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炒栗,一壶苦茶,孙权想用这些年来的不容易扳回此局,如果此番与袁尚交恶,周瑜强攻下江陵城,他或许会重重惩罚诸葛瑾,将其刺字流放,召示其勾结反贼的滔罪行,同时向朝廷上书,痛述袁尚背离兴汉大业的种种事实。
可是周瑜已经撤兵了,对江东来他选择了一条和平的道路,先不周郎是如何自作主张的,以现在的局势,既然决定与袁尚交好,在江东的上游培养一股与曹操抗衡的势力,以此稳固西面之屏障,也就意味着,诸葛瑾将是维持这种关系的重要纽带。
“子瑜啊,孙家打下江东这番基业实属不易,我的父亲和哥哥为此失去性命,还有千千万万的淮南将士,他们都不是为了名传千古,而是希望打造一片供下百姓栖息的净土,现在唯有江东能够远离战争拥抱和平,我们的使命就是让这片净土永远清静下去!”回顾完过去历史,孙权点明未来的任务,希望诸葛谨认可他的理想并坚定自己意志。
“这些我完全认同,诸葛家本是琅琊人氏,尊圣贤勤民政,为了躲避战乱故而远涉荆襄,本以为遁入世外桃园从此可安居乐业,亦没想到战火纷至,繁华之地化为满目疮痍,江东是大汉最后的梦境,我愿意誓死守护!”
“好,子瑜,只要你的心在这里,无论曾经犯过怎样的过错,都是值得原谅。”诸葛氏乃琅琊名旺世家,家风严明,后辈人才济齐,品德可靠,孙权正想引入新鲜血液,自然不会放弃诸葛谨。
“主公,若有罪不罚,恐难服众,在下没有和他们一起逃走,便是甘愿受罚,不管如何处置,亦不敢有二话!”
诸葛瑾秉公如此,让孙权叹为观止,这般品行端正之人可托大事。
“罚是当然的,我给子瑜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孙权重新站起身来,依然想将对方扶起,其实他心里早己释然。
诸葛瑾充满疑虑地望着孙权,从对方眼神来看并无责怪的意思,明孙府对自己还算满意,不想因为漏密之事失去对他的信任。
“任凭主公吩咐!”正好借着台阶下来,何乐而不为。
“我欲与袁尚通好,他既然已经占了荆州,就当江东借他六个郡,协议的更换事宜还是要办的,二十万担粮草不能白丢,几万江东士兵的鲜血不能白流,这事我想让你去办!”袁尚不是刘备,此事换成别人他不一定认帐,诸葛瑾是孔明的亲哥哥,这点面子应该会给,此间厉害关系孙权清楚得很。
“在下愿往!”诸葛瑾当然知道他的用意,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能够来回荆州一趟,正好确认下未出生侄儿的安全,也是件美差。
“好,那就这么办,尽快出发,对了,如若遇到袁夫人,还是请她回来,荆州初定,兵荒马乱的,还是江东安全!”吴夫人年纪大了,孙权没有时间陪她,自然希望几个亲近的人能够陪在老母亲身边,代其尽孝,这是一个自私的想法。
“好!”袁尚占了荆州,人质都跑光了,孙权自然有些不甘,他的要求也不算过分,结竟大乔本来就是江东的人。
事情总算有了结果,诸葛瑾心里轻松不少,很够继续呆在江东,对他来很重要,曹操一家独大,如若袁孙关系破裂,诸候对峙的格局将会被打破,他存在的意义便是维持现在局势,等待其向好的方面发展。
长江之上,一场新的战斗陡然暴发,周瑜的船队没能直接返回鄱阳湖水军大寨,而是出现在夏口老营,那是他们出发的地方。
仅仅只有二千守兵的霍峻心惊胆战,难道江东攻不下江陵,要趁势吃掉防守薄弱的江夏郡么?
他一面派出斥候不断探查江东水军营寨的动向,另一面亲笔书信五百里加急驰往荆南,希望袁尚知道消息之后,马上派兵驰援,否则这座荆州重地将要被江东一口吃掉。
夏口江滩上,被清出一块空旷地带,各战船之上不断的有人被抬下来,那些士兵额头汗珠直冒,耳舌多有溃烂,浑身毫无力气,明显是染上某种病症,最为重要的事,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被抬送下来。
“短短两,已经有上千人染病,军医们忙不过来,必需速报主公,招募江东民医前来增援,最好是请华神医亲自来一趟!”周瑜带着诸将巡视伤兵所,感觉事态严重,此事必须要让孙权知晓。
“大都督,这几风向好转,何不收拾几只专用船,将病重士兵火速送往秣陵医冶,那里医药齐全,有华神医坐镇,很快便能药到病除!”周泰看着自己的兄弟痛苦呻吟,一个比一个惨,生怕簇医药紧缺,救援的物资很难立马运上来。
“万万不可,此病能相互感染,瘟疫之症也,若流入江东,那可是灭顶之灾!”鲁肃知道其中厉害,不等周瑜点头,奋力站出来反对,宁死了这千余人,也不可再苦了江东八十一县百姓。
“唔,有道理!”周瑜点点头,不仅回不了江东,只怕柴桑也不能去,那里有近十万正在训练的新兵,是江东未来最主要的战力。
“夏口地势低矮,湿气繁重,又有江风袭扰,此处离江夏最近,不如移师江夏城,将兄弟们安置到民宅之中加以休养!”甘宁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极不利于冶疗,病人只能露躺着,连个摭身的帐蓬都没有,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周瑜没有作声,江夏郡是荆州的一部分,现在名义上属于袁尚,若强行攻城,守军自然不会答应,此时军中多病,士