少多少交集,冉大人怕是觉得会有些无聊。
冉修辰微微摇了摇头,“没有,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这位裴公子。”
栾静宜不解地看着冉修辰,这话是什么意思?裴公子很有意思?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裴公子跟他一样,平时也是不苟言笑的好不好?从哪里能看出来有意思了?
冉修辰倾身凑近到栾静宜的耳边,声音类似低喃,“方才蒋小姐同我说,你以前在衡华苑念书的时候,对这位裴公子很是青睐。”
栾静宜先是纳闷地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又是了然地看着蒋青青,这丫头!
“你别信她的,她玩心重,唯恐天下不乱呢。当初我为了撮合她和傅文清,带了她去青楼,还故意叫了傅文清过来,估计那丫头还记着,这是要还施彼身呢。”
冉修辰闻言失笑,“这么说,你没有对这位裴公子动过心?”
“我那个时候一心想着要怎么才能参加科考呢,哪有心思想这个。”
冉修辰点了点头,“看来不是这位裴公子不入你的眼,只是他出现的时机不对。”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无论是什么时机,我都不会对他生出什么心思的。”裴公子的确是很好,可自己从来没想过要跟他怎么样,要说喜欢的话,在衡华苑里那么多年,自己早就喜欢了。
冉修辰勾唇一笑,“那我明白了。不是时机不对,是人不对。”
栾静宜闻言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蒋青青见状,故意道:“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让我们听见?”
栾静宜佯怒地瞪了她一眼,反惹得蒋青青笑开了。
难得这些人聚在一起,自然是要留他们下来一起吃午饭的。
待吃得差不多了,几个男人在一起喝酒,欢颜和蒋青青还有栾静宜就又避入内室里说悄悄话去了。
眼瞧着天色已不早了,若是再晚回去的话,估计婆婆又要有话说了。
蒋青青便是走出去,打算叫上傅文清一起回家了。却见傅文清正在跟裴风胥两个人拼酒,而且傅文清明显已经喝醉了。
傅文清乃是一介文人,平时里喝酒也都不过是小酌几杯,很少多喝。哪里会是裴风胥的对手?所以此时裴风胥还面不改色,但傅文清却已然醉意熏熏。
蒋青青快步上前,拿下傅文清手里的酒杯,又看了看一旁没怎么喝酒的谢安澜和冉修辰,“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让他一个人喝啊?”
谢安澜摇了摇头,“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非要和风胥拼酒,拦都拦不住。”
这话也果真是实话,谢安澜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傅文清突然就一杯接一杯地敬裴风胥酒,而且似乎还隐隐带着某种火气,谢安澜拦了几次都没用,结果他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
蒋青青无奈地拍了一下傅文清的后背,“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傅文清模糊地应了一声。
谢安澜连忙吩咐下人帮忙把傅文清给扶到王府门外停着的马车上。
栾静宜见状也是开口道:“时辰的确是不早了,那我和冉大人也告辞了。”
欢颜和谢安澜将他们送出去,欢颜如今正怀着身孕,外面又是风大,送到院门口,蒋青青和栾静宜也就让她赶紧止步了。
裴风胥看着他们离开,也是一脸纳闷地看向欢颜和谢安澜,“我怎么感觉这位傅公子对我的敌意颇深啊?”
谢安澜也是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而另外一边,傅文清由定安王府的下人扶着上了马车,蒋青青谢过了二人,又是对一旁的栾静宜和冉修辰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一下。”栾静宜忽然唤住蒋青青,随即走上前去,在蒋青青的耳边轻声道:“我想,我大概能猜到你这夫君为何要跟裴公子拼酒,因为我告诉他,以前在衡华苑的时候,别的女子都喜欢温和好亲近的云公子,偏你最喜欢冷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风公子裴风胥。他大概是……吃醋了。”
蒋青青又是羞又是恼地在栾静宜的身上锤了两下,“你这丫头真是好记仇,我不过就是跟你家冉大人说了那么一句而已。”
栾静宜含笑道:“吃吃醋挺好的,省得他以为娶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你怎么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